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讓她走
待到確定諾王徹底離開以后,一直在窗外伺機(jī)等待的花昔,這才翻窗進(jìn)來。
“輕言,你沒事吧!我剛剛來找你,卻看見他進(jìn)了你的院子,便打算在外面候著。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想對你做出這樣的事情,要不是你反應(yīng)的快,我當(dāng)時差點(diǎn)就沖進(jìn)來了?!?p> 姚輕言看著站在自己對面,一臉焦急的花昔,連忙開口寬慰他:“好了,花姐姐,我這不是沒事嗎。況且我早就已經(jīng)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了,他以前對我抱有那樣的心思,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機(jī)會,把我困在這諾王府,他又怎么可能輕易的放我走?”
“我在府中的時候便想到了這一切,于是就把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就等著他先動手,我反將他一軍?!?p> 花昔聽到姚輕言的安排,剛剛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又確認(rèn)了幾遍姚輕言沒有事情,才開口詢問,剛剛姚輕言所做的那些。
“輕言,你真的在他身上動了手腳嗎?”
姚輕言聽到花昔這么問,頓時眉眼帶笑,“其實(shí)我騙了他,但是我又沒有騙他。”
“我這屋中燃的香,不過是普通的香,只是會使人手腳無力罷了,根本不會讓他的內(nèi)力全失。但是我后來給它喂的那粒藥丸確實(shí)有此功效,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解藥,不過就是為了糊弄他的?!?p> 花昔看著面前的女子,竟想不到他還有這樣聰慧的一面。他本以為姚輕言整日里只知吃喝玩樂,偶爾心中放一點(diǎn)事,但也根本影響不到她,并且也做不出這么周密的安排。
他想著想著便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你倒是聰慧?!?p> 姚輕言并沒有聽清他這一句說的什么,但花昔也不想再說一遍,于是便岔開了這個話題。
“你怎么敢確保諾王今天晚上不會找府醫(yī)過來給他醫(yī)治,若是他身上的毒被解了,那你在這兒可就不好過了?!?p> 嘛成想姚輕言聽到這話,根本不擔(dān)心,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你大可放心好了,我剛剛騙他說這個毒只有我能解弱,若他找什么其他人貿(mào)然給他解毒,我這解藥中的一味藥材,他們必定是猜不到的?!?p> “到那個時候就算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更不要說我了?!?p> “我相信像諾王那樣惜命的人,他肯定不會去冒險的,現(xiàn)在我就坐等明天他把解藥給我?!?p> 花昔看到姚輕言這一副模樣,也不再多說什么,大不了到時候是真的出事了,他將姚輕言從諾王府中帶出去便是。
而從姚輕言院子中出來回到臥房的諾王,憋了一肚子火,在一旁的管家看著諾王陰沉的臉色,剛準(zhǔn)備開口說句話,但收到來自諾王的眼刀,立刻極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就這樣,一夜無事……
第二日一早,姚輕言還沒有睡醒,便被小桃急匆匆的叫醒。聽到是諾王找自己,姚輕言便立刻去到了書房。
她到時諾王已經(jīng)在書房里等待著她,面前的桌子上還擺著一盒東西,姚輕言不動聲色的瞟了那東西幾眼,但這依舊讓諾王看到。
“寒王妃也不必這么拘謹(jǐn),這東西本來就是要給你的。”
諾王說完,便立刻將桌子面前的東西遞了過去。姚輕言看到這東西這么輕易的便到了自己手上,瞬間有一些狐疑。但是東西既然已經(jīng)拿到手,她回去大可以自己檢查,也沒有必要在這里蹉跎時光。
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開口告辭之時,諾王卻是沒有給他機(jī)會。
“在王府里用過早膳之后,我便陪你一起回去吧。剛好我也許久未見王弟了,順便去看望一下他?!?p> 但姚輕言根本不想在此地再多留一個片刻,她立刻拒絕了諾王的提議。
而諾王也似乎早有預(yù)料一般,知道他不會答應(yīng)變爽快地開口:“既然如此,我已在府門口為你備好了馬車,一會兒你回去即可?!?p> 姚輕言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內(nèi)心深處總有一種不安,但是一時之間也顧不上那么多,畢竟她現(xiàn)在只想趕緊回到王府。
“王爺安排的如此周到,那便謝過王爺了。至于您的解藥,待我家王爺用過此藥,醒來以后,我便會立刻派人送過來。殿下若是實(shí)在不放心,大可以派一個人跟著我回到王府。”
諾王本就想提這件事情,看到姚輕言這么說,也沒有拒絕,立刻點(diǎn)了一人,讓其跟著姚輕言回寒王府。
姚輕言坐上馬車以后,車后突然多出來了幾個護(hù)衛(wèi),讓本來獨(dú)行的馬車,此時此刻竟顯得有一些聲勢浩大,然而坐在車?yán)锏囊p言并不知道這些事情。
這一陣仗卻是引起了街道上百姓們的關(guān)注,他們只知曉平日里諾王行事非常低調(diào),今天這又是怎么回事?有許多百姓看到車馬是往寒王府去的時候,便大著膽子跟了上去,想瞧瞧是怎么一回事。
到了寒王府門口,那馬夫突然高喊一聲:“寒王妃,寒王府到了?!?p> 隨后,百姓們便看到姚輕言從那攜有諾王標(biāo)識的車馬上下來。一時之間,眾人面面相覷,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而其中有幾個膽大的,更是直接開口質(zhì)問:“寒王妃為何會從諾王府的馬車上下來!莫不是嫌棄我們的戰(zhàn)神寒王殿下?”
