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就這么走了?
在少女的感知中,白川真的就頭也不回地走掉了,沒有一絲絲留戀。
這個展開完全不對啊。
一瞬間,少女對自己的手段產(chǎn)生了懷疑。
是她的表現(xiàn)不夠可憐,不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嗎?
但是周圍的男人一個個都爭先恐后地往她身邊擠著:“我來我來,姑娘別怕,我來保護你!”
還是她控制地幾個惡人不夠招人恨,沒法激起男人的戰(zhàn)斗欲?
但是那幾個惡漢已經(jīng)被幾個拿著家伙的青壯圍住了,大爺大媽則在一邊指指點點,罵得那叫一個歡快。
少女打了個響指。
小巷中的所有人都定住了,然后表情呆滯的各自離開,當他們回到各自家中后,只會記得惡霸被打跑,少女得救后離去,可喜可賀。
人群離去后,少女獨自站在小巷中。
她想來想去,認為問題果然還是出在那個男人身上。
莫非他不喜歡女人?
但是之前看到他身邊帶著一個女孩啊。
果然還是腦子有坑吧。
她的手段沒問題,只是對腦子有坑的人不適用。
可惡,這還是她第一次在這方面受挫??!那個男人真是可惡!
但是這點挫折才不會讓她退卻呢。
少女感知著已經(jīng)走遠了的白川,嘴角勾起,露出邪魅的笑容。
“有趣的男人,你勾起我的興趣了?!?p> ……
……
走出很遠之后,白川露出愜意的笑容。
助人為樂果然沒說錯,幫助他人確實會讓自己心情愉悅。
白川回想了一下之前的行為,嗯,既幫到了那個少女,又避免了把自己卷入是非,簡直完美。
白川還記得,他身上的常駐宣言,好像是對為人處世方面的能力有加成的。
不錯不錯,白川切實感受到了自己為人處世方面的提升,既延續(xù)了他一貫的行事風格,又讓處理手法更加老練。
不過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白川很快就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后,繼續(xù)尋師之旅。
但是接下來的行動卻并不順利,白川發(fā)揮筑基修士的腳力,幾乎走遍了整個云州城,也沒能讓那枚銅錢產(chǎn)生動靜。
這就意味著,要么師傅已經(jīng)不在這云州城內(nèi)了,要么師傅在云州城但是卻不想現(xiàn)身。
白川百思不得其解,決定之后再和師叔通個信,確定一下師傅所在的范圍,現(xiàn)在就先回鎮(zhèn)守府,沉下心修煉一段時間。
返回鎮(zhèn)守府后,白川有些詫異地發(fā)現(xiàn),正廳之外到場地上,竟然聚集著十來名修士。
對于鎮(zhèn)守府修士來說,日常活動主要是修煉以及參悟法術(shù),故而通常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關(guān),很少會有大家都碰巧出關(guān)的時候,更別說聚在一起社交了。
那么人群聚集,必然是有事發(fā)生。
白川想找個人問問清楚,可是他環(huán)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在場眾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躲閃,一副不太想和他交流的樣子。
白川心中一凜,莫非發(fā)生的事情和他有關(guān)?
于是白川再次環(huán)視一周,找出了一個面相比較老實,眼神比較躲閃的中年人。
就你了。
白川走過去,一把摟住那中年人的脖子,把他拉到一邊。
而旁的人看向白川的眼神更怪異了。
白川:“這位老兄,怎么稱呼???”
那中年人有點瑟縮地答道:“不敢,在下鄭松?!?p> 白川又問:“知道我是誰嗎?”
中年忙點頭:“知道知道。”
“行,那我就不自我介紹了?!卑状h首?!班嵭?,請教一個問題。這里人群聚集,所為何事?可是與我有關(guān)?”
鄭松一愣,然后回答道:“這事當然與白師兄無關(guān),這邊是接到前方哨所的支援請求,正在敲定支援人選,白師兄是駐守部隊的,自然與此事無關(guān)?!?p> 果不其然,鄭松的話音剛落,就有幾個境界略高的筑基修士從正廳走出。
其中一人從廳外人群中點出幾人,一人發(fā)放一塊令牌,然后幾人憑著令牌打開禁飛禁制,御劍飛向遠方。
其他人自然各自散去,只是不少人臨走時都目光怪異地看了看白川和鄭松。
白川撓撓頭,又鄭松問道:“那為何他們看我的眼神都這么奇怪?”
“這個嘛……這個……”鄭松支支吾吾。
白川眉頭一皺,發(fā)覺事情可能并不簡單,于是故作惱怒狀:“鄭兄,白某好言問你,你卻不肯如實相告,莫非是不給白某面子!”
鄭松一滯,連道不敢,然后苦著臉對白川解釋起來。
原來,白川初來乍到,只和蔣長老及駐守部隊的隊長打過照面,并不知道他的到來其實在鎮(zhèn)守府修士中引起了不小的波瀾。
白川,何許人也?
其實,不少鎮(zhèn)守府修士都聽說過白川的名字,主要原因在于不久之前白川和趙書彬的那場賭約。
一開始,大伙都驚訝于白川的口出狂言,覺得他要么是瘋子,要么是小丑。可是之后的結(jié)局卻驚爆了不少人的眼球。
三個月從煉氣五層到筑基,這事怎么可能?
凡事必然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拋開種種荒誕不經(jīng)的說法,最后最能夠讓大伙接受的說法是:白川設(shè)法隱藏或壓制了自己的修為,給趙書彬下套,然后放開偽裝或借助什么丹藥,一舉筑基。
這樣一看,可以得出一個結(jié)論:白川這人,壞得很!
之后白川指點外門弟子的事就沒那么高的傳播度,沒能夠幫白川改善印象。
這還沒完,當白川來到鎮(zhèn)守府之后,大伙發(fā)現(xiàn),這家伙明明是來受罰的,竟然還帶著個打扮奇異的美貌女孩。
不禁羨慕羨慕。
然而,很快有人發(fā)現(xiàn)不對。
之前的賭約,不是說敗者要給對方為奴為仆嗎,而跟在白川身邊的女孩也是一副以仆從自居的樣子,難道說……
這個“女孩子”,其實就是趙書彬!
白川這家伙,用歹毒手段坑了趙書彬不說,竟然還強迫他在奴仆期間穿那種羞羞的衣服!
這人也太變態(tài)了吧!
惹不起,惹不起。
“所以,你是說,他們覺得我是一個陰險歹毒,又喜好男色的變態(tài),所以才會躲著我?”白川臉色黑得發(fā)亮。
鄭松怯怯地點頭。
“放屁!老子的取向很正常!”白川氣得跳腳。
話音未落,白川就注意到,鄭松雖然面上畏縮,但眼神中卻透露著對白川的話的不信任。
混賬,明明趙書彬女裝是因為他自己想穿,和白川沒有一點關(guān)系,而白川帶著他也是為了常駐宣言,不是好色或怎么樣……真是莫名其妙風評被害。
看來不得不證明自己了!
白川剛做出決定,就微微一滯。
他應(yīng)該怎樣才能證明自己取向正常?
難道要公開宣布自己喜歡妹子?
這有點蠢……
可通過實踐操作來進行證明好像有點過不了審的樣子……
白川看看鄭松,眼中兇光一閃。
鄭松嚇得再次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