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壞爺?shù)暮檬?,爺……”雷延罵人的話在看到門口的人頓住了。
木夏緩緩收回腳,看向床上,見雷延壓著的人是沈緋月,而葉思若正躺在一旁,衣裳還完好無缺。頓時安心下來。
此刻房門打開,外面刺眼的陽光照射進(jìn)來,昏暗的房間一瞬間變的通亮。
葉思若應(yīng)聲望去,只見木夏站在門口,明亮的光線從她身后傾射進(jìn)來,她頭頂著白光猶如圣人降臨,襯得她如神明般耀眼。
木夏對上她的視線眨了眨眼睛,葉思若看見她的身影時眼眶即刻通紅,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她張了張嘴,仍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你,你這女人是……是那晚的臭娘們!”雷延此刻眼睛已經(jīng)適應(yīng)住光線,清清楚楚的看清對面女子的臉,與腦海里那晚自己想調(diào)戲的小美人的臉重合在一起。
木夏抬腳進(jìn)來,將房門隨手關(guān)上,腳步平緩的走到床邊。
雷延從沈緋月身上爬起,看到木夏站在床邊,想起那晚的經(jīng)歷,怒火中燒。
“臭娘們!敢讓爺出丑,現(xiàn)在過來可是要跟爺求饒?”雷延稍停頓下,見她沒有什么反應(yīng),立刻道:“如果你今天讓爺舒服了,爺就不計較你那晚的舉動了,你瞧,沈傾月現(xiàn)在不就任爺折磨嗎?”
木夏輕柔一笑:“哦?是嗎?你自己仔細(xì)瞧瞧,這個女人真的是沈傾月?”
雷延一聽有些疑惑,他與沈緋月早計劃好了,只等著他享用沈傾月了,不是沈傾月會是誰?
木夏好整以暇抱臂瞅著他身下的女子。
雷延身子一僵,低頭仔細(xì)一瞧,頓時被嚇得六竅無神,啞著聲音不可置信道:“緋……緋月表妹?”
他忙看向旁邊的女子,他知道床上躺著兩名女子,以為是沈緋月送給他的大禮,而現(xiàn)在另外一名女子也不是沈傾月!
被他壓在身下的沈緋月瞪著漂亮的眼睛恨恨的盯著他,仿佛要把他殺掉一般,可惜她不能說話,不然得破口大罵他蠢貨了。
木夏上前一步,一巴掌啪在他臉上,直將他啪醒神過來。
“你個賤人!敢打爺?爺……”雷延話未說完,木夏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在他另一邊臉上。
“罵啊,繼續(xù)罵?!?p> 雷延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見她一個女子獨(dú)自在他面前,色膽半天下想將她就地壓在身下狠狠地折磨。
“啊!”
雷延伸出去的手還未近她身就被她反手一折,只聽雷延一聲哀嚎響起,他的手臂已脫臼軟軟的掛在身上。
木夏一把抓住他的頭發(fā),在他凄慘的哀嚎聲中將他從床上扯下來扔到地上。
“你奶奶的,叫的可真動聽,再叫的凄慘一點(diǎn),你姑奶奶愛聽?!蹦鞠奈杖砩嫌昧ψ岽颍魂囮嚨那箴埪晱牡厣享懫?。
雷延心底發(fā)恨,又滿是懼怕,床上的女人怎么會變成沈緋月?這個女人肯定是跟沈傾月一伙的。
木夏揍累了便直接往他身下一踹,只聽一道巨大的哀嚎聲地上的人便暈了過去。
葉思若:真解氣?。?p> 回頭檢查了葉思若的身體,見沒受到傷害這才放下心來。見她一直張口卻發(fā)不出一絲聲音,明白她被人點(diǎn)了穴。
木夏在她身上點(diǎn)了幾下。
葉思若呼出了一口氣,抬手動了動,即刻抱住木夏淚流滿面:“嗚嗚嗚,謝謝你木夏,如果不是你我今天就被這禽獸糟蹋了……”
木夏拍拍她的肩膀,雙手放在她雙肩上:“你知道誰打暈?zāi)愕膯???p> 葉思若一臉疑惑的搖搖頭,“你知道?”
