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于風(fēng)中消散,揚起了窗外的幾片綠葉,在暖風(fēng)中隨風(fēng)搖曳。
忽而不知從哪里傳來的幾聲貓叫,喚醒了沉醉于美妙樂符中的兩個人兒。
“溫芙,你鋼琴演奏的越來越好了。原本聽你彈琴還沒什么感覺,這怎么突然都可以把我吸引住了?!?p> 王祺忍不住對著一臉溫柔撫摸著琴身的溫芙豎起了個大拇指。
一旁站著的許想想也使勁地點著頭:“對啊對啊,你這也太厲害了??!”
溫芙歪著腦袋,眼含柔光,斂著眉頭光笑不語。
哪有什么訣竅可言,這都是上輩子親身體驗來得感覺罷了。
想想也是,若她仍是那個不知世俗,被養(yǎng)在溫室里的嬌嬌小姐,又怎么可能彈出如此動人的樂章。
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見溫芙不想多談這件事,王祺拿著手上的樂譜遞給她。
“彈這個試試看吧,我先跟著你唱一下?!?p> “嗯,好。那想想就先思考排什么舞蹈吧?!?p> 由于匯演表演的曲目要求表演者們獨立完成,老師不會提供任何幫助,所以舞蹈也是要她們自己排的。
所幸許想想的舞蹈功底好,這也難不倒她。
分工明確的三人火速就開始了第一次排練。
王祺倚靠在漆黑的琴身上,跟隨著動人的旋律,清脆悅耳的歌聲自平靜的教室里響起。
她的歌聲仿佛讓人感受到了春天的氣息,盎然的綠色浮現(xiàn)在了眼前,那片綠色中竟還夾雜著幾朵嬌艷欲滴的玫瑰花,只引得人垂涎不已。
——
翌日清晨,溫芙從阿姨手上接過兩份裝的滿滿的便當(dāng),便上車去了學(xué)校。
“芙芙,不是都是在學(xué)校食堂吃的午餐嗎?當(dāng)初想給她送便當(dāng),她還說不想特殊化呢,怎么今天還主要要求要便當(dāng)了?”
溫爸爸看著溫芙手上兩盒精致的便當(dāng),放下手中的筷子說道。
溫媽媽這才注意到溫芙的異樣,她瞥了一眼溫爸爸道:
“小孩子嘛,想一出是一出不是正常的,我老是聽姐妹說她們孩子到了叛逆期,怎么怎么地不聽話,反倒是我們兩個孩子太聽話,讓我有點失落感。”
“哈哈哈哈哈哈哈,孩子聽話還不好,你這個人喲?!?p> 溫爸爸爽朗的笑聲在這個溫馨的家里蔓延。
“是啊,太太。我們這么善解人意的小姐和少爺那可是別人羨慕也羨慕不來的。”
原本站在一旁的管家也忍不住出了聲。
這可不嘛,就說說這些豪門家族,哪個不羨慕溫家一雙優(yōu)秀的好兒女,不僅聽話懂事,而且長得還特別討人歡喜。
這頭的溫芙也已經(jīng)到了學(xué)校,她哼著小曲兒,腳步輕盈地進了教室。
“喏,這是我為你精心準(zhǔn)備的便當(dāng)?!?p> 她湊到今天難得早起的江津面前,言語帶著歡喜地說道。
“有我喜歡吃的番茄炒蛋嗎?”
江津眼里似含著星辰,亮晶晶地看著面若桃花的溫芙。
“放心吧,肯定有!我還偷偷嘗過了,保證好吃!”
說罷,便把手上的便當(dāng)放進了后排的柜子里。
王祺剛一進門就看見了溫芙的動作,出言調(diào)侃道:“哎呦,我的小美人今天給朕準(zhǔn)備了什么好吃的呢,快讓我來看看。”
“去去去,誰給你準(zhǔn)備的。這可是我家江江的?!?p> 溫芙伸手假裝推了一下靠近的王祺。
“咳—咳咳——”
王祺被溫芙的話嚇得口水進到了氣管里,校霸什么時候有了這么軟妹的名字。
她的視線在江津和溫芙身上徘徊,游移不定。
反觀江津則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倒顯得她大驚小怪了。
這兩人進度是飛的吧,這學(xué)期前還沒咋地呢,現(xiàn)在可倒好小名都取上了。
她的鼻尖翕動著,仿佛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不行不行,等下放學(xué)排練一定要問問清楚。
嘿嘿嘿——有八卦奧。
在高中生們枯燥重復(fù)的學(xué)習(xí)生活當(dāng)中,八卦是最好的調(diào)味品了。
上午的上課時間安安靜靜地流逝了,等到中午放學(xué),腦海里仿佛還一直漂浮著數(shù)學(xué)公式,英語單詞,語文古詩......
“江哥,快點,等下糖醋小排要被搶光了?!?p> 高中食堂的競爭是格外的激烈的,一不小心去晚了,可能飯都沒了,別說熱銷的菜品了。
那就只能去小賣鋪買干癟癟的面包或者是口味不那么優(yōu)秀的泡面了。
“你們?nèi)グ?,我最近一個月就不跟你們一起吃了。”
江津收回了流連在溫芙身上的視線,緩緩道。
“那你中午吃什么啊……”
王煦的話音剛落下,就被徐清來賞了一拳。
“你干嘛.....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徐清來和楊奕拽出了教室門。
看著他們?nèi)穗x去的背影,剛從外面柜子里拿了便當(dāng)走進教室的溫芙疑惑不解地問道:“他們怎么了?”
“嗷,沒事沒事。我們?nèi)ツ睦锍燥??!?p> 江津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溫芙手里的便當(dāng)上了,無心其他。
溫芙把便當(dāng)遞給了他,想了想:“要不我們?nèi)ヌ炫_?今天天氣挺好的,還可以去曬曬太陽?!?p> 天臺那不是我的秘密基地嗎?
芙芙竟然跟我想到一塊去了,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一點通。
江津內(nèi)心癡癡笑了起來,外表還是風(fēng)雨不動安如山,但他眼里遮掩不住的笑意卻把他出賣了個徹底。
話說這邊走在去食堂路上的三個人。
王煦不滿的看著身邊的兩人,十分憤憤不平,“你們?yōu)槭裁匆盐页冻鋈??我話還沒講完呢。”
徐清來和楊奕對視一眼,無語的看了一眼傻白甜本人。
“我們這是為你好,你不知道寧毀十座橋,不拆一樁婚嗎?”
“可是我也沒礙著他們啊……”
王煦委委屈屈地說道。
“兄弟,你要知道我們這三個巨型電燈泡的存在已經(jīng)是妨礙了?!?p> 楊奕直接打斷王煦的話,自顧自說著。
“而且萬一江哥沒壓抑住自己的洪荒之力,小命險矣啊。”
徐清來非但沒滅火,還繼續(xù)火上澆油。
這說的太嚴重了,讓王煦的身子在這艷陽天竟然還抖了抖。
這一看就是平常沒少被教育。
所以說?。呵f不能站在情侶面前,第一是危險,第二還是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