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站出那兩人是被人慫恿的,污蔑自己殺的那人是被別人殺的,最后,那青年,似乎也是被被迫來和自己決斗的。
首徒?可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存在。
張齊心里有了數(shù),整個人也輕松了許多。
這時,小狐貍從青云道長身后探出了腦袋,盯著張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狐貍,好久不見了!”
伸出手,對著小狐貍笑瞇瞇的打了個招呼。
在青云道長下完命令,召出霧蚯后,小狐貍就跑他身上去了。
“徒兒,現(xiàn)在時間還早,不去霧蚯身上玩玩?那可是一頭活著的大妖呢!”
此時霧蚯身上身下到處都是人,密密麻麻的,都快看不清那霧蚯到底長啥樣了。
“師傅,徒兒現(xiàn)在只想努力修煉,早日成仙,對這凡間之事,已經(jīng)沒了任何興致?!?p> 說罷,張齊直接盤坐在青云道長身邊,打坐修煉起來。
張齊沒興致,東華域一群青年對霧蚯可興致高昂的緊。
這里劈一劍,那里砍一刀,扯幾塊脆皮留作紀念,咬一口霧蚯肉嘗嘗味道。
有些人,一輩子可能就這一次能在一頭活著的大妖身上如此放肆了。
“轟隆”聲不絕于耳,這是霧蚯的慘叫。
從解封的那一刻,直到傍晚,青云道長再次指揮著將其封住,才算安靜下來。
次日清晨,在諸位前輩的指揮下,青年修士們相繼集合。
也不知有意或無意,編隊時那方芹就在張齊身前。
這是一支長蛇大陣,天剛蒙蒙亮便開始啟程。
前輩們在上空飛行,觀察著四周的狀況,以及長蛇陣內(nèi)的新人。
從現(xiàn)在開始,新人們只許趕路修煉,禁止進行任何打斗。
張齊大概在長蛇大隊的中間部分,前面是方芹,后邊是一個肌肉的大漢,總是有意無意對著張齊不屑輕哼一聲。
由于昨日受了傷,方芹行動不太方便,走的有些慢了。
為了迎合方芹的節(jié)奏,張齊也走的挺慢的。
“前邊的都走快點啊!瞎耽誤時間,都要掉隊了!”
有人從后邊出聲高喊。
“那就是張齊是吧,就是那小子昨日想要強暴方芹姑娘,卻被三環(huán)道長的二弟子和三弟子發(fā)現(xiàn)?!?p> “然后,那小子因此惱羞成怒,暗中偷襲殺害了三環(huán)道長的那兩位弟子?!?p> “之后還是強暴了方芹姑娘,方芹姑娘身上的傷,也是在掙扎時被那賊子留下的?!?p> “要不是被方芹姑娘的同門和一些俠義之士發(fā)現(xiàn),那張齊打不過偷偷跑了,可能還會將方芹姑娘給滅口!”
“不會吧?什么時候的事???”
無趣的旅途總要用一些有趣的閑談來打發(fā)時間,而張齊與方芹,便成了談資。
“不是吧,那張齊總不可能在大白天做出這樣的事吧?”
也有人驚訝。
“誰說是白天了,那是在晚上!”
有人搖頭道。
“張齊殺了三環(huán)道長的兩名弟子是事實,三環(huán)道長的首徒都表態(tài)了,日后定要找張齊清算,這能有假?”
“那方芹姑娘也的確受傷了,不是嗎?”
“聽說這件事是被青云道長給壓下來的。”
“哼,青云道長的首徒,能做出這事,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流言蜚語,怖如猛虎。
隊伍但凡接近張齊點的,都一臉厭惡的看著他。
有幾人趁著拐彎,從遠處扔來些石子,砸向張齊。
更甚者,還有人向張齊吐口水!
深吸口氣,張齊硬是強忍了下來。
衣服被口水弄臟了,脫了就是。
有人在后邊大聲咒罵自己,當沒聽見就是。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萬眾矚目了,對吧。
四周雜草越發(fā)高漲,總算是進了這寂靜原中。
寂靜原里的野草有一人多高,嚴重遮掩了視野,人一經(jīng)過,野草們很快就會自行恢復原狀,一不小心就得迷路。
這時長輩們就要求青年們手牽手,一個接一個,一起走出這寂靜原。
這命令,誰都得照做。
張齊也一樣。
哪怕別人再怎么嫌棄張齊,也得牽上他的手。
“哼!”
身后那肌肉大漢不屑的握住張齊伸來的手掌,在握住的那一瞬,猛地發(fā)力!
看那大漢面部暴起的青筋,就知道他用了多大力。
只是,張齊毫無反應。
實在沒辦法,手都握麻了,那大漢才算是將手松開。
“啊!”
猛然響起一陣慘叫。
原來是張齊趁那大漢松手,反過來將他手掌緊握,那大漢的手指骨都被崩出來了!
“都給我住口!”
