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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甘零落身為塵

第四十九章 菱葉縈波荷飐風

重生之不甘零落身為塵 西陵小珩g 2223 2021-05-10 20:57:18

  “想必姑娘的閨名是芳菲二字吧”

 ?。ㄗ限被ㄇ锶臻_,與夏景、春風都無關系,最可能叫芳菲)

  是他,內個把她從泥塘里救上來的人,還不嫌她臟,給她擦拭的人,阿元盯盯的看著他,看他從柳暗花明處渡舟而來。

  “給殿下請安?!?p>  原來他是俞成靖,即將冊封的太子,未來的儲君。

  彼時雖然都在朔州,可男女有別,即使見過都是年紀尚小不記事。

  李芳菲臉頰緋紅,跟著其他人一起朝他福了福身子。

  “你這么機靈,我也埋個覆,你來射怎么樣?”

  俞成靖看著洗干凈臉的小泥猴,還是個湯圓一樣粉糯的小丫頭呢。

  “余杭?!?p>  他就落座在阿元旁邊,微笑著看著她。

  他人都不知道是什么,面面相視猜不出。

  李香雪問道:“明鸞妹妹,你可猜出了?”

  是那塊帕子,阿元一下就猜到了,她朝俞成靖燦爛的笑了,貝齒瑩白。

  范成大在余杭一詩中有一句,“忍冬清馥薔薇釅,薰?jié)M千村萬落香?!彼呐磷由侠C的就是忍冬葉子。

  “覆底就是,香羅帕?!?p>  李芳菲還是沒懂,看了眼她姐妹二人手里的帕子,小聲問道:“射中了嗎?”

  “射中了?!?p>  俞成靖沒有說出究竟,只他二人心知肚明,會心一笑。

  “你輸了,罰你采一朵荷給我。”

  阿元指著游舫路過的一朵最大的荷花。

  “殿下,老奴派人去采吧。”

  張必林怕俞成靖跌進水里就不好了。

  “不用,我乘小舟去采?!?p>  他換乘了小舟,親自去采下她看中的一朵最大的荷。

  他的小舟劃起來輕快,那劃船的小太監(jiān)沒一會兒就趕上了游舫,俞成靖在路過明鸞時,將手里的荷拋進她的懷里,蕩起清馨的香。

  看她懷中抱著那么大一朵荷,又形容明麗,笑顏明媚,倒是應景了一句唐詩——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

  “所以覆底為什么是帕子???”俞成端追著阿元問。

  “偏不告訴你。”

  俞成端看她得意的樣子,扭頭哼了一聲。

  ……

  孩子們去懸云湖游玩,嘉辰宮里說話就方便多了,慕歡將帶進宮來的匣子打開,里面有一件輕薄的蟬衣要送給舒綰。

  “我家大姐送我的,這件蟬衣上身極舒爽,晚上穿著過暑天最好,我這人畏寒,一直沒穿過,夏日懷身孕辛苦,姐姐留著穿吧?!?p>  “這個是送你的”,慕歡取了一個小盒子拿給王桂英,“說是涂肌拂手香,不用燃,前些日子在一個去別國做生意的商人手里買的,我覺得味道還行,舒姐姐懷著身孕不宜用香,都給你吧。”

  王桂英收了香,拿了慕歡的手聞了聞,確實宜人,隨即又看她面色紅潤,便說道:“別人都苦夏,你倒是臉色越發(fā)好,當真永定河水養(yǎng)人啊。”

  “聽說前幾日裴姐姐去看了舒照?孩子和爽妹妹可好?”

