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太欺負(fù)人了
姚輕言看著安平侯那一副便秘的神情,繼續(xù)火上澆油,“王爺,既然侯爺不愿意,我看還是算了吧,畢竟我只是一個不受待見的王妃而已,這點(diǎn)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姚輕言越說越起勁,最后還哭上了。
南宮寒很配合的拍了下姚輕言的手,接著姚輕言的話往下說,“愛妃放心,本王一定會為你討要一個公道的?!?p> 南宮寒的眼睛若有若無的看著現(xiàn)在一旁的安平侯,“你說呢?侯爺?!?p> 安平侯瞬間龜裂,但卻任要咬著牙回答,“是,是是,王爺說得是。臣一定會好好賠償王妃的損失。”
“那就謝過侯爺了?!币p言趕緊沖安平侯友善的一笑。
安平侯;……
安平侯心里的火氣無處發(fā)泄,正巧看見身邊的管家,大吼道,“狗東西,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去取銀子來?!?p> “可是,侯爺……”管家剛想說,府里已經(jīng)沒什么銀子了。
“還不快去。”安平侯說著一腳踹在管家的大腿上。
管家見勢頭不好趕緊閃開,管家這一閃安平侯的腳下就踩了空,“咔——”的一聲脆響,閃了腰。
姚輕言聽著那一聲嘎嘣脆都忍不住替安平侯叫起疼來。
一炷香之后,管家抱著一個小箱子過來。
姚輕言迫不及待的打開,里面是些銀子下面還有一疊鈔票,點(diǎn)點(diǎn)數(shù)足足有三十萬之多。
姚輕言開心的簡直不要不要的。
“王爺,你看……”安平侯討好的看著南宮寒。
南宮寒抬起頭,斜了一眼姚輕言手里的箱子,“剛剛侯爺不愿給王妃賠償,因此讓王妃落淚了,你說……這些眼淚值多少錢?”
安平侯這一聽,喉嚨里的血再也忍不住了,“噗嗤——”噴了出來。
姚輕言疑惑的看著安平侯噴了一地的血。
有必要這么大的反應(yīng)嗎???
安平侯現(xiàn)在才恍然大悟,今日這兩人哪里是來要索要賠償?shù)?,這分明就是CLL的打劫?。。?!
安平侯緩了半天才舒回半口氣,“王爺,府里的財務(wù)早已空虛,實(shí)在沒有能力再補(bǔ)償王妃了啊?!?p> 姚輕言見安平侯這么悲慘,瞬間覺得自己手里的箱子都變得沉甸甸的。
姚輕言同情的看了安平侯一眼,轉(zhuǎn)身對南宮寒說道,“王爺,既然侯爺都這么悲慘了,我們就不再向他要什么銀子了吧……”
安平侯聽姚輕言替自己說話,這還沒高興完卻被對方的下一句話氣的直接暈了過去。
“我看侯爺這房間里的玉樹觀音挺不錯的,我就拿走了勉強(qiáng)當(dāng)作是賠償好了。”
安平侯這下是真的傷及根本了,這玉樹觀音可是價值連城啊。
這不但是件擺設(shè),更有讓房間冬暖夏涼的神奇效果。
安平侯也是為了顯擺讓自己臉上更有面子,才故意將此物放在前廳里。
“姚輕言你……你你。”安平侯顫抖的手指著姚輕言。
姚輕言則是一副吃了虧卻依舊大度的樣子,“唉~侯爺不要激動,也不用太感謝我,誰叫我今天突發(fā)善心了呢?!?p> 安平侯見著姚輕言居然得了便宜還賣乖,當(dāng)即便氣暈了過去。
“哎呀,侯爺你怎么了侯爺,都叫你不要太激動了啊?!币p言關(guān)心的大叫著。
“你這管家愣著干嘛,還不去請大夫?!币p言看著一旁手足無措的管家趕緊吩咐道。
管家一聽,立馬就跑出去請大夫。哪里還有空去管什么寒王和寒王妃的。
管家走了,南宮寒和姚輕言自然也要走了。
馬車上,姚輕言抱著自己的小箱子和玉樹觀音笑的合不攏嘴,時不時點(diǎn)點(diǎn)箱子里的銀子,摸摸懷里的玉樹觀音。
南宮寒挑眉,他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自己娶回來的小王妃居然還是個小財迷呢?
另一邊,崎嶇的山路間有三人正騎馬行走著。
“于侍衛(wèi),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軍營?。俊闭f話的人,大概有四十多歲的樣子,看上去倒有幾分書生氣質(zhì)。
“柳大人,別急馬上就到了。”于晨敷衍的回答。
“唉~這多久是個頭???”柳大人繼續(xù)抱怨著。
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路這么的崎嶇不說過道還這么狹窄,連一輛馬車都不能過。
想想自己一個文官,騎著馬已經(jīng)馬不停蹄的走了七、八天了,他感覺自己現(xiàn)在的屁股已經(jīng)被這路顛簸的冒起了血泡。
“柳大人,你也別抱怨,這既然是皇上的吩咐我們就應(yīng)該恪盡職守,不辱皇命……”齊河在一邊安慰著柳大人,語氣里充滿了正氣。
于晨挑眉并不搭話。
于晨看見前面露出白色的帳篷,對柳大人和齊河說道,“到了?!?p> 柳大人也看見了前面白色的帳篷,像是解脫了一樣松了一口氣。
軍營外的幾個小士兵看見齊河等人,立刻攔住。“你們是些什么人?”
