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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丁乙車后的,是三輛黑色的小型磁懸浮車,和丁乙之前在面館外看到的是同一型號,丁乙立刻就明白了,對方根本就沒有隱藏身份跟蹤的意思,就是光明正大的跟在他們后面,毫不掩飾的展示著自己的存在,
就像是在告訴丁乙和趙星媛,你們一舉一動都在我們掌握之中,做什么都沒有用。
趙星媛自然也看到了視頻,她有些緊張起來:“我們被LSP盯上了,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預料之中的事。”丁乙回答道,“我們做的那些準備就是為了應對這類情況發(fā)生。只要他們沒有攔截我們,我們就按原計劃去見你爺爺,讓你拿到他手上的全部股權。你不用過于擔心LSP,你找我?guī)兔褪莵韺Ω端麄兊摹!?p> “我明白?!壁w星媛長長的吸了口氣,努力平息著自己緊張的情緒,雖然在回到奧拉芬之前與之后,她一直沒有停止思考要如何與LSP,這個她計劃中最大阻礙對抗,但真正面對LSP特工追擊她時,她又怎么可能輕易冷靜的下來。
她現(xiàn)在只能指望丁乙如她判斷一樣可靠了。
LSP的三輛懸浮車肆無忌憚的尾隨了他們好長一段路后,乘員們似乎從車輛路線上發(fā)現(xiàn)趙星媛要去的地方,是趙止信所在的療養(yǎng)院,便不再繼續(xù)跟著他們的車行進,在鐘誠監(jiān)測到那三輛懸浮車出現(xiàn)了一陣通訊信號后,原本還只是隔著十來米遠的三車猛然加速,各種穿插后沖到了丁乙這輛車前方。
“他們應該是打算攔截我們了?!倍∫覍w星媛提了一句,然后提升了轎車充能裝甲的能級,接著聯(lián)絡了鐘誠,“你們不要出手,我來對付他們,現(xiàn)在還不是曝了我們底牌的時候。”
“有把握嗎?”鐘誠有些懷疑的問道。
“七、八成吧?!倍∫艺f著,將自己這輛輪式轎車進行了提速,只不過磁懸浮車本身就比輪式車速度更高,更靈活,而丁乙這輛車不僅是輪式車,還因為加裝了太多額外設備而自重極高,面對對方的挑釁很難擺脫。
但丁乙也沒指望自己能和那些懸浮車駕駛員比較車技。
就像之前所說過的那樣,輪式車對比懸浮車的最大優(yōu)勢,便是有著同功率下更大的載重能力,載重大,車子的質(zhì)量就大,像丁乙這輛有額外加裝裝甲的防彈車,就更不用提了。
他只是稍稍一提速,那些看起來比他車更大,企圖將他逼到路邊停下的LSP特勤車就被防彈車車頭一碰,失控一般打著旋的飛到了路邊的綠化帶中,就像是被泥頭車撞了一樣,而丁乙的車頭卻毫發(fā)未傷。
LSP的人這才反應過來,丁乙駕駛的車子可不是懷舊仿古用的輪式車,而是一輛裝甲車。