她搖了搖頭,想到葉思若的性子知道了是誰害她,到時候她對上沈傾月怕是百害而無一利,木夏覺得還是不告訴她好。
隨即看向一旁的沈緋月,沒有直接幫她接穴,娓娓道:“要我?guī)湍憧梢?,但你要陷害沈傾月麻煩想些高明的手段,懂我意思嗎?”
與沈傾月作對的人最后都不得善終,救下沈緋月,經(jīng)過這件事說不定她對沈傾月有了警惕心,手段也不會那么無腦了。這樣沈傾月的日子似乎會更‘有趣’。
此刻木夏的聲音宛如天籟之音在沈緋月耳邊響起,她聽到這話想點(diǎn)頭表示同意,發(fā)現(xiàn)還動不了后忙口型示意,眼珠子直盯盯的看著木夏。
木夏在她身上點(diǎn)了幾處,隨后便拉著葉思若躍上窗子離開。
一道身影從樹背后出來,望著木夏和葉思若離開的背影眼底發(fā)寒。
沈傾月握緊拳頭,竟然被她發(fā)現(xiàn)了,等著瞧,她一定十倍百倍還給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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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佛會依然熱鬧非凡,不過還有一件事令人議論紛紛。
雷太尉家的嫡孫雷延,再現(xiàn)上次光溜溜的場景。
聽說發(fā)現(xiàn)他的是蘭法寺的一個小沙彌,小沙彌在經(jīng)過一條青石路的時候,這雷延是直接躺在路中央的。
小沙彌直呼“罪過,罪過”,邊遮住眼睛邊跑去找?guī)煾怠?p> 眾人議論紛紛,沈緋月幽幽的看著沈傾月,雖然她沒有看清是誰把她打暈的,但她的計劃就只有她跟雷延知道。
她直覺就是沈傾月將她打暈過去,最后她被木夏救了慌張?zhí)踊胤块g,只留下雷延躺在地上。
而現(xiàn)在雷延卻被扔到了路上,那是沈傾月的房間,雷延留在房間里肯定會被人發(fā)現(xiàn),對沈傾月絕對是個麻煩。
除了沈傾月她想不出來是誰會把雷延扔出去!
沈傾月對上她的視線,不屑的嗤笑她一聲,仿佛她是跳梁小丑一般。
沈緋月握緊拳頭,盡力控制住自己,不停蹂躪著手帕,她一定會讓沈傾月付出代價!
下午的佛法無極大師只講了一小會,便有事抽身離開,留下他們參悟。
木夏聽了一上午的佛法,實(shí)在打不起興趣,見陳氏仍專心誦佛不便打擾,隨手招了個丫鬟交待幾句,后渡步去欣賞蘭法寺的風(fēng)景。
她吹著迎面而來的風(fēng),天氣有些炎熱,不過蘭法寺里古樹參天,綠樹成蔭,遮擋住了大部分陽光,微風(fēng)拂面,送來一些清涼。
四周傳來裊裊念經(jīng)誦佛之聲,不時響起深沉而悠遠(yuǎn)的鐘聲,廟廓綠樹環(huán)抱,花草簇?fù)怼?p> 蘭法寺古寺氣息深沉濃重,令人不由肅然起敬。
走至一院子,院子四周沉寂肅穆,院中種著幾棵菩提樹,挺拔蒼翠、碩大無比。
遠(yuǎn)遠(yuǎn)望去,院子深處綠樹成蔭的地方,石木桌旁坐著兩名男子。
其中一名男子一身白衣,周身氣度不凡,雖看不太清他的模樣,木夏直覺是小郎君殷縝。
而他對面坐著的人,一身禪衣,正是無極大師。
不過無極大師與殷縝怎會在一起?
隔的遠(yuǎn)聽不清他們講什么,不過她也不好奇,畢竟他們商議的事她一個外人也不便知道。
剛想邁步離開,身后襲來一股殺氣,木夏耳朵微微一動,接著一把匕首從身后襲來朝著她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