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屏的鯡魚罐頭文字飄過,超級火箭,火箭,飛機(jī)滿直播間亂飛,貴賓開通提示一個接一個的開通,整個直播間亂成一鍋粥,跑馬燈彩色字完全不再醒目。
“就要看你吃《逃離塔科夫》里面同款的鯡魚罐頭?!?p> 霍爾姆盯著屏幕上不斷綻放的禮物,“哦,杰克,給我開通貴賓,我也要像他們一樣放那些奇奇怪怪的動畫。”
翻譯杰克無語地說,“霍爾姆先生,真的不能實現(xiàn),華夏的入金賬號太難?!?p> “哦,親愛的杰克,我不管,你看那屏幕上多好看。”霍爾姆說。
“哦,別打擾看直播,該死的霍爾姆,你不要折磨杰克,你不覺得黃橙像一個演員嗎,一個演技還算不錯的演員,至少我這么認(rèn)為?!崩雇茁宸蛩够诰W(wǎng)絡(luò)的另一端,不客氣地說道。
“什么?什么演員?”霍爾姆疑惑地問道。
“噓,別說話,看?!?p> 萊爾佛很詭異的聲音傳過來,霍爾姆更奇怪了,他問克萊森,克萊森表示不明所已,心里一下憋屈了,“哦該死的,你們倆快告訴我?!?p> 黃橙無語地盯著屏幕,求助地看看林強(qiáng),林強(qiáng)表示無能為力。
“我那該死的朋友,忘記給我發(fā)貨,并沒有鯡魚罐頭這個產(chǎn)品……”
黃橙的說還沒有說完,屏幕上飄飄蕩蕩的只有兩個字,“騙子……”,滿滿的騙子層層疊疊地堆在一起,導(dǎo)致直播間變的越來越卡。
“這樣吧,我們聊聊《逃離塔科夫》職業(yè)戰(zhàn)隊和職業(yè)比賽的事情,我們密聊,我怕有窺屏者,好不好?!秉S橙說的神神秘秘,似乎有天大的秘密,驚爆大家一樣。
這個游戲因為玩法多樣性和刷新不公平機(jī)制,并不適合比賽,可是這并不能阻礙他對比賽的追求啊,況且他手里的可是一手資料啊,全世界獨一無二。
他想說,可惜別人不想聽。
“不聽不聽,鯡魚罐頭……”
“不聽不聽,鯡魚罐頭……”
……
即使有些人想了解比賽事誼,他們發(fā)出的詢問信息,也被淹沒在鯡魚罐頭的海洋里。
連職業(yè)比賽都不想聽,黃橙無奈地嘆聲氣,他不明白,這些人為什么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呢。
黃橙默默地從雙腿之間拿出一物,托著下巴翻看那罐老船長鯡魚罐頭,淡藍(lán)色的包裝,陳舊的標(biāo)簽,幾十年如一日的圓鐵盒,勾兩下會發(fā)出聲音的拉環(huán),再次嘆氣。
鯡魚罐頭,它在全世界被稱為最臭的美食,味道堪比生化武器,特別是他還看過一段視頻,狗狗吃鯡魚罐頭,吐了。
吐了。
黃橙把鯡魚罐頭放在桌子上,雙手猛一拍,“吃,張山敢吃,還敢喝湯,我為什么不敢?!?p> 他一手抓住罐頭,一只手去拉拉環(huán),林強(qiáng)悄然間離開屋子,林倩本來沒好意思,見哥哥逃之妖妖,她醒悟過來,小高跟鞋踩的嘎嘎嘎響地往外跑。
那小高根鞋的聲音,聽到黃橙耳朵里,滿是尷尬,他無意間看到滿屏的加油,像想到什么似的,轉(zhuǎn)頭跑向衛(wèi)生間。
滿屏的問號飄過,密密麻麻,嚇人。
不一會兒,戴一游泳鏡,N95口罩的黃橙端一盆水出來,走向電腦。
“66666666666666,全副武裝啊……”
“牛B克拉斯,這是多大仇多大怨,害怕一罐魚?”
“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
“對嘛,張山牛B,黃橙牛B,鯡魚罐頭牛B……”
“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6”
水放在桌面,黃橙兩手抓住罐頭放入水中,拉環(huán),開蓋。
水面浮起一沫油漬。
沒有想象的臭味飄散出來,黃橙不免奇怪,即便他戴著口罩,還是醫(yī)用防護(hù)級N95口罩,臭味應(yīng)該還能聞到一些的吧,怎么一丁點臭味也沒有呢?
不僅沒臭味,還有一點香。
肉香,魚香,油浸魚的香,有點像剛剛的老船長秋刀魚。
他取下泳鏡,取下口罩,把罐頭從水里取出來,倒掉湯,盤放地上,坐好仔細(xì)聞罐頭,確實是油浸的魚肉之香,好奇怪,他訝異地端起罐頭,想看看配料,當(dāng)看到罐體上濕漉漉的文字時,才發(fā)現(xiàn)根本看不懂。
罐頭因為被黃橙舉起,離攝像頭太近了,眾人看著熟悉的包裝,黃橙那一副好奇而又不斷嗅聞的表情,一個個懷疑人生。
我的天哪,還有人敢質(zhì)疑鯡魚罐頭不夠臭?