  “好著呢”,慕歡笑著說:“你是沒見那丫頭,生的可真好,比阿元小時候還可愛,生下來臉膛就是白的,繆爽妹妹也沒怎么遭罪,還是你這個做嫂子的給她孕期調理的好?!?p>  “我配了丸藥,下惡露最好,你幫我再帶了去給她?!?p>  說著舒綰起身娶了個藥瓶子來給慕歡,她打開來聞了一下,那草腥氣引得她想吐,趕忙用帕子捂了嘴。

  “我最不愛吃藥,尤其怕那幾味苦的?!?p>  王桂英拿過來也聞了下,雖不好聞,可也沒那么惡心吧。

  舒綰看著慕歡略思忖,拿了腕枕給她切脈,慕歡見她如此謹慎還笑著打趣,“怕是我這一嘔,姐姐當我是懷了不成?”

  “你的月事多久沒來了?”

  “也有兩個月了”,慕歡斂了笑意一怔,“我向來不準,也沒多心,上個月沒來,想這幾日應該來了,你這一問,算算這月還沒來,也拖了快兩個月。”

  “老天爺啊,你還用什么香啊”,舒綰忙用帕子給她凈手,“這兩個月可吃什么藥?你這不是拖了兩個月,你這是懷了!”

  “怎么?真有了?”王桂英也瞪大了眼睛問。

  舒綰點了點頭,“八九不離十,回去找個擅切喜脈的郎中太醫(yī)再診診?!?p>  “藥倒是沒吃,就是貪吃貪睡了不少,我還以為是天熱的緣由”,慕歡心里一喜也略有羞澀。

  “看她糊涂的”,王桂英笑起來,“你夫妻感情好的很,自己怎么不注意?都生了兩個了還沒經(jīng)驗?!?p>  這也太趕巧,剛服完喪兩人親熱幾次便懷了,本是小產(chǎn)過一次后好不容易懷上澈兒,想著自己不易受孕,沒想到舒綰的藥調理身子頗有效果。

  “舒姐姐,快把你那藥給她也吃些,讓她再生幾個,省的只笑話我”

  聽慕歡玩笑她,王桂英嘆了口氣,“我啊是沒那個福氣了,命不好。”

  慕歡知道自己失言,忙寬慰她,“看我又不會說話了,姐姐可別往心里去?!?p>  王桂英扯了下嘴角,看著她二人說:“都說舒姐姐你日子不好過,可陛下再怎么說也是愛重姐姐的,我呢,李茂時薄情寡義的,指望不得,每日內宅里勾心斗角,日子越過越?jīng)]意思。”

  王桂英好勝,不像其他人那樣能與妾室和睦相處,況且也沒見誰像李茂時那般過分風流,白白她大好的年華,還未老就荒涼頹喪起來。

  “桂英,家家都有難念的經(jīng)”,舒綰寬慰她說:“陛下雖愛重我,可他畢竟是皇帝,我們再不能像以前那樣,在王府里那般恩愛如尋常夫妻,慕歡雖無夫妻間的憂愁,可上下由她操持,再也回不去往日的自在快活,你也一樣,既然李翀對你薄情,也別再與他糾纏,如何過得舒心如何來吧?!?p>  “你們都勸我丟開手,我也該認真想想了”

  聽她語氣里的釋然,慕歡與舒綰對視一眼。

  “桂英,你不是動了其他心思吧?”

  “和離嗎?”王桂英笑的平和,“若不是礙著面子,我真是一刻都不想在李府,我在,他也不愛回家,與其這樣拖著,彼此折磨,倒不如來個痛快?!?p>  這事外人真是不好勸,他二人孩子都三個了,夫妻這么多年,兩家都還是京中體面的門戶,說和離也不那么容易。

  前幾個月她去李府時,桂英還是一身盛氣的想盡手段去挾制那些姨娘,此時卻動了和離的心思,可見她真是傷心了。

  “你們也別替我操心了”,王桂英恢復了笑容,“我的事我自己考慮,憑我的脾氣不能吃虧,放心吧?!?p>  這倒是,都說舊臣多風流,新貴多悍妻,王桂英就是出了名的悍妻,就算跟李翀和離,憑她的脾氣個性也不會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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