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溫宜打量了一下屋內,并無什么不妥,除了腐味以外也沒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味道。
只是,有一種十分熟悉的味道,熟悉,卻說不上來。
她想著,或許是曾經在父親的靈堂待的久了,才會這樣吧。
當然,這只是或許。
她毫不猶豫的將尸體轉到另外一面來。尸體雪白的肌膚也不禁添了幾分青色。
這時,她猛的一下從尸體背面取出一根銀針,這根銀針,穿破了那位舞女的衣裳。與其說是劇毒丹,她更相信是這銀針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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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蕭君臨握緊了拳頭,冷冷的瞟了一眼桂春,桂春也不知怎的,流了一滴冷汗,眼神更是不知所措,毫無剛才的淡定。
“讓開。”這次的聲音帶了些厲。桂春是想攔的,可惜,不知道怎么的,有些腿軟,便半推半就的跟著蕭君臨進去了。
瞧見門外的影子消失的一干二凈了,蘇溫宜自然也知道,蕭君臨與桂春都來了。
她將銀針放回尸體原處,似是沒動過一般,隨后淡淡一笑,表示尊敬。
而蕭君臨二人看到她這番舉動,不禁覺得疑惑。尤其是蕭君臨,疑心十分重。
但蘇溫宜絲毫不慌張,只是從容不迫的朝蕭君臨行了一禮,隨后緩緩道:“太子殿下?!?p> “你剛才在做什么?”蕭君臨的桃花眸子美是真的,但冷也是真的。
“復原?!?p> “太子殿下不必知道這些繁瑣的事,事情很快就了結了,二位先回罷,幼安先去一趟司樂坊,還有,勞煩二位把這尸體帶到園內?!碧K溫宜再施一禮,便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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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園內。
張清蒽泯了口茶,聽了桂春嬤嬤道了發(fā)生的事后,不禁覺得有幾分可笑,眼中滿是不屑,并不把蘇溫宜放在心里。
任她玩便是,玩不過我便是。
半柱香后,眾女眷開始煩躁起來,但礙于皇后在上,又不敢造次?;屎笠姶?,也不好置之不理,安慰了眾人幾句,心中的煩躁之意才少了幾分。
又是半柱香過去了,腐味越發(fā)的濃了。這次,別說是女眷了,就連皇后,都開始有些不耐煩了,一股煩躁之意聚于心中。只有蕭君臨,緊捏茶杯,一眼不發(fā),但看起來并不如女眷般煩躁。
蕭君悅更是漫不經心,此事本就與他毫無干系,就算火燒到了他身上,他自然也有辦法給滅掉。
如果有人想害蘇溫宜,那,就不是滅掉那么簡單了。
蘇溫宜長的像他幼年時的一位故人,實在太像了。后來,那位故人找不到了,怎么也找不到了,留下的,只是美好且殘缺的記憶碎片。
蘇溫宜是他對那段記憶唯一的印象,可是記憶里的主角,忘不了。或許細節(jié)和劇情都忘了,但主角,怎么也忘不了。
想到這里,蕭君悅的目光,又寒了幾分。
終于,有人忍不住了。
張夫人眉頭緊蹙,努力壓抑中心中的不滿和煩躁,說道:“皇后娘娘,如此久了,郡主尚未歸來,想必是查不出什么了,此事不如交給皇后娘娘來處理,皇后娘娘一向雷厲風行,定是能快快了結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