“他這個騙子,鼻子里一定塞驢毛了,不然怎么會聞不到臭味……”
“難道黃橙比鯡魚罐頭還要臭,所以他聞不到罐頭的臭味?”
“不科學(xué)啊,不科學(xué)啊,死去的美食鑒定師要敲棺材板板了?!?p> “吃一口,我就信……”
“吃一口?!?p> 讓他們瞠目結(jié)結(jié)的畫面來了,黃橙手抓起一段像鱔魚中段似的魚段,咬一口塞進(jìn)嘴巴里,細(xì)細(xì)咀嚼,邊品,邊不住的點頭,似乎吃到很美味的東西一樣。
“肉質(zhì)鮮嫩,一嗅天成的香氣吃進(jìn)嘴巴里溢口生香,魚肉在口中,Q彈嫩滑,味覺與嗅覺激情碰撞,沖擊我所有的感觀系統(tǒng)。
很驚艷,還沒有入口便開始挑逗我的味蕾,不斷地泛口水,想趕快咬一口,從我聞到這個味道起,我便愛上這個味道,真的,它不僅僅在吃上誘惑你,吃完之后口中的余香,讓你舍不得它飄散,它揮發(fā),想盡快再吃一口來彌補(bǔ)它缺失的遺憾,只有再一口才會滿足,吃完還要再吃,很好吃,我試試蘸點毛國軍用口糧中的黑胡椒試試……”
網(wǎng)友瘋了。
王鐵牛站起身喊,“兄弟們快看啊,這個黃橙瘋了,他居然說鯡魚罐頭好吃,吃完還想再吃,啊哈哈哈……”
他笑著笑著感覺網(wǎng)吧里的氣氛詭異,忙收住笑,對旁邊女孩和他爸嘿嘿一笑,“叔叔,我真第一次見這種事?!?p> “不怪你,我也第一次見,我也有你的這種沖動?!蹦腥诵πφf。
某個直播間里,一個塔科夫主播對粉絲們說,“我就不信了,我要買一罐,打打黃橙的臉,你們誰認(rèn)識毛國留學(xué)生,我要代購,要快速通道的……”
“主播,毛國的鯡魚罐頭確實是不臭,它是油浸熟食,不是北歐那種腌制發(fā)臭的鯡魚?!币粋€小粉絲說道,可惜他的發(fā)言,被眾多發(fā)言所淹沒,如同黃橙那里一樣。
北歐。
“拉斯妥洛夫斯基,看來他并非是演員,是真的不知道毛國鯡魚罐頭與北歐鯡魚罐頭的不同?!比R爾佛說。
“哈哈,沒關(guān)系,只要霍爾姆不知道就好,是不是霍爾姆?!崩雇茁宸蛩够π?。
“嗯,對不起,剛剛霍爾姆已經(jīng)買了飛天北市的機(jī)票,打算要親自見一下黃橙,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門,趕往機(jī)場的路上?!苯芸苏f。
“哦,該死,你們知道他為什么要去天北嗎?”拉斯妥洛夫斯基問道。
“不知道,我打個電話問問,一言不發(fā)就走,太不像他的性格?!比R爾佛說完,手機(jī)便發(fā)出滴滴地?fù)芴柭暎犐先ハ襁h(yuǎn)古時代大哥大的按鍵聲。
……
“哦,萊爾佛,不是說好,沒有緊急事物不要撥打全球海事定位電話嗎?”
霍爾姆坐在直升機(jī)上,風(fēng)呼呼地吹向他的臉和口,他抓住電話,很艱難地接聽萊爾佛的電話,肥胖的胳膊不斷地伸出艙外,體驗D的感覺。
“你去華夏,去天北市,為什么要神秘……”萊爾佛問道。
“哦,那個該死的黃橙,已經(jīng)兩次提到搞職業(yè)比賽,加上從他老板那聽來的一次,一共三次了,說明他有具體方案,問他他又不告訴我,該死的,我可受不了……”電話還沒說完,斷線了,霍爾姆嘿嘿幾聲,發(fā)現(xiàn)對方?jīng)]有回應(yīng),攤攤雙手,聳聳肩,“該死……”
三分鐘后,萊爾佛穿上整身的英式西裝,提一個手提箱,坐上迪奧8R,吹著敞篷飆車的沿海清晨的冷風(fēng),趕往機(jī)場。
拉斯妥洛夫斯基在濃濃大紅星煙盒里抽出一顆煙,借助凌晨馬路上的陰暗路燈,跳上路邊高大拖拉機(jī),坐在泥擋板上,猛吸一口柴油煙囪里出來的黑煙,不顧駕駛員的謾罵,點燃香煙,火柴扔向后面整車的干柴堆……
克萊森則退下迷彩軍裝,穿上白襯衣,小西裝,走出門口掛著FBI牌子的小鐵門,大門駛出一輛非民用悍馬,他拉開車門,坐上去,駛?cè)腙柟鉅N爛的戈壁柏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