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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氣人生

第二十四章廉永一家子(一)

由氣人生 淡泊是桔 2636 2022-11-23 00:09:04

  清晨,當(dāng)從帳篷簾口射進(jìn)第一縷陽光時,廉永睡醒了,他的手自然搭落在旁邊王鳳的臉上,然后舒心地摩蹭了兩下子,接著湊上嘴巴在王鳳的臉頰上吻了一下。

  在廉永的擾動下,王鳳睜開了眼睛,她雙手箍住廉永的頸項說:“永哥,你猜咱們的稻苗長了有多高?”

  “有這么高!”廉永用手比劃著。

  王鳳洗漱完畢,第一時間來到帳篷簾口處。

  “永哥,怎么今天咱們的陶瓶里空蕩蕩的沒有羊奶呢?”

  廉永聞言即時從里間快步走出來,一瞧,放在簾口處刻有自己名字的陶瓶里果然是空蕩蕩的。

  誰淘干了羊奶呢?

  廉永心想:假如投遞員沒往陶瓶里倒進(jìn)羊奶,有沒有這種可能?還有一種,就是瓶里的羊奶一大早就不知讓哪個天剎的壞家伙給偷走了。

  原來,自從分田到戶后,營地上的就餐模式發(fā)生了改變,在人們的一致要求下,平常日子里聚餐被取消了,取而代之的是人們各自回到自己的帳篷里用餐。有鑒于此,由于畜牧業(yè)旺盛,導(dǎo)致奶制品豐富,女媧就命人隔三差五早上送牛奶或者羊奶到各人帳篷門口,有時在晩餐時間還給每戶人家送上一只羊腿或牛腿以饗人們。

  今天正好是送羊奶到戶的時間,而廉永到現(xiàn)在為止連一滴羊奶也見不著!

  啥情況?

  不得而知!

  沒有羊奶佐餐,王鳳草草吃過早餐,之后來到自己培育秧苗的新帳篷里。

  王鳳掀開帳篷門簾,不看由自可,一看嚇一跳!

  挨近帳篷門口位的那一片秧苗給人拔個精光!

  王鳳手足無措,立刻回家叫廉永過來。

  廉永到步,一看,果真給人剽去一部分秧苗。

  廉永初時驚悚,后轉(zhuǎn)為憤怒,即時跑去女媧處告狀。

  女媧接見了廉永,詢問情況后說:“你抓到剽竊賊了嗎?”

  “沒有!”

  “那么你就不知道是誰人干的?”

  “是的,我不知道!”

  女媧說:“我這陣子也培育了一些秧苗,你既然給別人偷走了一些秧苗,到插秧時我送些秧苗與你?!?p>  “多謝女媧娘娘關(guān)心,其實栽種秧苗時,我就預(yù)多了一點(diǎn)點(diǎn),現(xiàn)在即使給壞人偷走了一點(diǎn),我估計剩下的秧苗也夠我自家用,這樣,就不用勞煩女媧娘娘你啦!”

  女媧又說:“誰人如此猖獗,敢偷秧苗?難道他想不勞而獲?……廉永,你想個法子,看能不能抓到偷秧賊,到時我重重懲罰此人。”

  “遵命!”

  回來后,一連三天,廉永晩上都呆在秧苗篷里留守睡覺,目的就是看看究竟是誰膽敢來偷秧苗。

  第四天凌晨過后,廉永在秧苗篷里朦朦朧朧進(jìn)入夢鄉(xiāng),他半夢半醒間突覺有人掀起帳篷門簾闖了進(jìn)來。

  廉永頓時睡意全消嗖的站起來,目光所及,來人鬼鬼祟祟的,手拿著一個袋子,再看仔細(xì)些,此人正是胡狄人首領(lǐng)哈桑!

  廉永大聲吼道:“哈桑!原來偷秧苗者是你!”

  哈桑聞言驚恐萬狀,即時轉(zhuǎn)身開溜。

  廉永立時大步流星追出去,殊不知哈桑跑得比兔子還快,眨眼間已一溜煙走遠(yuǎn)去了。

  天亮之后,廉永趕往女媧住處,將哈桑來偷秧苗的行蹤全盤告知女媧。

  女媧即時與廉永來到哈桑所住的帳篷,進(jìn)入帳篷,只見哈桑還在呼呼大睡。

  女媧叫醒哈桑,問道:“怎么不見了麗莎?”

  哈?;氐溃骸凹依餂]什么好吃的,她到樹森里挖野菜去了?!?p>  廉永質(zhì)問:“哈桑,你不要在這假惺惺睡覺,今早我已看見你拿著一個袋子來我?guī)づ窭锿笛砻纭!?p>  哈桑睡眼朦朧,說:“廉永,話不能亂說,我一直在睡覺,你們來了才叫醒我,我又怎能早上去你那兒呢?莫不是你白日做夢,撞鬼了?”

