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可我就喜歡問啊?!?p> 說著,那方芹帶著點撒嬌意味,再次拉進些與張齊間的距離。
張齊心中其實也是有著某種憧憬的。
想象著從今往后,自己與這方芹姑娘慢慢熟絡,然后成為朋友,知己,再結婚生子,白頭偕老。
可惜了,幻想是幻想,現實是現實,幻想永遠不可能成為現實。
假如身旁慢慢聚攏的人再忍著點,讓張齊與方芹姑娘一同度過今日剩下這美好時光。
這樣一來,恐怕張齊哪怕明知是假的,也愿意去當真,最后心甘情愿的走進他們將要設下的一系列圈套。
“方芹,你這叛徒,竟敢違抗師令,擅自接近這人!”
同樣是那幾個姑娘,也就是方芹那幾個同伴。
“不是的,各位師姐,張齊公子并不是師傅口中的那種人,他是個好人!”
方芹忙將張齊護在身后,止不住的搖頭道。
“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違抗師令,你就要遭受懲罰!”
方芹的那些師姐們一個個紅了眼,拎著長劍,氣勢洶洶的向她襲來。
危急之下,方芹手中憑空多出一把寶劍,劍未出鞘,就那么“鏗鏘”幾聲,便擊退了所有靠近的利劍。
趁著這個空檔,方芹對張齊急道:
“張齊公子,你快逃,我來攔住她們!”
或是經過一番運動,方芹小臉彤紅,呼吸間帶著一股幽蘭氣息,挺好聞的。
“那賊子,你也休想要逃!”
張齊還未做出反應,方芹那幾位師姐倒是先辱罵起來。
張齊擺擺手后退一大段距離,與方芹拉開身來,這才撓了撓腦袋,疑惑著問道:
“地盤子也給你們讓開了,我這既不認識你們,自問也未主動得罪過你們,你們自己打自己的就行了,干嘛扯我身上?難不成還想逼著我英雄救美不成?”
張齊一番話倒讓所有人都頗為尷尬起來了。
那幾名方芹師姐猶豫了一小會兒,一咬牙,繼續(xù)向方芹攻去。
“張齊公子,你說的對,我們本就無甚大關聯(lián),她們不過是想教訓我罷了,與公子無關,公子,你走吧,只是,莫要忘了方芹我這個人,記住我,如有日后,小女子定會再去尋你的!”
方芹百忙之中也不忘趁著空隙偏過頭來,對張齊訴真情,為此還差點被利劍刺中,著實感人啊。
說完這句話后,方芹的表現就沒之前那般兇猛了,在師姐幾人劍下苦苦支撐,似乎下一秒就要落敗了似的。
張齊就站在遠處靜靜觀看,這可比之前在三仙樓里看仙子有趣多了,幾個姑娘打斗時難免漏點衣物遮擋,這也是沒辦法的,畢竟都穿著輕薄長裙。
只是如果改一改,讓這群姑娘都穿短裙的話,估計會更有看頭吧。
張齊正看著有趣,突然發(fā)現這幾位姑娘打斗方向正逐漸靠近自己,自己這身后可就是那什么一劍埑呢。
沒辦法,張齊干脆直接從霧蚯身上跳下,快跑幾步,來到另一頭,繼續(xù)觀看。
現在她們怎么也不可能是繼續(xù)往自己這邊靠近了吧,除非那方芹能壓著她那一群師姐打,如果真發(fā)生那樣的情況,也就顯得太假了吧。
各種爭狠斗毆總免不了有失手的時候。
那方芹可能有些心急了,突然轉身拼死往張齊這一個猛沖,其中一個同伴沒反應過來,刺出的長劍直接撞在方芹小腹右側,劃出一道大口子!
“啊……”
一群人明顯慌了神,那方芹卻像個沒事人似的,繼續(xù)向張齊沖來。
“小芹!”
“芹妹妹……”
“方妹……”
四面八方不知從哪冒出一大堆人,沖上霧蚯,將方芹團團圍住,著急的大呼小叫起來。
“張齊你個王八蛋!”
有人關心則亂,不分青紅皂白,指著張齊就是一頓破口大罵。
鬧劇似乎就這樣結束了,無趣的伸了個懶腰,左右看了看霧蚯上站滿的一大群人。
“怎么,你們心里的寶貝,嘴上的妹妹,因為要跟我私奔,被我拒絕,現在又被人打了,你們心里不痛快了?”
“不痛快就滾回家找你們媽媽撒嬌求安慰去啊,來我這鬼叫什么!”
張齊上前一步,出口就是一通胡言亂語,滿臉不屑。
“你別太囂張了!”
一群人咬著牙,緊握起的拳頭輕微顫抖,面色鐵青,實在是要忍不住了似的!
“沒種,什么東華域青年俊杰,不過一群土雞瓦狗膽小鬼罷了!”
張齊還嫌不夠刺激,又添了一把火進去。
“殺了你!”
緊握的拳頭已經是“嘎嘎”作響,有兩人已經是忍不住,大口的喘著粗氣,再被身旁幾人一陣耳語,最后又被拍了拍肩膀,鼓勵著他兩站了出來。
那兩人不斷向張齊靠近,每邁出一步,速度都會加快許多。
總算是有人出頭了,張齊笑了。
“哈哈,哈哈哈……喂,你兩是腦子有毛病嗎?”