有一中年從空中飛下,對著張齊兩人厲聲道。
“前方有妖王盤踞,不想死,都給我忍著!”
一聽到有妖王,原本還有說有笑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沒一個人敢吱聲的。
“還有你,別以為仗著是青云道長的首徒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在九陰溝惹的事還沒結束,現(xiàn)在又開始惹事?!?p> “到了東華域,照樣會有人來找你清算的!”
這中年看張齊的目光都不一樣,傲慢中帶著不屑,還有些許嘲弄。
張齊微微一笑,卻沒有出聲,只是握住那大漢的手,又加了幾分力氣。
“嗯……”
那大漢死咬住牙,強忍著不出聲,已經(jīng)有絲絲血液從嘴角流出。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什么,再不放手,我殺了你!”
那人有些怒了,指著張齊大聲咆哮起來。
張齊笑的更燦爛了。
“你敢嗎?”
輕輕一問,卻將那中年給難住了。
沒面子,本想來這教訓教訓張齊,出出風頭,滿足下自己的虛榮心,誰想?yún)s讓自己陷入了這般兩難境地。
“張齊,放手吧。”
有青年不知好歹,以為自己多有面子,板著張臉,走來命令道。
“我當是誰,原來是昨日里那幫偽君子啊!”
張齊樂笑了。
“想讓我放手,也行,畢竟你有面子,跪下來,叫我聲爹,我立馬放了他!”
張齊雖說語氣平淡,可說的這話,卻讓那青年一下子臉黑了起來。
“別不知好歹!”
那青年冷聲道。
“喔?傳說有大能割肉喂鷹,以身飼虎,那才是真正的正派君子作風。”
“現(xiàn)在是時候了,是時候證明你是一個正派君子的時候了,來吧,跪下來,叫我聲爹,我立馬放人!”
這青年一時之間竟無法反駁,到底還是太嫩了。
周圍人一個個有心反駁,卻也沒有太過充足的言辭,而且,這事又沒發(fā)生在他們身上,干嘛非得去引火燒身呢?
這時,又有人從空中飄下。
稍一揮手。
張齊只覺著一股軟綿綿的東西纏繞住自己緊握的手指,瞬間便將自己與那壯漢分開。
“前方有妖王,再有出聲者,無論是誰,殺無赦!”
這是一個滿頭銀發(fā)的老者,明明就在自己面前,卻總感覺很模糊。
一場鬧劇就這樣草草收場,張齊倒沒什么感覺,就是氣壞了那中年長輩,以及那自以為是的青年。
或許還應多一個手掌都被自己捏成麻花,骨頭都折斷了的壯漢。
再次啟程。
張齊這邊被特例安排可以不用拉手。
可那方芹倒主動牽起張齊的手來。
“對不起?!?p> 有傷在身的方芹很虛弱,面色蒼白,也不知還要耍什么花招。
“小手倒挺嫩的,說說看,和幾個男的睡過了?有過幾次身孕?墮過胎嗎?還是把那些野孩子都生出來了?”
張齊好奇著問道。
明顯能感到方芹被握住的小手有幾些顫抖,還想縮回去,卻被張齊緊緊抓住。
“這不是你主動牽上手的嗎?欲擒故縱嗎?沒必要,恰好現(xiàn)在我無聊的緊,陪我聊聊天,說不定聊著聊著你的目的就能達到了呢。”
張齊笑著繼續(xù)說道。
“鏘”的一聲,一把利劍從天空飛下,貼著張齊臉頰劃過,最后插在地上。
“你,想死?”
那銀發(fā)模糊老者再次出現(xiàn),一股無形的氣勢讓四周所有人都心驚膽戰(zhàn)起來。
張齊仍舊保持著微笑,牽著方芹姑娘的手,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老頭,下次刺準點,對著這!明白了嗎?這點小事都要我教,一大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那老者沒有出聲,就這樣緊盯著張齊。
“方芹,來,我兩繼續(xù)聊聊,別理會那老東西,估摸著就是個萬年單身狗,見著別的小情侶拉手聊天就嫉妒了,沒教養(yǎng),欠收拾!”
前方的腳步不停,張齊的腳步也沒停下,方芹,是被張齊推著前進的,那老者,也隨著草叢的遮擋漸漸失去身影。
“求求你,放了我吧!”
此時方芹滿臉淚水,顫抖著向張齊央求。
“放了你?我又沒抓你,你讓我怎么放?。俊?p> 張齊聳聳肩,一臉無奈的說道。
方芹將目光看向被張齊緊握的手掌。
張齊這才了然的點點頭,嘴角一揚,放開手來。
方芹剛一掙脫,就匆匆向前方走去,可由于身上傷勢,走不快,依舊被張齊粘著。
方芹前面那人早走遠了,身后也沒人接上。
在這茫茫大草原中,一轉(zhuǎn)眼,都不知哪邊才是前進方向。
方芹無力的癱倒在地,卻也止住了淚水。
“來,給你個機會,牽著我的手,走吧。”
張齊笑瞇瞇的上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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