“大膽,我們是皇上派來的監(jiān)軍,還不快放我們進(jìn)去。”
幾個小士兵一聽頓時愣在了原地,但依舊攔著齊河等人。
“你快去稟告樊將軍?!币粋€小士兵對身邊的另一小士兵說道。
很快樊將軍便走了出來,皮膚黝黑,身體健碩,臉頰上有一道很深的傷疤,從左眼一直延伸到右臉??粗鴮?shí)令人可怖。
柳大人和齊河二人見了不免被眼前人的容貌給嚇了一跳。
“哈哈哈~~于侍衛(wèi),你這么來了?”樊將軍對著于晨頗具熱情的問道。
“樊將軍我遵皇上的旨意特地來護(hù)送兩位監(jiān)軍?!庇诔拷忉尩?。
樊將軍這才看向柳大人和齊河。
于晨趕緊向樊將軍介紹道,“這位是柳大人,這位呢是齊大人?!?p> “進(jìn)來吧?!狈畬④妼χ鴥扇苏f道。
柳大人急忙點(diǎn)頭,“是,是是。”
“嘔——”
柳大人聞這空氣里彌漫著的汗臭味,忍不住胃里泛起了一陣惡心。
齊河也皺了皺眉,但反應(yīng)卻沒有身邊柳大人的那么明顯。
樊將軍的眼神里閃過鄙夷,隨后笑著對柳大人和齊河說,“我們這軍營里都是一些粗人,還請兩位大人能夠見諒,”
“自然,自然。”柳大人和齊河連連稱是。
晚飯后,樊將軍吩咐士兵帶著柳大人和齊河去了自己的帳篷。
“于侍衛(wèi),王爺可有什么交代?!狈畬④姲蚜笕撕妄R河支開,這才對于晨談起了正事。
于晨從懷里拿出一封信交給樊將軍,“這是王爺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信?!?p> 樊將軍快速拿過信仔細(xì)看完,緊皺的眉頭這才展開,“我明白了?!?p> 樊將軍將手里的封,丟進(jìn)旁邊的火盆里,看著它徹底的燒成灰燼,轉(zhuǎn)身對于晨說道,“你回去轉(zhuǎn)告王爺,屬下保證完成任務(wù)?!?p> 于晨沖樊將軍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便離開了樊將軍的營帳。
半夜時軍營外突然傳來一陣廝殺聲,柳大人和齊河立刻被這廝殺聲驚醒。
柳大人聽著營帳外的廝殺聲躲著被窩里不敢動彈。
齊河也有些害怕,但又覺得這廝殺聲有點(diǎn)不對勁。最后決定出去一看究竟。
掀開布簾,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士兵們個個舉著火棍,手里拿著長木棍互相襲擊著。
看樣子這應(yīng)該是……在演練。
“咦,齊大人這么晚了,你這么還不睡覺呢,出來做什么?這棍棒可不長眼傷著你可怎么辦呀……”
齊河;……
外面吵吵鬧鬧的,他就是想睡也睡不著啊。
“我說樊將軍這都已經(jīng)大半夜了,要演練也要等到白天演練啊?!饼R河轉(zhuǎn)過頭生氣的看著樊將軍,臉上的傷疤在夜晚顯得猶為恐怖,齊河不禁被嚇了一跳。
樊將軍嘆了一口氣,“唉~這敵軍偷襲的事常有發(fā)生,我這也是為了樹立將士們的安全意識。齊大人應(yīng)該體諒才是?!?p> 齊河還想說什么,卻被另一人搶了話。
“哎~原來是演練,你們也都在這兒???”
柳大人顫顫巍巍的從自己的帳篷里走了出來。
“柳大人,你也出來了,怎么好像你的臉色不太好?。俊狈畬④娚锨皢柕?。
“哈哈~是嗎?”柳大人尷尬的沖樊將軍笑了笑,“可能對環(huán)境還有些不適應(yīng)吧?!?p> 柳大人在帳篷里被嚇了個半死,臉色好才奇了怪了。
要不是他在帳篷里聽到樊將軍和齊河的聲音,可能現(xiàn)在都還不敢出來吧。
樊將軍見柳大人明顯在打著哈哈~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不再多問。
第二日一大早,齊河和柳大人就被人給叫了起來。
“齊大人,柳大人用過早飯之后,將軍叫你們?nèi)パ菥殘鲆惶??!?p> 小士兵傳完話,將飯菜放到桌上便出去了。
怎么是稀飯粥,齊河心里郁悶,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填飽肚子要緊。
“咕?!饼R河喝了一大口,立馬又吐了出來,這飯都已經(jīng)餿了居然還給他端來。
真是欺人太甚!??!
齊河怒氣沖沖的來到演練場找樊將軍,“樊將軍,我好歹也是皇上派來的監(jiān)軍,你居然故意讓我吃餿飯。”
“餿飯?”樊將軍皺起了眉頭,“齊大人我們軍營的伙食就是這樣,大家也都是同一鍋吃飯沒有什么故意不故意的說法,況且朝廷從不給我們撥一分糧餉,我們不吃餿飯吃什么?”
“你……”齊河指著樊將軍的鼻子氣說不出話來,也無力反駁。
因?yàn)槌s是至始至終都沒有給南宮寒的軍隊發(fā)過一分糧餉。
柳大人走過來看見樊將軍和齊河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心里疑惑,“樊將軍,齊大人你們怎么了?”
“難道你今天沒吃過飯嗎?”齊河生氣的對柳大人說。
“是啊?!绷笕瞬幻魉缘幕卮鸬?。
昨晚自己沒睡好,所以早飯也沒什么心情吃了。
可是,聽齊河這話,難道這飯有什么問題嗎???
柳大人的額頭上掛著滿頭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