張齊突然捂著肚子,整個人蜷縮起來,像是快要笑抽筋了似的。
張齊這古怪的表現倒是讓眾人都停下動作,疑惑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喂!張齊!別在那裝神弄鬼的,說我們沒種?那就來單挑試試啊,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沒種!”
說話這人高出張齊半個腦袋,留著個寸頭,長的不咋地,普普通通大眾臉,就是身上肌肉挺多的。
“不是,我沒有裝神弄鬼,就是覺著挺好笑的,哈哈,真挺好笑的,我說出來給你們聽聽,嗯嗯!”
張齊止住笑聲,理了理思路,清了清嗓子。
“我啊,笑你們這群偽君子明面上倒是都挺關心那方芹的,可實際呢?我看她現在被你們圍著,都失血過多,快要昏死了,你們竟然還在那傻站著看戲,沒半點要為她療傷的意思?!?p> 被張齊這么一提醒,這群所謂青年俊杰才慌忙察探方芹身上的傷勢,血都還沒止住呢,整個人虛弱的趴在地上,再這樣下去,鐵定要出人命啊!
“我還笑你們兩個傻蛋,被身后一群人利用了還不自知,你看,你們身后那么大一群人,怎地就你們倆出來了?對了,我剛貌似看到有人推了你們一把,對嗎?”
指著那兩出頭鳥,張齊不大確定的問道。
“還有,我罵的又不是你們兩,是你們這一大群人,要報仇也應該是你們一大群人組團來找我報仇才對,怎就你倆出來了?奇怪?”
張齊繼續(xù)補刀道。
說到這,那兩人其實已經恢復些許理智,表情雖說偽裝的很好,偶爾卻也會因某一剎那閃過的某種思緒而露出一絲不滿。
“哼,我兩是自愿站出來的,單純看不慣你,想揍你一頓罷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其中一人不屑的冷哼道。
“就是,就是。”
另一人也跟著點頭道。
“張齊賊子,你休想離間我等正道之士,哼!”
人群中有人開始為方芹止血療傷,聽了張齊這話后稍作反駁道。
“嘖嘖嘖,把大實話說出來,就成了離間?我倒想問問,我說的哪句不是實話了?別找理由,就回答我,我哪一句說的與你們這些正道之士剛剛的行為不符?”
張齊反問道。
“哼,我等畢竟年幼,缺少經驗,一時大意,加上對方芹姑娘自身實力過于自信,這才下意識疏忽了她身上的傷勢?!?p> “說到這,我先為你張齊道聲謝,謝謝你提醒我們?yōu)榉角酃媚锆焸?!?p> 對張齊的話,有人沉默,自會有人反駁,沉默的不一定沒能力反駁,反駁的也未必有能力反駁。
只是站出這人,倒挺有趣的。
“我乃……”
這人還要自我介紹,卻被張齊直接打斷。
“我可沒心情知道雜魚的名字?!?p> 張齊說話很氣人,卻也給了那人反駁的理由。
“張齊你又何必這般自傲無禮,就不怕為你師傅蒙羞嗎?”
這人搖頭嘆道。
“請問我又哪里無禮了?就因為說了句實話?難道你不能被稱作雜魚嗎?這在我家鄉(xiāng)那,可是朋友之間才說的出的稱呼呢!只是你不要就不要吧,可又何必要平白誣陷我無禮呢?雜魚?”
張齊眉頭一皺,一臉奇怪。
“你的家鄉(xiāng)可真是與眾不同!”
那人也奇了,都這般羞辱也不見半分怒氣。
“難道雜魚你的家鄉(xiāng)平淡無奇,毫無特點,就像你這雜魚一樣?原來是這樣啊,不愧是雜魚之鄉(xiāng)!”
張齊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有些人,如何辱罵他,他都不見得生氣,可如果上升到父母親人,那就得拼命!
而張齊,這可直接就把話在眾目睽睽下,上升到祖宗之上了。
那人臉色已經有些不大對勁,似乎下一刻就會找自己拼命似的,張齊倒有些羞愧了,這都快要把人都給氣死了。
好在,沒等那人有所動作,張齊便將話題扯開了。
“還有啊,我現在都懷疑你們這群大男人到底有個屁用,表面上喜歡方芹姑娘喜歡的緊,可實際上呢?”
“都睜大你們的狗眼好好看看吧,你們喜歡的姑娘正被人渾身亂摸呢!”
“這年頭,誰還沒個療傷丹???奇怪,止個血就要渾身四處摸一下,那生個病不還得直接去床上治病了???”
張齊這話,出乎意料的有作用,也不知那叫方芹的到底是個什么身份,就長的漂亮?張齊可不信。
單單只是漂亮的話,還不至于被眾人這般在意。
其實那為方芹療傷的人也沒觸碰到方芹,就隔的近了些,止血的方法也是送些丹藥,讓方芹自己服用罷了。
那人見眾人視線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倒很識趣的攤攤手,退向一旁,以示清白。
只可惜他不去辯論,也不懂情世,這樣的做法,反倒是讓一群人想入非非起來。
最主要的是,因為將注意力轉移在了方芹身上,一干人等可都是情敵,自然也就看誰都不順眼了,再加上前些張齊的的鋪墊。
事情的發(fā)展,倒開始慢慢變的有趣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