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今天很不一樣?!膘蠈幫臓斅朴频脑谟▓@逛著,本來是沒想說話的,可是好奇害死貓呀,終究沒忍住。
“不一樣嗎?哪里不一樣?”四爺隨意拽了一片葉子問道。
“平日里爺從永和宮出來臉上總會寫四個大字‘煩躁,勿擾’,可今日臉上卻掛著‘云淡風(fēng)輕‘爺說,是不是很不一樣?”煜寧是真心好奇,莫不是突然就想開了?
“哈哈,爺猜一下,你是不是覺得爺矯情?成日里跟個小孩子吃醋?”四爺拉著煜寧的手找個亭子坐下了,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煜寧是個可以傾訴的,可以說說體己話的。
“唔……其實沒有,如果是我的話估計我比爺還難受。哪里關(guān)小孩子的事?。坎贿^是氣不被人放心上罷了?!?p> 四爺聞言盯著煜寧看了許久:“烏拉那拉氏,你放肆了?!彼臓斪猿苫榫蜎]這么叫過煜寧,可煜寧此時卻并不害怕。
“即是放肆了,那妾身請罪便是。還望爺能從輕發(fā)落呀。”煜寧說著就要起身跪下,可四爺哪里肯呢?
“你知道嗎,爺今日出了永和宮的門仿佛突然想明白了。我在意這些許久,可今日才發(fā)覺,爺好像也沒把她放在心上過?!闭f話間御花園的宮女給二人遞上茶水,四爺端起來抿了一口。
“哈,你說可不可笑?御花園里的都記著爺愛喝普洱,可偏偏永和宮里我從未喝過。是,回回上的都是好茶,估摸著都是皇阿瑪新賞的。她也會記掛著給爺好的,可是終究忘了給爺愛的。”四爺越說越忘乎所以了,蘇培盛忙打發(fā)著人到四周守著。乖乖呀,這話要是叫人聽見,那主子爺不是要落個不忠不孝的名聲?
“爺自己都說了,自己也沒把她放心上,那爺可記得她的所愛?”
“爺何曾有機(jī)會知道呢?唯一知道的大概就是老十四吧,那是她的鐘愛。哪怕是九妹妹都比不得,再一個怕是六弟了,六弟去時她也是幾度心痛崩潰。”四爺回憶著。
“爺,我不想強(qiáng)行給你灌輸天下父母皆愛子的理論,我只是想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想爺當(dāng)時被抱走時額娘未必舍得??蛇@么多年克制著壓抑著,或許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將你視做孝懿仁皇后之子。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你一眼,可突然間你回到她身邊了,反而有些接受不了也適應(yīng)不了?!?p> 煜寧的話點到為止,其實她也不全是說給四爺聽,大多是說給自己聽。自己前世與母親不就是這般?最終兩個都想不開,落了個什么結(jié)果呢?母親積郁成疾自己豁出命救她來到這里。
正想著,就見那頭小言子火急火燎的往他們這邊跑,蘇培盛忙攔著:“怎么了這是?宮里頭呢再急也別失了分寸!”
里頭主子說的話句句大不敬,蘇培盛是不敢輕易放人進(jìn)去的。
“蘇爺爺可不得了了!院里頭……院里頭李格格落胎了!快叫主子爺福晉回去瞅瞅吧,看情形不太好吶!”小言子跑的全身是汗,蘇培盛趕緊到亭子里頭稟報。
四爺聞言一驚,在定親之后后院里伺候完都是讓喝了藥的,就是怕庶子生在嫡子前頭!按理說不可能有孕,李氏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會突然有孕?又何故落胎?
四爺與煜寧皺著眉對視一眼同時起身往回走,這叫什么事兒啊?好容易心里放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