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不一樣的花昔
這些時(shí)日,姚輕言一直親自在給南宮寒熬藥,王府的廚房似乎已經(jīng)成了姚輕言的專屬空間。
“之陶,把旁邊的藥碗給我。”姚輕言小心翼翼的掀開冒著熱氣的藥罐蓋子。
“小姐,還是奴婢來吧?!?p> 之陶看著那熱氣騰騰的湯藥害怕燙著姚輕言。
“不用了?!币p言將熬好的藥慢慢的倒進(jìn)碗里。
這段時(shí)間之陶在姚輕言眼里可信賴度可以說是為零,自己拿多少碗碗罐罐給她,之陶就毫不客氣的打壞多少。
這些可都是姚輕言的私人財(cái)產(chǎn),都寶貝著呢?
如今被之陶這幾摔,就只剩下了眼前這幾個(gè)了。
之陶默默看著姚輕言的側(cè)臉,她是不是被小姐嫌棄了?!!
“好了,之陶把這里收拾一下……”姚輕言突然想到那些打碎的碗,又瞬間打住,“算了,還是等我回來收拾吧。”
姚輕言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真是的,平時(shí)叫習(xí)慣了。
之陶見姚輕言好不容易派發(fā)了一個(gè)任務(wù)給她,哪里還肯撒手,立刻殷勤的說道,“我行我行,小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收拾好的?!?p> 姚輕言看了看手里的藥,又看了看地上的藥罐。
姚輕言的臉上顯然寫著“不放心”三個(gè)大字。
之陶;……
“小姐你快走吧,王爺還等著你呢,我真的可以的?!敝遮s緊將姚輕言推出去。
姚輕言朝之陶投去一個(gè)極不放心的眼神,轉(zhuǎn)身朝南宮寒的院子走去。
看著姚輕言一步三回頭的樣子,之陶突然不由得感嘆:人和人之間的信賴怎么可以就這么低呢?
轉(zhuǎn)眼看著那些個(gè)藥罐,之陶決定一定要把它們都收拾的漂漂亮亮的,最好是達(dá)到讓小姐大吃一驚的效果。
思及此,之陶毫不猶豫的拿起藥罐。
“啊——好燙!”
之陶感受到藥罐滾燙的溫度,立即將藥罐丟掉。
被丟在地上的藥罐,砸到另一個(gè)藥罐,兩個(gè)一起朝地面落去。
碰——碰——
廚房發(fā)出一陣碎裂的聲響。
剛走出不遠(yuǎn)的姚輕言向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無奈的翻了個(gè)大白眼。
看來,自己真的不應(yīng)該相信之陶。
現(xiàn)在自己連一個(gè)藥罐也沒了,不行!這筆錢她要想辦法從南宮寒的身上扣。
“王妃,你來了?”
門口的忠伯看見姚輕言語氣里顯然多了幾分敬意。
每月十五王爺都會去石室里閉關(guān)幾天,可是這月已然過了十五,王爺依舊沒什么事。
忠伯心里感嘆,真心把姚輕言當(dāng)做了寒王府的主子。
“嗯。”姚輕言點(diǎn)點(diǎn)頭。
忠伯幫姚輕言推開門。
南宮寒坐在輪椅上閉目養(yǎng)神。
“王爺,你的藥好了。”
姚輕言將熬好的藥遞給南宮寒,待南宮寒將藥喝完之后,姚輕言才又開口道,“王爺?”
“有事?”南宮寒轉(zhuǎn)過頭看著姚輕言。
“嗯?!币p言點(diǎn)著頭,“我想,想讓王爺給我一些銀子。”
姚輕言怕南宮寒會不答應(yīng),趕緊補(bǔ)充道,“我為了給你煎藥,把我的藥罐都打碎了,你得賠?!?p> 南宮寒挑了挑眉,“合著王妃這是在怪本王。”
“呃……我可沒說啊,這是你自己說的?!?p> 南宮寒;……
南宮寒斜了一眼姚輕言紅腫的手,語氣不經(jīng)意的說。“以后這種事交給王府里的下人就是?!?p> 姚輕言一聽立刻站了起來;南宮寒叫她把煎藥的事交給府里的下人?
這是故意害她呢,還是在害她呢?
要是她把藥交給下人,萬一南宮寒再出一點(diǎn)什么閃失,那小屁孩還不知道要怎樣提著劍來劈了她呢?
想起冥風(fēng)那個(gè)小屁孩,姚輕言就覺得自己的脖子在發(fā)涼。
姚輕言對南宮寒笑笑,“呵呵~不用了。為了王爺?shù)纳眢w著想,我愿意親自為王爺熬藥。”
南宮寒聽著姚輕言那些言不由衷的話,眸色笑笑,“明日就去賬房取吧。”
“不用明日,我現(xiàn)在就去?!币p言轉(zhuǎn)身離開,心里打算著。自己取了錢正好借著這個(gè)原因出府逛逛街。
“今天陪我去趟醉夢樓。”南宮寒在身后不緊不慢的說。
姚輕言頓時(shí)停住了腳步,“醉夢樓?”
去醉夢樓干什么?私會花姐姐?
那干嘛要帶上她?難道……讓她當(dāng)面解釋?!
