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月感覺眼皮沉重的厲害,她很想睜開,可不管怎么努力都昏昏沉沉的。
迷迷糊糊之間,宋明月下意識的呢喃著這幾個字。
宋明月感覺有人俯身在吻她的唇角,本來想推開他,卻不由自主環(huán)上了那人的脖子……
第二天一早,她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
宋明月咽了咽口水,伸手捶了捶腦袋。
還沒等她徹底清醒過來,就聽到有聲音傳來。
門外窸窸窣窣的聲音聽不真切在說什么,卻能聽出來有很多人在敲門。
宋明月想到了什么,四處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
是一家酒店。
這一幕,她有些熟悉。
似乎,是她和盛易然第一次過夜的地方。
二十歲那年,她深愛著盛易然,當時她還不知道盛易然和宋喬星的勾當,以為盛易然也愛她。
當盛易然約她的時候,宋明月雖然很糾結,但還是答應了跟他出來共度一夜。
第二天醒來,她還沉浸在,把自己完整交付給了心愛之人的喜悅當中,卻被迎面而來的記者席卷。
那一天,嵐市的娛樂頭條是:宋家二千金真會玩,與兩男子共度春宵。
她爸爸為了臉面,花了不少錢才把這件事情壓下去。
而她在宋安海面前的形象,不僅僅是囂張叛逆這么簡單了,還變成了亂玩不要臉。
他們的父女關系,雪上加霜。
宋明月看了一眼地上的衣服,早就稀巴爛了。
轉眼一看,柜子上放著一套嶄新的套裝。
顧不得這是誰準備的,宋明月迅速穿好,把她那些已經(jīng)不能穿的衣服全部塞在了床下。
隨后宋明月打開窗戶,打算順著管道爬下去。
雖然是二樓,但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要下去也不容易。
剛爬到一半,宋明月就噗通一聲摔了下去。
她下意識的痛呼了一聲,聽到樓上嘈雜的聲音,不得已只能硬生生把疼痛忍下去。
站起身,宋明月打算先離開這里。
可剛站起來,腳上就傳來鉆心的疼痛。
她腳傷了。
忍著疼痛,宋明月一步一步的遠離這個地方。
這一次,她一定不能再被這些記者害了。
一瘸一拐的走到大馬路上,宋明月聽到身后大批記者聲音傳來,不得已只能走到路中間攔車。
“你干什么,想死也不要害別人啊。”司機看到攔車的女人,語氣極度不好。
“對不起對不起,請問能不能載我一程?”宋明月知道自己做的不對,但這時候她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要是被那些記者追上來,看到她在酒店附近,她一樣要毀了。
“不管載我到哪里都可以,待會半路把我放下來就行,好嗎?”宋明月語氣帶著祈求,雙手合十誠懇的看著司機。
“你知道這是誰的車你就敢攔?”司機說道,“快讓開,不要耽誤我們總裁的時間……”
司機的話還沒有說完,車后座就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又帶著讓人臣服的語氣:“讓她上來?!?p> “總裁,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里,萬一……”坐在副駕駛座的男人,轉頭提醒著后排的人,語氣帶著著急和恭敬。
“聽不懂?”簡單的三個字,立馬讓向特助下車打開了車門。
宋明月顧不得其他的,馬上上了車。
駕駛座是司機,副駕駛座是向特助,她只能坐在后排。
宋明月對著他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感謝:“謝謝你,我不會耽誤你們多少時間的,待會到前面,隨便一個路口把我放下來就行?!?p> 時夜沒有說話,只是輕嗯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
她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似乎是在閉目養(yǎng)神,也就沒再說什么。
這個男人宋明月認識,是寰宇集團的總裁。
難怪司機剛才那么囂張。
的確,在這嵐市,還沒幾個人敢攔時夜的車吧。
宋明月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情形,記者全部都出來了,還有不少記者似乎是才趕來的,一大群人圍聚在酒店門口。
看著他們的身影越來越遠,宋明月松了口氣。
車子開了幾分鐘后,向特助詢問著時夜:“總裁,前面路口把她放下去?”
“嗯。”依舊是一個鼻音,回答了向特助的話。
剛才她腦子里一直在想事情,現(xiàn)在回過神來之后,才感覺到身邊這個大總裁,渾身上下透露出生人勿近的氣息。
車子緩緩停在了路邊,宋明月打開車門下了車。
出于禮貌,她微微鞠了個躬,再次道謝:“謝謝……”
話音還沒有落下,車子就從她身邊揚長而去,只聽到車輪迅速滑動的聲音。
“至于嗎?”宋明月有些無語,她雖然臉上有道疤,丑了點,但又不是什么洪水猛獸,等她道個謝再走也來得及啊。
不過到底人家是幫了她,這個情她會記著,以后有機會她會還。
精神病院她是不想回去了,但是宋靳沒在她身邊,也不知道在哪里,是生是死,所以也只能先回去精神病院找他。
剛抬腳走一步,宋明月就感覺到腳腕處傳來的疼痛,強忍著,一步一步的往一邊走。
時夜坐在車上,透過后視鏡看到宋明月正一瘸一拐的走在路邊,時不時的伸手攔車。
他其實沒想到,宋明月會下車。
還以為,她會賴上自己。
“倒回去?!睍r夜聲音清冷,卻又不容抗拒。
“總裁,我們必須在五分鐘之內到公司,要是董事長見不到您人的話,肯定會大發(fā)雷霆的?!毕蛱刂滩蛔《嘧斓奶嵝?。
“你看她穿的衣服。”時夜難得的多說了一句話。
向特助一直在催司機車開快一點,沒心思在宋明月身上,這會兒聽時夜的話,才反應過來。
宋明月沒走幾步,就看到時夜的車又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自己的面前,她有些驚訝,問道:“有什么事情嗎?”
“上來?!币琅f是命令式的語氣。
宋明月本來想問為什么的,但是話到嘴邊被他的眼神給堵了回去,下意識的上了車。
上車后她有些懵。
“夜少,您這是?”宋明月其實不太想跟他在一輛車上。
這男人,還真是和傳說當中的一樣,高冷淡漠,靠近他都覺得身邊的氣息變沉重了。
時夜沒有回答宋明月的話,而是吩咐司機去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