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上府要人
“你,你剛剛說什么?!币η囡L騰的一下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額頭上的青筋一根根的爆出。
“輕言已經(jīng)成了你們王府的王妃?”姚青風又急又惱,“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忠伯也是一臉迷糊的神情,“老奴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這新娘怎么一下子就變了個人。”
姚青風鎮(zhèn)靜下來,低頭沉思。過了半晌才又說道,“看來這只不過是一場小小的誤會罷了?!?p> 忠伯被姚青風這一句絲毫不著邊際的話弄得云里霧里的。
“既然事情是一場誤會那也就談不上補什么聘禮不聘禮的,我去找寒王將誤會說開就是?!币η囡L對著忠伯客氣的說。
忠伯活了大半輩子也算是人精了,瞬間明白了姚青風這話里的意思——姚青風哪里肯認這樁婚事這擺明是要到寒王府去要人啊。
忠伯尷尬的處在原地,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這一來王爺早有交代讓他一定把這些聘禮下到將軍府去,這二來嘛自上次來將軍府之后忠伯就對王語嫣起了偏見,他亦是不愿讓這王語嫣嫁進寒王府。
可是,看姚青風的樣子是堅決不同意啊。
唉~這種百年奇葩的怪事兒怎么就偏偏砸在了他身上呢???!
忠伯抱怨歸抱怨,事情還是得解決不是?
忠伯走到姚青風的面前,“將軍,這姚小姐既已坐上我們王府的花轎理應就是寒王妃,這,這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哎~此言差矣?!币η囡L忙打斷忠伯的話,“寒王娶的是語嫣且是皇上賜婚,這哪有替換的道理?”
忠伯沒想到姚青風會反將一軍,也是一噎,可姚青風說的也不無道理,這婚事畢竟是皇上所賜哪有輕易替換新娘的道理。
往明白處說這就是欺君之罪。
姚青風見忠伯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的神色。又道,“這可不是什么小事,我想這件事應該和寒王好好的談談?!?p> 忠伯一想這中間的厲害關系也嘆息道,“唉~罷了罷了。勞煩將軍就和我走一趟吧?!?p> “嗯,事不宜遲。”
姚青風跟著忠伯出了府。
王語嫣坐在梳妝鏡前,銅鏡中女子的眉目間滿是著急之色。
“小姐,小姐?!贝禾彝崎T進來。
王語嫣起身拽住春桃的胳膊趕緊問道?!霸趺礃恿?,有什么消息嗎?”
“大小姐在寒王府,聽寒王府的人說已經(jīng)成了寒王妃了?!?p> “真的?”王語嫣臉上露出欣喜之色。拍著自己的胸口,看來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那前廳現(xiàn)在什么情況?”王語嫣又問。
“奴婢看見將軍和寒王府的人一起出去了?!?p> “出去了?”王語嫣疑惑道,心里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春桃低頭瞄了一眼王語嫣,才又說道,“奴婢聽府里的下人說將軍到寒王府要人去了?!?p> “什么!”王語嫣心里一驚,眼里滿是怒氣轉(zhuǎn)過身面目猙獰的看著春桃,“你說什么!”
“咚——”
寂靜的房間里發(fā)出一聲巨響,春桃立即跪在地上。緊緊低著頭全身都在不停的哆嗦著。
“表哥去了將軍府?”王語嫣看著跪在地上的春桃,一字一句的問道。
春桃被王語嫣這般死死盯著哪里再敢多說一句話。
王語嫣見春桃并不回自己的話,心里更加火大。
“啪——”
王語嫣一巴掌狠狠向春桃的臉上呼了過去,“你這賤奴才我剛才問你話呢,耳聾了!”
春桃捂著右邊已經(jīng)紅腫的臉連忙求饒,“小姐,奴婢知錯了,知錯了?!?p> “瞧你這一身賤樣,還不給我滾出去。”王語嫣看著地上的春桃就像是一條臭蟲一般,哪怕多看一下都是臟了自己的眼。
春桃捂著臉趕緊出了房門。
走廊里的之陶遠遠的就看見春桃的身影,快步追了上去。
“春桃,春桃?!?p> 春桃見之陶遠遠的朝自己跑過來,怕自己紅腫的臉讓之陶笑話了去,嚇得她慌忙往前跑。
之陶心里納悶了:我有這么可怕嗎?站立在原地,腳下一蹬,騰空,瞬間就到了春桃的面前。
春桃看著眼前的之陶,臉色陰沉到極點。
“春桃你跑什么呀,我還有事要問你呢?!敝找灿X得來氣,自己又不是什么洪水猛獸這人跑什么跑。
“什么事?”春桃偏著頭問。
之陶也沒多在意,連忙問道,“我之前看見你去了前廳,你聽到有我家小姐的下落嗎?”
