面對牧飛的質(zhì)問,綠風鴉和褐風鴉臉都紅了,氣氛一度尬得不行。
黃風鴉則說道:“男子漢敢作敢當,愿賭服輸。要殺要剮,請便?!?p> 牧飛轉(zhuǎn)身把鐘舒月拉來,問道:“姑娘,你覺得應(yīng)該怎么辦?”
鐘舒月還沉浸在牧飛一人翻盤的震撼之中,沒說話。
突然一個男聲就傳來:“依我看,不如讓他們簽訂主從靈魂契約?!?p> 牧飛眉頭一皺:“你是那位?我怎么沒見過你?”
那人慢慢走了過來,帶著一臉猥瑣的笑容,正是申評。他看到風鴉團手段實在太兇殘,為了保命,丟下鐘舒月,躲到一個角落里觀察戰(zhàn)況。
沒想到,“豹頭”居然出人意料地打敗了紫風鴉和黃風鴉,而且讓對方投降了?!
申評在驚訝之余,不由得感慨“豹頭”的實力比他的名氣更強!所有人都低估了豹頭!
鐘舒月向牧飛介紹道:“他叫申評。呃……算是個好人吧?!?p> 算是個好人?申評只好尷尬地笑了笑……瑪?shù)?,自己要是再好人一點,和風鴉團這幾個幻械師干起來,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牧飛一聽這話,警惕地看了申評幾眼,向鐘舒月問道:“主從靈魂契約是什么?法子可行么?”
鐘舒月道:“簽訂‘主從靈魂契約’以后,就等于擁有了對方的生殺大權(quán),主人一個念頭就能讓仆人心臟麻痹而死。而且,主人死了的話,仆從也會牽連而死?!?p> 牧飛眼前一亮:“這個好啊!”
褐風鴉只感到心里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都差點哇地一聲哭出來了。簽了這種東西,和做奴隸有什么區(qū)別?
“應(yīng)該怎么簽?立刻,馬上,簽!”牧飛興奮地說道。
鐘舒月?lián)u頭道:“只是可惜,‘主從靈魂契約’簽訂是有條件的。雙方都得有念力才行。”
牧飛眼中的光芒瞬間暗淡……這年頭,怎么感覺干啥都得要念力?
他看了身邊的鐘舒月:“那么姑娘應(yīng)該有念力天賦吧!”
鐘舒月點點頭,弱弱地說道:“不過我的念力強度只有幻械師E級……勉強可以簽訂主從靈魂契約……”
“那就行了……欸,你們?nèi)齻€還不快來?快來和姑娘簽訂契約!”
“那個灰不溜秋的,去把地上那個紫色的叫起來,一起來簽!”
“……”
褐風鴉有些無語。剛一投降,就被要求去干活……灰不溜秋的?老子不干了!
“老哥,紫風鴉已經(jīng)叫過來了。以后啊,您叫我小褐就好。呃,那個,您手里的刀可以放下了吧……”
……
最先和鐘舒月簽訂契約的是綠風鴉。
綠風鴉用刀割破無名指,將一滴血液滴到鐘舒月手心。綠風鴉同時催動念力,只見血液慢慢分開成兩股。
而兩股血流又分出更多分支,最后分支越來越細,最終化成一道神秘、古樸的紋路!
一道紅光閃過,儀式成功了。
綠風鴉悶哼了一聲,他感覺到自己的全身的念力仿佛一個線團,被抽出了少許絲線,綁在了鐘舒月身上。這種被人掌握了生死的感覺,還真是不好……
隨后,黃風鴉也一聲不吭地簽訂了契約。他倒是沒有太多的感覺,只是有些感慨世界真奇妙。前不久,自己還感覺掌握了這姑娘的生死,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最終自己的小命還是被這位姑娘攥著。
對于綠風鴉的決定,黃風鴉從來就沒反駁過。其實別說是黃風鴉了,就算是團長黑風鴉、副團長白風鴉都極為聽取綠風鴉的意見。當年他們得以從夜魂逃出來,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綠風鴉給出了極具可行性的方案,大伙都對綠風鴉十分尊敬。
紫風鴉被褐風鴉搖醒來,還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樣:“搞定了么?不對,你們這是在搞什么?”
“當然是賣身咯?!焙诛L鴉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賣什么?賣身?你的身體還會有人要?”紫風鴉白了一眼道。
又是一道亮光閃過,褐風鴉和鐘舒月的契約也簽訂好了。
褐風鴉道:“那必須的,還是賣身給美女呢??禳c,該你了。”
“還有這種好事?”紫風鴉興奮的直搓手,連忙效仿褐風鴉,用刀割破無名指,滴在對面美女手上。
契約完成之后,紫風鴉抬頭一看對面的美女,猛地退了幾步:“等下!你不是波凡的女友么?你是人是鬼?”
“不對!這契約好像是主仆靈魂契約……”
“我去!怎么我是仆人的這一方!”
紫風鴉仔細看了看殘留在手指上的契約紋,嚇得突然驚醒:“我去,你們合伙把我給賣了?”
綠風鴉拍拍紫風鴉的肩膀:“別緊張,我們都被俘虜了而已?!?p> 紫風鴉愣了一下:“被俘虜了?我們可是四個幻械師!四個幻械師打一個普通武者,怎么打才會輸?這四個幻械師都是飯桶么?”
呸,這四個幻械師里面好像也包括了自己。
四人簽訂協(xié)議完畢。綠風鴉望著牧飛說道:“怎么樣?看到我們的誠意了吧?”
牧飛點點頭,說道:“還行。就是打了一仗,有點腰酸背痛?!?p> 綠風鴉推了褐風鴉一把:“老褐,去給這位小哥捶捶背?!?p> 褐風鴉:“……”
“在我躺著的時候,不知道誰吐了我一口痰。真是太太太不講衛(wèi)生了?!蹦溜w又看向黃風鴉。牧飛的嗅覺何其敏銳,顯然已經(jīng)根據(jù)痰的氣味,鎖定了嫌疑人黃風鴉。
黃風鴉黑著臉,心不甘情不愿地接過綠風鴉準備好的汗巾,給牧飛擦臉。
牧飛坐在一塊石頭上,享受著兩名幻械師的服務(wù),異常愜意。
申評在一邊看得眼紅,弱弱地開口道:“豹頭先生,他們也打壞了我的一只風火靴,您看……能不能讓他們酌情賠償……”
牧飛上下掃了申評一眼,道:“怎么看你都不像好人。你去問美女?!?p> 鐘舒月笑了笑:“申評先生放心,靴子我會賠給你?!?p> 申評聽到了鐘舒月的承諾,長舒了一口氣,否則就自己這個月的工資就都打水漂了。
突然,申評的通訊牌響了,一個女聲傳來:“申評,鐘舒月小姐還好嗎?我們剛和波凡剛把麻煩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