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俞微恬繼續(xù)找酒喝,只能摸到輕飄飄的空易拉罐。
她雙眼迷離,暈暈乎乎地趴在沙發(fā)旁,腦子一片混沌。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喝得爛醉,要么因為高興,要么為了消愁。
俞微恬,屬于后者。
盡管俞微恬對“家人”早已死心,可重新面對他們之時,她還是能不由自主的被影響到。
重活一世,她依舊不明白,同是俞家的女兒,為什么要偏愛?
她并非比俞夢雨差,甚至一直努力做得比她更出色。
曾經(jīng),她也喜歡彈鋼琴、熱愛音樂。
卻因為俞家家大業(yè)大,需要有人管理,俞有為和白樺偏心于俞夢雨,尊重她的選擇,讓她走上藝術(shù)生的道路,而俞微恬,卻只能拋棄夢想,選擇金融。
可十八歲的生日宴會上,俞有為的表示,再加上他明里暗里對俞夢雨寄予的厚望,讓俞微恬再次心死。
既然俞有為已有打算讓俞夢雨繼承俞家,當(dāng)初又為何要讓俞微恬放棄夢想?
難道就因為這份失衡的愛,她就沒有追求熱愛之物的權(quán)利了嗎?
至于白樺……俞微恬依稀記得在生日宴會上聽到她與言夫人的對話。
她不是沒有懷疑過,她是否是俞家抱錯的小孩。
可那段對話,讓她的希望又一次破滅。
她毫無疑問是俞家的孩子,也很不幸,她與俞夢雨,確實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妹。
俞微恬掀起眼皮,恍恍惚惚中,她看見躺在沙發(fā)上閉著眼,似乎已經(jīng)醉的不省人事的言桀。
全身軟成一灘水的她,扒拉著沙發(fā)邊,朝言桀挪了挪。
俞微恬意識不清地朝他貼近,撅著小嘴趴在他面前。
想當(dāng)初,俞有為不僅僅阻礙了她的夢想,更是連她周圍交往的人都不放過。
得知她與陌生的小男生走得近,俞有為二話不說便對她一番訓(xùn)誡,并勒令她與小男生分開。
當(dāng)時的俞有為,一定氣昏頭了吧。
若俞有為知道曾經(jīng)他口中的那個“來歷不明的小男生”就是言桀,他還會那樣做嗎?
想起重生在醫(yī)院時,前一晚發(fā)生的事,俞微恬因醉酒而擰起的眉,皺的更深了。
下午發(fā)生的事,還清晰的保存在她腦海中。
學(xué)長的幫忙,也能讓俞微恬聯(lián)想到,這其中必有言桀的關(guān)系所在。
包括這段時間以來,這個男人強行闖進(jìn)她的生活,點點滴滴她都記得清楚。
她又靠近了些,像是在打量著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
俞微恬越來越看不懂他,甚至不明白他如今的所作所為是為何意。
想要挽回的話,他早干嘛去了?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被傷過的心,是他隨隨便便就能治愈的嗎?
俞微恬越挪越近,整張臉幾乎要貼到言桀的臉上,甚至,她的小臉蛋,已經(jīng)能感受到言桀均勻呼出的氣。
這樣的距離并未讓已經(jīng)醉的分不清夢境和現(xiàn)實的俞微恬感到尷尬,畢竟曾經(jīng)比這樣更為親密的舉止他們也不是沒有過。
俞微恬打了個嗝,酒氣重新涌進(jìn)鼻腔里,充斥著周圍的空氣。
她在言桀的耳邊哼哼唧唧:“你說過要給我一個家的……”
說罷,俞微恬就倒下了。
半晌,“不省人事”的男人緩緩睜眼,他的心,早在女孩逐漸靠近之時,就亂了。
三昳
想啥呢!人家才大一,你們就想著酒后………………(我心里也是害怕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