知道這一點,對于LSP的人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他們的車攔截不了丁乙的車,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向丁乙的車子開火,縱然是蘭森財團,在使用武器這方面,也有著不少顧忌,這與用車碰撞來攔截對方車輛可不一樣,前者以他們的影響力與關系可以掩蓋過去,但后者明顯觸碰了聯(lián)邦的法律,無數(shù)眼睛盯著,蘭森財團在奧拉芬也還沒到一手遮天的絕對控制地步,有的是人想找機會斗倒他們。
“他們果然不敢在大街上直接動武,我們保持著現(xiàn)在這種移動狀態(tài),他們就拿我們沒辦法,至少白天他們是沒有辦法的。”丁乙撇了一眼那輛被他頂飛出去的懸浮車,冷靜的對趙星媛說道,這也是在安撫對方緊張的心情,“等到了你爺爺所在療養(yǎng)院,拿到了他手上那些股權,你自己應該也算是蘭森財團的大股東了,LSP再想對你下手,顧忌應該會更多,除非他們敢冒著讓所有股東寒心的風險攻擊你這位股東?!?p> “前提是我爺爺手上的股權還剩得比較多。”趙星媛說道,“就像你提到的,雖然蘭森財團有相當數(shù)量的股份是掌握在那些非家族成員的股東手上,但趙家的家族成員終究掌握了絕大部分,區(qū)別只是在于誰手上的更多,就更有話語權,可就算是這樣,LSP肯定會想盡辦法讓我父親和我二哥手上的股權達到最大,甚至能超過其他所有人加起來的全部。”
“沒關系,股份或多或少,對于我來說都不重要,你掌握到的股份,只是用來保護你自己安全的東西,想要扳倒你父親趙正玄,從你二哥趙星武手上搶到財團總裁的位置,光靠股權沒有用,他們經(jīng)營了財團那么多年,在整個財團上下權利已經(jīng)根深蒂固,就算你真的拿到了那百分四十五的股權,成為財團最大股東,沒有根基的你,恐怕也動搖不了別人的地位?!?p> “沒錯,所以我們之后還需要找一個律師,一個不受財團影響和控制的獨立律師,才能將我們手上的股權威力發(fā)揮出來。只要有你們的武力威懾在那兒,不能直接清除我這個不安寧因素,他們就只能在法律的范圍內(nèi)和我們斗了!”說到自己的計劃,趙星媛也來了些精神,將那兩輛還跟在他們身后的LSP特勤車拋之腦后,專心和丁乙討論起她的想法,
“另外,就算我從我爺爺那兒拿到的股權沒有計劃中那么多,但我畢竟也是蘭森財團法定繼承人之一,原本就有權分得部分家族股份,這也是為什么他們要讓我淡出人們的視野,讓別人以為我父親只有兩個兒子,這樣他們才不必分割部分股份給我,并以此來保證我二哥能拿到絕大多數(shù)股權,穩(wěn)穩(wěn)當上總裁。”
“你大哥趙星文呢?”丁乙問道,“一直以來都看到你父親要把總裁的位置讓給你二哥,但做為長子的趙星文,為什么不去繼承?”
“我父親不怎么喜歡大哥,只能說比我好一點兒而已。當然,這和我大哥從小成績不好,長大后又成天吊兒郎當,像個花花公子到處都有緋聞,想當個藝術家又從未拿出什么成績有關,我父親因此認定大哥不學無術,是糊不上墻的爛泥,也就從不考慮讓大哥來繼承家業(yè)了。這些東西你在網(wǎng)上肯定搜不到,LSP清除這些不利于財團的信息速度很快,甚至不給媒體知道就將丑事給隱瞞了起來。”
“但你在新地球,離奧拉芬直線距離也足有一千光年以上,卻依舊知道十幾年不見家人的情況,難不成看管你的LSP特工還要向你通報這些消息?”
