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茶,你還未答復我?!”
帝木抓住阿茶的手腕,語氣生硬。
君上上前一步,帝木的臉色頓時愈加難看,手上不自覺的加重力道。
阿茶吃痛,輕呼出聲。
君上一把扣住帝木的前臂,渾身戾氣肆虐“她說痛,聽不到嗎?!”
帝木手松了松,依舊不肯放開,望向阿茶的眼神里充滿了哀求。
“松開?!?p> 君上靜靜的望著帝木。
墨長風這廝戲演的不錯,阿茶抱歉的對著帝木笑笑“真的有些痛,先松手?!?p> 果然帝木強忍著放開了阿茶。
果然手腕處一片烏青。
帝木一指綠意在阿茶手腕處劃過,青紫消散露出潔白的皓腕。
氣氛不對,阿茶退出來“我去看下炎月,二位慢聊?!?p> 一切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君上,這是何意!?”
“神殿大人自詡對阿茶不同,今日確有些施了身份,我能否理解為神殿大人求愛未果,惱羞成怒了?!?p> 帝木向前一步,身體前傾“那君上此舉又是為了那般???莫非是吃醋!?”
墨長風眼底慌亂怎么可能,我可是為了取得迷迭果,虐你罷了。
我跟阿茶十數(shù)萬年的兄弟,我墨長風為兄弟上刀山下油鍋,向來不含糊,不過就是……
帝木嘴角掩飾不住的鄙夷,一身紫衣瀟灑而去。
炎月一個人跑到迷迭神樹樹下,拳打腳踢。
“壞人,都欺負我!”
“殿下?!?p> 孟三趕緊把她拉住“萬萬不可,這迷迭神樹是迷迭谷的神物,不可褻瀆?!?p> 阿茶嘴里叼著跟草,遠遠的望著他們。
“既然擔心,怎么不上前勸勸。”
阿茶搖搖頭隨嘆了口氣“你對女人了解的還是太少,她這般如此皆是因我而起。我貿(mào)然上前,她定會以為我是炫耀之色。隨與我沖突,少時鬧大,帝木再過來,我就被生生按上一個心機叵測的大鍋。”
墨長風點點頭“這十數(shù)萬年的話本子果然沒有白看,說的甚有道理。”
“那書卷中皆是道理?!卑⒉杞乐莞澳L風,你有沒有覺得事態(tài)發(fā)展的太過迅速?帝木這幾日有些反常,有些浮躁?!?p> “這有什么,情之一字乃是大學問,怎能跟往日相同。許是覺得你我有些親近,吃了醋罷了。事情進展順利,你有何可憂心的。不過為了萬一,倒也不是沒有辦法?!?p> 墨長風望著在樹下的炎月神思幽深。
孟三勸了半天,背后也把神殿大人跟阿茶數(shù)落了個遍。
“炎月?!?p> 孟三急得直跺腳,如今看到君上過來,才算松了口氣。
“君上?!?p> 孟三急急行禮。
炎月嚶一聲扭頭撲過來,君上一把推著她的頭把她擋在一臂之外。
“大哥,連你也欺負我?!毖自略桨l(fā)委屈,自己本是天之驕女,論身份地位并不差阿茶什么,性情容貌也算長乘,偏偏自己一片真心,被人丟在地上狠踩下去。
“好了,莫要對迷迭神樹不敬,迷迭神樹跟神殿同根同源,你既然對帝木用情至深,應該清楚其中厲害。一旦迷迭神樹有損,帝木神體亦會受到些許傷害,神力不支,若那時有人趁虛而入,帝木可就~~”
墨長風看著炎月神情轉(zhuǎn)化,就知道自己這話她聽了進去。
帝木,希望你收到這個禮物依舊歡樂無比。
“你如今已長成,凡事多多思量。至于你憂心之事,不會發(fā)生的。相信大哥。”
炎月一臉期冀,大哥這是~~
“日后對阿茶好一些,過些日子,你許會尊稱一句嫂嫂。”
炎月頓時笑魘如花,大哥果然有辦法。
只要大哥跟圣女大婚,神殿大人必然神傷,那日一旦~~
炎月望著瑩綠的迷迭神樹,眼底浮現(xiàn)詭譎的光芒,那個念頭如野草般瘋長。
孟三心里震驚,怪不得,原來君上跟殿下都有同樣的心思。
剛才雖然氣憤,但明顯圣女跟神殿感情更深一些,這情愛之一事,真是當局者迷。
自己作為殿下的侍女自是希望殿下得償所愿,只是殿下的眼光不同以往,讓人覺得有些后怕。
隔日,君上與圣女三日后大婚,讓迷迭谷上下一片嘩然。
帝木得知此事,手持佩劍沖進了大殿。
君上跟帝木戰(zhàn)成一團,帝木滿身殺氣騰騰,君上也不示弱,兩人互不相讓,不分上下,打的難舍難分。
阿茶聽聞此事,不知是該感嘆自己魅力無雙,還是感嘆墨長風風風火火的性子。
之前一直覺得帝木有些急躁,如今看來這位才是正主。
昨日,你方唱罷。
今日,我方登場。
這兩個男人啊,神經(jīng)!
君上的大殿一片狼藉,直到深夜終究抵不住,直接廢了。
大雨傾盆而下,二人在雨中,筆直而立。
帝木一片哀傷,君上冷眼旁觀。
大雨下了整整三日,二人戰(zhàn)了三日,臉色都甚是難看。
君上大婚依舊如期舉行,孟嘗已將一切布置妥當。
阿茶一身紅衣望著兩個男人,心里莫名的有些傷感。
一道身影冒著大雨錯開人群,悄悄的來到迷迭神樹跟前,眼里閃動著火熱的瘋狂。
手里鋒利的匕首,冒著寒光。
帝木,帝木,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誰也不能阻止我們在一起!
那匕首對著迷迭神樹捅了進去。
帝木捂著胸口,大地振動,整個迷迭谷搖搖晃晃,陷入恐慌。
炎月眼里的瘋狂已然到達了頂峰,手里的匕首嵌進樹身,額間的火焰印記紅光滿天。
天火由天而降。
雨越下越大,四處的火光卻越燒越旺。
帝木捂著心口,就這樣望著阿茶,神情哀傷,生氣仿佛被抽離一般。
阿茶心塞,到他身旁,墨長風一把攔住她,對著她搖搖頭,不讓她接近帝木半分。
“你可還好!”
帝木硬擠出一個微笑“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阿茶沉默。
原來就是那日。
帝木閉上眼,自己果然是強求了。
“你身負神脈與我本是同源,我與你~~咳咳?!钡勰究瘸鲆豢谘獊?。
阿茶跟墨長風對視一眼,心里深感意外。
“你這是何意!?”
墨長風神情莫測的望著帝木。
“風神殿下,竟不知我是何意?”嘴角難以掩飾的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