南宮寒見姚輕言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王妃。”
嗯~~一定是這樣的。姚輕言煞有其事的點(diǎn)點(diǎn)頭。
唉~真佩服自己這驚人的智商?。?p> “姚輕言。”南宮寒不悅的又叫了一聲。
“啊?”姚輕言茫然的看著南宮寒。
“本王剛才的話……”南宮寒危險(xiǎn)的瞇起眼睛。
“哦,好好好。”姚輕言趕緊答應(yīng),“我和你一起去醉夢樓?!?p> 轎子上姚輕言稍稍做了男裝打扮,畢竟女子去那樣的地上真的不太合適,況且現(xiàn)在自己還頂著寒王妃的身份。
南宮寒一直不說話,姚輕言也找不到什么話題,兩人一直保持沉默著。
進(jìn)了醉夢樓,媽媽熱情的迎了上來,“哎呦,難怪我覺得今天有大喜事發(fā)生,原來是白公子和寒王殿下二位貴客來了啊?!?p> 南宮寒掃了一眼旁邊的姚輕言。
看來他的這個(gè)王妃身份還挺多啊。
姚輕言惺惺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就像是說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花昔。”南宮寒冷著臉,向醉夢樓的媽媽吐出了兩個(gè)字。
醉夢樓媽媽覺察出氣氛的不對勁,也不管自己的熱臉是不是貼在南宮寒的冷屁股上。
媽媽依舊熱情的朝南宮寒和姚輕言招呼這,“兩位爺這邊請?!?p> 要問那媽媽為什么這么熱情,那就是……
花昔可是這醉夢樓里活生生的搖錢樹啊,眼前這兩位。
一位是花昔的知己好友,一位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
說話能不熱情嗎?
媽媽的熱情的把兩人帶到了花昔姑娘的房間。
媽媽站在門口,敲敲門。笑嘻嘻的對里面說道,“花昔姑娘,門外白公子和寒王殿下求見?!?p> “好的,媽媽?!狈块g里傳來一道清麗的女聲。
片刻之后,花昔的房門打開。
“寒王殿下,白……白卿?!”花昔疑惑的看著姚輕言,白卿怎么會和南宮寒一起來了。
“花姐姐。”姚輕言沖花昔甜甜的一笑。
南宮寒看在眼里,她就這么喜歡花昔?這么長時(shí)間了這小東西從來都沒有對自己這么笑過。
南宮寒越想越氣,硬是從兩人的視線中間插上去。
“花昔姑娘是準(zhǔn)備讓我們一直站在門口?”
花昔也反應(yīng)過來了,“哦……抱歉,寒王殿下,白公子里面請?!?p> “哼?!蹦蠈m寒輕嗤一聲,輪著輪椅朝房間里走去。
姚輕言看著南宮寒的背影,心里暗叫不好:完了,不會是因?yàn)閯倓偦ń憬愀叶嗾f了一句話,那家伙就吃醋了吧。
她要是早知道南宮寒心眼這么小,自己當(dāng)時(shí)就當(dāng)啞巴好了。
“蟒膽,下落。”南宮寒言簡意賅的說。
“落霞谷。”花昔泯了一口茶,又對南宮寒說,“里面有一條黑色巨蟒,尾巴上還有一串響鈴,至于這條巨蟒的蟒膽是不是你所說的那個(gè)蟒膽,這我就無從得知了。”
“王妃。”南宮寒轉(zhuǎn)頭看著姚輕言。
王妃?花昔愣住了。
“王爺,是我所說的那個(gè)蟒膽。”姚輕言肯定道,“尾巴上有一串銅鈴,準(zhǔn)沒錯(cuò)了?!?p> 姚輕言說完才抬頭看向房間里的兩人。
南宮寒嘴角勾這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花昔滿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姚輕言。
姚輕言瞬間感覺到空氣里有些微妙。
“那個(gè),不,我不是……那個(gè)是?!币p言手足無措的解釋著。
“你是將軍府小姐,姚輕言?”花昔不可思議的開口,仿佛還沒從剛剛的震驚里走出來。
“嗯?!币p言看著花昔的臉色,愧疚的低下了頭,“對,對不起,花姐姐?!?p> “不是,這……”花昔心里有點(diǎn)不是滋味。
“花昔姑娘,這是怎么了?”南宮寒不解的問。眼神里泛著穿透人心的尖銳。
“我沒事?!被ㄎ籼谷坏膶δ蠈m寒笑笑,“只是感嘆寒王殿下好福氣,娶了一位這么好的王妃?!?p> “本王這也要感謝先前的那場意外啊?!蹦蠈m寒盯著眼前的花昔。
花昔瞇了瞇眼,“是嗎?看來真要感謝那場意外了?!?p> 花昔與南宮寒一直對視了半晌。
“王爺?花姐姐?”姚輕言出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對視。
“本王看花昔姑娘身體不怎么好???”
“寒王殿下見笑了,可能是感染了一些風(fēng)寒吧。”
南宮寒看了眼身邊的姚輕言說,“若沒什么事,本王和王妃就不打擾花昔姑娘休息了?!?p> 南宮寒叫上姚輕言,正要轉(zhuǎn)身離開。
“哎~寒王殿下,我能對白卿,不,是對王妃單獨(dú)說幾句話嗎?”
南宮寒轉(zhuǎn)身看了花昔好一陣,“半刻鐘?!?p> 南宮寒轉(zhuǎn)身出了花昔的房間。
“花姐姐,我……”姚輕言看著花昔羞愧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花昔慢慢的給姚輕言倒了一杯茶,自顧自的說著,“你是女兒身,還是將軍府小姐。你說,我當(dāng)時(shí)怎么就沒看出來呢?!?p> 姚輕言見花昔這般神情,心里自然也不是滋味,她和花昔也算是知己好友了,怎么能夠?yàn)榱四蠈m寒就破壞了她們姐妹之間的感情呢?
姚輕言深吸一口氣,目光真誠的看著花昔。
“花姐姐,之前的事確實(shí)是我的不對,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跟你搶南宮寒的……”
花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