經(jīng)過這幾句的挑唆下來,頓時有一些百姓被沖昏了頭腦,立刻一副要上前聲討姚輕言的模樣。
而在府內(nèi)聽聞姚輕言回來的于晨,立馬趕往府門口迎接,卻沒想到看到了這樣的陣仗。
他連忙上前將姚輕言護(hù)送回府以后,便立刻返回到了府門口:“我們家王妃去諾王府,不過是為了我們家王爺求藥。我家王妃對王爺一片情深,莫要造謠!”
說罷,便讓門口的護(hù)衛(wèi)將剛剛造謠的幾人抓了起來。
眾人一見這陣仗,頓時不敢再說什么,但人群中卻又傳出了幾聲挑釁:“憑什么把我們抓起來,難道是因?yàn)樗麄冋f中了實(shí)情嗎?寒王殿下乃我們天禹國的戰(zhàn)神,寒王妃卻在寒王殿下病重之時,孤身一人去到諾王府!誰知道她是去干什么的,說是求藥,那哪能去這么多天?”
眾人一聽這話,又瞬間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紛紛附和。
而于晨看到這陣仗頭疼不已,只得先安慰眾人:“這件事情待我們家王爺醒來以后自有定奪,還請各位莫要在我王府門前聚集鬧事!”
于晨說完這話,瞬間臉垮了下來。而在人群中煽動的幾人看已經(jīng)完成任務(wù),也不再多說什么,立刻帶人離開。
于晨卻是清清楚楚的看清了那幾人的面貌,但人群都散去以后,他才對著門口的護(hù)衛(wèi)細(xì)語了幾句。
而姚輕言回到府中以后,便立刻將藥丸給寒王服了下去。忠伯看到姚輕言就這么喂下去,一時之間也是有些擔(dān)憂,立刻開口詢問:“王妃就不怕這藥是假的嗎?”
姚輕言卻是信誓旦旦的開口:“忠伯,你大可放心,現(xiàn)在我手上還握著那諾王的性命,他不敢拿假藥來糊弄咱們,如果咱們王爺活不成,那他也活不成!”
忠伯聽得一頭霧水,但是他也明白這藥十有八九是真的。
藥喂下去以后,南宮寒依舊躺在床上,沒有任何反應(yīng),而姚輕言便坐在一旁守著。
于晨處理完門外的事情,便立刻回到了府內(nèi),向姚輕言稟報了剛剛的場景。
“這個諾王終究我還是低估他了,千防萬防竟然沒防住他這一招。他無非就是想毀我清白,但這些現(xiàn)在都不重要,現(xiàn)在最重要的便是王爺醒過來?!?p> 于晨見姚輕言不想提這件事情,于是也就不再說話。
接下來的時間里,眾人都極為煎熬,誰也不知道南宮寒現(xiàn)在到底怎么樣。畢竟姚輕言把脈也把不出什么,那脈象和原來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眾人一直等到晚膳時,南宮寒卻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于晨和忠伯也有些著急了,姚輕言只能先安慰他們。
而此時,忠伯也才突然想到姚輕言今日還未進(jìn)過食,立刻開口勸道:“王妃,不若您先去吃些東西吧,這一天了您都沒有吃任何的東西,怕是身子也受不住。”
姚輕言聽后并沒有任何動作,忠伯知道姚輕言這是在擔(dān)心南宮寒,但王府現(xiàn)在只剩這一個管事人,如果姚輕言也倒下了,那更是要亂作一團(tuán)。
無奈之下,忠伯只能吩咐之陶將飯菜端到南宮寒的房中,讓姚輕言一邊吃飯,一邊能夠看見南宮寒。
姚輕言才開始吃飯沒多久,便突然聽到于晨驚喜的大喊:“動了!動了!王爺動了!”
姚輕言一聽到這一聲音,也顧不上再吃什么飯,立刻跑到了南宮寒的床邊給他診脈,卻沒想自己的手剛搭上去,南宮寒便睜開了眼睛。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診脈之時,南宮寒卻是將手收了回來。眾人都不解,這是怎么一回事,卻沒有想到南宮寒接下來又來了一句:“出去!”
姚輕言還以為南宮寒是想讓于晨和忠伯先出去,自己好好給他診脈,正準(zhǔn)備開口之時,卻又聽到南宮寒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姚輕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