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田只轉(zhuǎn)了下手,招呼來了老邢,讓他分辨,果然就是店里賣出去的一批新品,袋子還是這一批新品獨有的。
至于飼料有沒有問題,聽宋靈一講完昨晚的事,兩人也不敢斷定了,只想著拿去給二師姐看看再說。
還好這一批新品量少,暫時還只在玉城試賣,賣了也沒兩天就被城主府收走了。
師兄妹倆計劃了一番,決定去城主府后門打完悶棍,就先去御獸宗找二師姐,正好也是往南走,順路。
兩人在城主府后門巷子外找了個茶樓坐下,方便盯梢。
這活兒對于宋靈一一個金丹修士來說,太容易了些,她稍微費點心神就行了,還好白日峰上下向來毫無大材小用的羞恥感。
那日梁田知道是城主的小舅子打了自己,其實就是老邢說的,不過這次他怕惹出麻煩,一個字都不肯多說了。
這會兒他們倆在茶樓蹲著,倒是聽來了不少事情,這小舅子在玉城倒真是個名人。
大家雖然都稱呼他為東方大人,卻言語之間戲謔更多,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個正式官職,只是自己混在護衛(wèi)隊里,成日狐假虎威,城主不發(fā)話,其他人也不敢趕走他。
話雖這么說,但他也確實有筑基修為,愿意在護衛(wèi)隊供職也是難得的,為什么城主不給他個職位呢?
“當然是因為太丟人了呀!”
“是啊是啊,我聽說前兩天他又被怡紅樓的姑娘趕出來了,一個筑基修士,居然被姑娘抓的滿臉紅痕。”
“何止呢,昨日他喝醉酒還在城主府大門睡了一宿,聽說城主氣得一腳給他踹醒了。”
“哈哈哈哈哈,我看你們都還不知道吧,最絕的是城主夫人讓他去學堂念書,親自送上門去,五次都被夫子退貨了?!?p> “后來那老夫子就差給人跪下了,說自己還想多活幾年?!?p> 這樣聽起來,這東方大人倒還有趣,突出就是一個臉皮厚,不學無術(shù)。
宋靈一聽到這里還有些后悔,早知道今日一早去大門那邊逮人,不是一抓一個準,還剛好醉得認不清人嘛。
只能怪兩兄妹對玉城太不熟悉,所以也只能繼續(xù)等著了。
一晃眼就到了下午,茶壺都喝干了兩三回,終于有個二十多歲的公子哥兒從后門大搖大擺出來了。
宋靈一示意了一下,梁田點頭確認,師兄妹倆不聲不響就跟了上去。
轉(zhuǎn)過一個彎兒,她揚手一陣風來,就把人卷進了旁邊巷子里,筑基對金丹,毫無勝算。
梁田舉著一根棒子,兜頭兜臉就開揍。
本來還瞇瞪著眼的東方一下子醒神,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施了定身術(shù),完全動彈不得。
面前這個一臉普通的男人,拿著個棒子就往他臉上招呼,幾下子就被打得鼻青臉腫,腦子里還嗡嗡的。
“師兄,差不多了吧,怎么人好像還被你打傻了?”
梁田收回棒子,解氣地點了點頭:“行了,走吧?!?p> “好嘞?!?p> 宋靈一開朗的聲音回應著,順手就解了法術(shù),這打悶棍的事情也忒容易。
被打蒙了的東方渾身一輕,看著兩人要走,下意識開口。
“等等!”
怎么?還想挨打?
梁田根本不理會,這種嘴硬放狠話挽尊環(huán)節(jié),當他在放屁就行了。
但宋靈一已經(jīng)回頭擼起了袖子,順便懷疑了一下,自己師兄是不是打得還不夠狠。
眼見著她舉起拳頭過來了,東方急切開口:“小、小美人兒?”
靠,還敢調(diào)戲他師妹?
這下子連梁田都轉(zhuǎn)身回來了,師兄妹一人一邊,朝他臉上各來了一拳。
東方一張俊臉被打得皺起,一口口水被嗆回嗓子眼兒:“咳咳咳……女俠饒命!”
感覺這下子打到位了,宋靈一滿意點頭,轉(zhuǎn)身就走。兩人也不回商行了,準備找個空地就放出小飛船立刻往南邊去了。
打悶棍這事,他們深得師傅真?zhèn)?,打完后扭頭就走是要義,今天轉(zhuǎn)身多打了一會兒就屬于意外,但解氣!
由于離城主府實在太近,東方報信以后,護衛(wèi)隊出動的很快,追蹤到岔路口,還有好心人士指點了下方位。
宋靈一他們的飛船剛放出來,就被護衛(wèi)隊圍住了一圈。
“師兄,還走嗎?”
“這還怎么走?早知道就御劍了?!?p> 梁田后悔不已,剛才為了低調(diào)不被人看見,特意走遠了些放飛船,沒有當時就御劍。
誰知道他們來的這么快?這下被圍住了,再公然逃跑還有點公開跟玉城官方叫板的意思了。
不過,也不是不能走,畢竟宋靈一能打。
這些護衛(wèi)隊基本都是普通人,帶隊的隊長是個筑基初期,她劍未出鞘,往地下重重一落,朝四周激蕩而開的靈力波動就將這一隊人都沖倒在地。
這還怎么打?
這小隊長有些難辦,東方比自己還強呢,都被揍成那樣了,他能怎么抓人?
宋靈一看他們倒了一地,甚至覺得自己有點欺負人了,善解人意地建議:“要不你們自己走?”
“走?今日想走恐怕沒那么容易!“一個黑色身影飛速落下,語氣不善。
倒了一地的護衛(wèi)們突然就來了精神,一個個忍著疼都支棱著站起了身,朝著來人拱手。
“馬城主!”
很有派頭的一抬頭,馬波這才正眼看向了這一對兇徒,馬上就被一雙靈動美麗的眼睛吸引了視線,心中納悶:不是說兇徒嗎?這是哪里來的小仙女?真好看嘿!東方那渾小子不會是想讓老子強搶民女吧?怪不得嘴里還喊著讓我不要傷害小美人!
宋靈一看著對方青黑著臉,臉上橫肉都透著兇狠,內(nèi)心卻活躍無比,感覺有點復雜。
梁田沖著她悄悄挑了挑眉:打得過嗎?
她暗暗搖頭,這人到場她就探查了下,此人應該也是金丹期,但無法完全看清他的修為,說明肯定是比她要高的。
馬波猶豫了一息,喊話道:“是你們傷了東方?”
二人默契搖頭,齊齊回應:“不是。”
這還真是家學淵源,毫無心理負擔,打了悶棍還自己承認的一定是傻子。
見這二人睜眼說瞎話,馬波接下來的話都噎在喉嚨了,怎么不安套路出牌?從城主府那邊一路追過來還能追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