  “你分明就在抵賴,我今天早上看見的就是你,你化了灰我都認(rèn)得出你!”廉永十分憤慨說。

  “你一口咬定是我,怎么當(dāng)時不抓住我?女媧娘娘,我冤枉??!你們都看見我一直在睡覺!”

  “我之前已被人偷走了一些秧苗,依我看,你就是那個慣犯!”

  “別血口噴人!女媧娘娘,你不能慣著這個孬種廉永,別讓他冤枉好人!”

  女媧說:“老實說,你有沒有偷廉永的秧苗?”

  “確實沒有!”

  女媧見哈桑一昧抵賴,一時也找不到好的辦法證明。突然,她靈光乍現(xiàn),說道:“哈桑,我們一起去你的育苗篷看一看。”

  哈桑領(lǐng)著女媧、廉永來到育苗篷。

  廉永進(jìn)去一看,只見篷里滿眼是秧苗,但令人奇怪的是分成了幾個生長批次,最靠近門口的生長得最茁壯且青蔥翠綠,往里一點(diǎn)的生長得矮一點(diǎn),但仍青蔥看上去仍有生命力,最里面的那一片稀稀疏疏、有些已經(jīng)枯黃,顯然所顯露出的生機(jī)不咋地。

  女媧指著秧苗說:“你看你究竟是怎樣育種苗的?一撮生長得好、一撮普普通通、一撮青黃不接?!?p>  “這叫做一點(diǎn)一點(diǎn)逐漸有進(jìn)步?!惫PU橫說。

  廉永嗤之以鼻說:“我看長得壯的幼苗是你偷人家的,而青黃不接的就是你自己培育的,我想說你是偷了別人幾次幼苗,所以這里的幼苗生長得參差不齊就是最好的詮釋。”

  “我正有同感,哈桑,你怎解釋?”

  哈桑仍故作鎮(zhèn)定說:“這是我培育幼苗進(jìn)步的憑證,開始時,技術(shù)差,所以種的不咋地,逐漸的有進(jìn)步,中間那塊就是那時培育的,最后技術(shù)精湛,就培育出最好的秧苗。”

  女媧怒道:“強(qiáng)詞奪理!”

  哈桑眼有淚光說:“女媧娘娘明察!這些幼苗真的是我自己栽培的。”

  “豈有此理!”廉永扯住哈桑的衣領(lǐng)。

  “放手!你口口聲聲說我偷了你的秧苗,有什么證據(jù)?如果我是盜賊,你當(dāng)時怎么不抓住我?……不如這樣,你對著這里的秧苗說,問一問它們是不是你栽種的秧苗,看它們怎樣回答?”

  廉永被哈桑稀奇古怪的回答給整懵了,口窒窒說:“你、你……你這個無賴!”

  女媧知道哈桑死不認(rèn)賬,如此糾纏下去也得不到結(jié)果,無奈對廉永說:“廉永,算了吧!就讓哈桑得瑟一陣子,下次他偷秧苗你得抓他個現(xiàn)行,那他就原形畢露?!?p>  “女媧娘娘,你怎么這樣說我呢?我真的是好人一個!”

  女媧領(lǐng)著廉永步出育苗篷,廉永的臉上寫滿憤憤不平,他說道:“女媧娘娘,是人都能體會到哈桑就是盜苗者!我……我真的不甘心!”

  “那又如何?你沒抓他個現(xiàn)行,就是拿不出證據(jù)!”

  哈桑屁顛屁顛默默跟在后面,女媧鄭重對他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好自為之。”

  “是的!”哈桑聲如蚊子般細(xì)答道。

  廉永悶悶不樂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遇上童年,就將此窩囊事和盤托出向童年訴苦。

  童年聽后,怏怏說道:“我跟你同病相憐,我的一些秧苗也是不知什么時候被人給偷走了,我也是快崩潰了!”

  “你怎么不去女媧那里告狀?”

  “沒用的!沒現(xiàn)行抓到盜竊者,于事無補(bǔ)。就像你說的一樣,人人都心知肚明哈桑就是盜竊犯,但你也拿他沒辦法?!?p>  童年又說:“我聽姬方、趙括說過,他們同樣也遭受秧苗被盜的情況,他們倆也一直叫苦連天……據(jù)我所知,我們有熊人十之八九人家都被偷盜過秧苗,但他們大多都沒吭聲,因為他們知道抓不到盜賊,就算告到女媧娘娘處也沒用?!?p>  “特么!原來我們有熊人讓別人偷了那么多的秧苗!按你說的,我們丟了那么多秧苗,偷盜者肯定不止哈桑一個,你說,究竟是哪一伙人專偷我們的秧苗呢?”

  童年動情說:“是不是胡狄人、碧眼人、奴隸人我不清楚,反正偷別人物者,必定是好吃懶做、不勞而獲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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