春桃本是不愿意說的,但害怕之陶一直糾纏自己,于是開口道,“大小姐在寒王府。”
春桃瞧著之陶并未注意自己用袖子遮掩著右臉悄悄從之陶的身邊走了過去。
“寒王府?”之陶不明白小姐好好的去寒王府玩什么,轉(zhuǎn)身想問問春桃是不是聽錯了?!鞍ァ?p> 之陶隨手拉了一把春桃,奈何用力過猛直接把對方給拉地上去了。
“之陶你干什么!”春桃摔倒在地上,手掌上被擦出一些小血絲。
之陶也覺得自己很羞愧,慌忙上前將春桃給扶了起來。
“你,你沒事吧?!敝仗ь^詢問春桃,毫無疑問的春桃臉上紅燦燦的巴掌印落入了之陶眼里。
春桃注意到之陶的眼神,連忙用袖口遮住。
若換作平時之陶也是不樂意管的,可是剛才春桃告訴了她小姐的下落也算是幫了她,并且自己還有好多問題想要再問問她。
之陶瞪著眼,將春桃的袖口拿下來“你告訴我這是不是表小姐打的?!”
春桃本以為之陶會嘲諷自己然而卻聽到對面?zhèn)鱽砺詭шP心的話語心中又是感動又是詫異。
“沒,沒有?!贝禾覔u搖頭,推開之陶,“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p> 之陶差點沒氣笑出聲,這摔還能摔出手掌???
“春桃你實話告訴我,小姐和將軍一定會為你做主的?!?p> 春桃嚇得趕緊捂住之陶的嘴,“你胡說什么!”
之陶看不起春桃的膽小、懦弱,“春桃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只要你告訴將軍,將軍肯定會為你做主……”
“夠了!”春桃沖著之陶大吼了一聲,“就算我真的告訴了將軍可那有用嗎?將軍是會打她一巴掌還是會動用家法?就為了一個下人?別天真了好嗎……”
面對春桃拋出一連串的疑問,之陶只有木納的站在原地。春桃說的都沒錯,無論是她還是春桃都不過是一個下人而已,有誰會為了一個小小的下人而處罰主子。
春桃擦了擦眼角的眼淚,自言自語的笑道;“之陶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都很嫉妒你。大家都是做下人的,為什么你的命可以就那么好,可以得到大小姐的照顧和青睞?”
“之陶謝謝你,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贝禾疑裆芸旎謴土似届o,對之陶說完話便轉(zhuǎn)身離開。
之陶看著春桃清瘦的背影,此刻心里也不知道是種什么樣的滋味,慚愧?慶幸?還是同情?
進了寒王府,忠伯便把姚青風帶到客廳坐下,說自己去找王爺。
姚青風坐在客廳,桌上的茶水換了一壺接一壺。
半天也不見南宮寒出來,別說是南宮寒了就是姚輕言的半點影子也沒見著。
姚青風的心里不由得起疑,難道輕言不在寒王府?可是早上的聘禮又是怎么回事呢?
左右想了想姚青風打算還是自己到后院找找。
此時南宮寒正在書房內(nèi)將寫好的一封信交給于晨。
“送到皇帝手里?!?p> 于晨接過信便出了門。
南宮寒看著窗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老皇帝不是想要自己手里的兵權嗎,給他就是。
他倒是要看看,自己手里的兵符他真的拿的穩(wěn)嗎。
南宮寒出了房門。
姚青風在寒王府的院子里繞來繞去的,這寒王府四周的建筑基本上都一致,愣是他走了半天也沒轉(zhuǎn)出個頭來,現(xiàn)在竟不知南北東西。
本來想找個人問問的,可這寒王府里的下人卻出奇的少,繞了半天連一個鬼影也沒見著。
“姚將軍。”
姚青風轉(zhuǎn)過頭,不遠處一位紫袍男子坐在椅子上,刀刻般的五官讓人心生驚嘆,男子的眸子里端著一絲涼薄令人遍體生寒。
紫袍男子轉(zhuǎn)動著輪椅朝姚青風這邊過來。
之前姚青風也沒見過寒王,但聽說過寒王雙腿已經(jīng)殘廢而眼前這人不就坐著輪椅?在者這人的穿著打扮也不似常人。倒也猜得七七八八了。
“寒王殿下?!币η囡L微微行了一禮。
“嗯。”南宮寒點點頭,推動著輪椅朝客廳而去。
姚青風趕緊跟上。
進了客廳,南宮寒淺嘗著清茶也不說話。
空氣里的氣氛尷尬又壓抑。
姚青風坐在位置上,茶水早已經(jīng)把姚青風的肚子灌滿了。
可是南宮寒不說話,姚青風也不知道自己該從何說起。
醞釀了好幾次,姚青風終于開口道,“寒王殿下,不知舍妹現(xiàn)在是否在貴府上?!?p> 南宮寒放下手里的茶杯,看了姚青風一眼,輕嗯了一聲。從袖口里將一只玉色發(fā)釵朝姚青風丟去。
姚青風伸手接住看著手里熟悉的發(fā)釵,吊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有了妹妹的下落便好,這樣至少說明妹妹現(xiàn)在平安無事。
哥哥這就接你回家姚青風定定神將發(fā)釵收入懷中。抬頭對著南宮寒說;“多謝寒王殿下幫我找到了舍妹如今也不便多做打擾,我想……”
“不過~”
不等姚青風把話說完,南宮寒便搶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