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綾不得不承認,喀秋莎對演唱確實很有一套,她將自己的聲線發(fā)揮得淋漓盡致,情感什么的拿捏得恰到好處,甚至有將人帶進歌曲世界的幻覺。
難怪有那么多人喜歡,這份唱功就非比尋常,如果不是洛綾對音樂沒什么興趣,他或許也要被喀秋莎的歌聲俘虜,成為一名忠實的粉絲,哪怕是他都覺得好聽。
不過洛綾也發(fā)現了一件事。
喀秋莎的第一張專輯,歌曲和她這個和平大使好像沒啥關聯,里面的歌全都是地球古老歌曲的翻唱。
《Fire Bird》這首歌,正是現在播放的一首,激昂的搖滾讓人聽得心潮澎湃。
這歌和和平并沒有什么關系,而是歌頌一種不屈精神的,洛綾非常喜歡。
這張專輯的歌非常多種類,不像現在喀秋莎的歌,全是歌頌和平。
也難怪,會在黑市上炒到如此高的價格。
聽慣了現在喀秋莎的歌,他們更想聽一些截然不同,讓人激情起來的。
“發(fā)布這張專輯的時候,喀秋莎其實還沒有開始和平宣傳,當時的經濟公司是白熊國內一家知名公司。
但是這專輯發(fā)布的當天,還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全部專輯就被下架,之后喀秋莎在出現專輯時,就已經是一位和平大使了?!?p> “啊!居然還能在見到我這張專輯,真的是好懷念呢!當時其實是這樣的,我第一章專輯發(fā)布的時候,就被太陽系共同體政府叫停了,他們看上了我的聲音,將我包裝成和平大使,為了緩和當初聯邦和共同體之間的沖突。”
有了夏蒂菈的講解,還有喀秋莎親自的補充,洛綾大致算是明白,這個和平大使是個什么情況。
太陽系共同體當時在聯邦里際遇不太好,所以奢望與用歌聲去為自己爭取更多的權利,和平這就是一個幌子,是在用銀河系各星系人民去影響各自的政府,做出對太陽系共同體有益的決議。
一群騙子!
利用完現在就打算過河拆橋,翅膀硬了。
不單是銀河聯邦那些,受到喀秋莎歌聲影響的文明政權要殺她,就連自己出生地的太陽系共同體,也想除掉這個礙眼的棄子。
因為只要有喀秋莎在,很多人的利益就會受到損害,對于動到他們飯碗的,自然不能姑息。
“還想聽嗎?”
專輯已經播放完了,可是格萊仍舊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閉著眼睛好像在享受。
歌曲其實不是只有地球有,全銀河的人都會唱歌,但是能將歌當做文化,發(fā)展到極致的,只有極為稀少的那幾個文明,地球則是其中之一,并且是佼佼者。
整個銀河都在追求歌曲這種東西,喀秋莎成了太陽系的一塊墊腳石。
但喀秋莎不應該,被綁在太陽系共同體的戰(zhàn)車上,她的世界本應該更加寬廣,而不是僅僅局限于這虛假的宣揚和平。
這是洛綾剛剛才有的明悟。
“喀秋莎小姐,你老實地告訴我,你愿意不只作為歌頌和平的人,而是一名演唱者而活嗎?”
洛綾趁自己拋出問題,克萊在回味和思考的時候,也朝著喀秋莎拋出了一個問題。
他接下來怎么做,取決于當事人給她的答復。
其實接下來他要做的事,還是本人來親自進行更好。
“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到艦橋去,我會解釋清楚的?!?p> 喀秋莎突然明白洛綾想要做什么。
那個教官,想讓她從和平這個泥潭中脫身,只要她不在是別人手里的一桿槍,那她的生命就不會在遭受到威脅,如果她答應下來,這次演出將是她最后一次的登臺。
甘心嗎?
沒什么不甘心的,她早就厭倦了這一切,她想更自由自在的歌唱,而不是被人指手畫腳。
這個不能唱,那個不能唱。
歌唱本來是她最喜歡的事情,可她并不感到開心。
是時候該向這一切道別了。
而這邊,格萊也得出了答案。
其實也不需要想的,格萊這個家伙異常的遵從自己的本心。
“還有嗎?說吧!不惜用異常珍貴的第一章專輯當誘餌,想讓我做什么?我可不相信,花費了這么大的代價,你就真想和我分享一下歌曲。”
格萊自然也不是什么蠢蛋,洛綾打的什么算盤稍微猜猜就能明白。
實際上,洛綾也沒打算藏著掖著,他這就是明謀,愿者上鉤。
“沒了,你想聽更多的話,不如自己去請本人來唱,怎么樣?”
洛綾這鍋甩的讓格萊一愣,隨即笑起來了,笑的非常開心,他覺得洛綾這家伙在耍他,就要發(fā)飆的時候,艦橋大門打開了。
“跟他沒有關系,是我想請你幫忙,如果愿意的話,要我唱多少首都行?!?p> 有些吃驚,為什么在門外的喀秋莎,能夠聽到里面的談話,不過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三個少女,一副對喀秋莎出現十分冷靜的模樣,他算是明白了。
這些女孩一直都在互相對話,信號屏蔽并沒有起到作用。
不,起到作用了,至少限制了她們對外聯絡。
“太客氣了,喀秋莎小姐請求的事情,只要我能做到的,就絕對不會推辭?!?p> 格萊雖然很想聽喀秋莎現場唱歌,可他也沒有被這件事沖昏頭腦,能幫的是沒什么問題,偶像的請求嘛!
但是有些是底線,不行就是不行,她不是盲目的人。
不過對洛綾來說,這就夠了,他算計的,就是格雷會有很大概率同意。
“是這樣的,我已經準備要隱退了,本打算將這次演唱作為一個謝幕,但現在好像連謝幕都做不到,只能就這么含恨錯過最后一次,能不能請你幫我完成最后這個心愿?!?p> 本來格萊還打算太難就拒絕的,但是聽完請求后,他遲疑了。
這個問題不是難不難,而是他愿不愿意做。
他這次,就是為了阻止演出的正常進行,將喀秋莎留在船上,可是現在知道了這次演唱會,是喀秋莎作為和平大使的最后一次演唱,他執(zhí)行任務的堅定信念動搖了。
“謝幕后,我會轉型成一名真正的歌者,不再只唱關于和平的歌,而是只要我會唱的,我都可以唱給喜歡我的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