“當然不可能,我這些消息是我爺爺?shù)男母箓鬟f給我的。”對于這個問題,趙星媛也沒有隱瞞丁乙,她現(xiàn)在極度依靠丁乙,甚至都不去懷疑丁乙會不會是LSP套她情報的白手套,因為她已經(jīng)沒有選擇的余地了,隨著她二哥趙星武接任總裁的時間越來越近,她只能放手一搏,“雖然LSP看管嚴密,但既然我都能獨自逃回奧拉芬,收到那些機密消息自然也并不是什么做不到的事?!?p> “你能在看守眼皮底下拿到消息,這說明LSP的能力還是有限的,當然這不排除看管你十幾年來,已經(jīng)對你有些掉以輕心了,而財團內(nèi)部,你父親的派系也確實并非鐵板一塊,這樣說來,你也確實有翻盤的機會?!币贿呴_著車,一邊又盯著那些LSP特勤車,丁乙說話顯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
對于他來說,別看在恐嚇趙星媛,說如果她不能自己扳倒其父兄,那就由他以最暴力的方式解決他們,但事實上,做為完全不希望把普通人給牽扯進這些混賬事件的丁乙來說,那是最后的手段,也是下下策了,就算趙星媛從她爺爺趙止信那里拿不到任何股份,他也有辦法讓她拿到足夠的籌碼。
無他,武力足夠。
“我們到了?!悲燄B(yǎng)院的位置離星洲酒店不算太遠,行駛一陣,再和LSP特勤車“玩”了一把后,療養(yǎng)院就出現(xiàn)在了兩人視野之中。
療養(yǎng)院只有三棟主建筑物,與城內(nèi)建筑相比,都不算太高大,大約也就四、五層樓的樣子,但占地面積可不小,這三棟建筑物被大量綠色植物所覆蓋,只能從縫隙中看到白色的墻體,整個院內(nèi)綠化程度極高,甚至只有幾條小道連通各建筑物之間,其他地方基本都被種類植物所覆蓋。
“這地方我覺得不錯。”將車開到療養(yǎng)院門口停下,丁乙無視了那些跟著他們的LSP特勤車,對趙星媛說道,“我媽以前就想買有這種綠化環(huán)境的房子,不過太貴了?!?p> “這里可不是居住區(qū),是療養(yǎng)院?!壁w星媛糾正了丁乙的說法,卻絲毫不知道丁乙在說的其實是他在幾千年前的事,“這里不能直接開進去,得先去地下停車場放車,然后步行進入療養(yǎng)院?!?p> “停車場嗎?我覺得要進去可能也不太容易?!倍∫掖蛄苛艘幌轮車?,找到了療養(yǎng)院地下停車場的入口,然后對趙星媛說道,“下車后跟緊我,LSP應該不會放過這個抓到你的機會?!?p> “好!”趙星媛猛然點頭,她十分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多年來被軟禁的生活讓她身上完全沒有一點富家大小姐的壞毛病,她知道什么時候該無條件聽專家的。
正如丁乙所說,當他們的車駛入地下停車場的時候,療養(yǎng)院的警衛(wèi)攔住了他們的車,以非病患家屬不得入內(nèi)為由,即使趙星媛表明了身份,也堅絕不同意他們進入。
只看這一點,丁乙就明白了,這些警衛(wèi),只怕也是LSP的人,至少也是被其收買了的,否則又怎么會不斷阻撓他們進入呢?這座療養(yǎng)院可不是蘭森財團開辦的,理論上這里的工作人員沒有任何理由拒絕外人來訪,不管對方是不是來就醫(yī)或探訪病人。
“這些人是蠢貨嗎?只會阻攔我們進入,難道不懂把我們放進地下停車場沒人看到后,才最方便他們動手嗎?只是真可惜那些植物了?!倍∫覈@息一聲,方向盤一打,調(diào)轉車頭就向療養(yǎng)院正門沖去。
防彈車硬沖療養(yǎng)院大門,這一點有些出乎LSP的預料,他們原本并不是真的要阻攔趙星媛和她的保鏢進入停車場,只是他們的精銳戰(zhàn)斗部隊還沒有到,才讓那些警衛(wèi)阻撓一下,好拖延一下時間,等到時間差不多了,他們還是會放行的,可怎么都沒有料到,那個大光頭那么沒有耐煩心,幾句話說不通,就直接開車沖正門!
這家療養(yǎng)院是私人機構,只針對奧拉芬精英階層開放,來此療養(yǎng)的人自然都非富即貴,因此在安全上也相當?shù)闹匾?,哪怕有?lián)邦法律的限制,這里的安保能力也有相當高的標準。
兩人的車子還沒沖到正門,一道更加厚重的大門便從正門前地下快速升起,取代了那扇雕花鏤空的裝飾門,擋在了防彈車前,接著,大門兩側門柱展開,兩挺大口徑機槍從門柱中伸出,指向了防彈車,隨后,警告的聲音從四周響起,警告丁乙停下車子,否則將開火射擊。
丁乙減慢了車速,但并沒有停下車子,而是緩慢開向大門,這個舉動就讓療養(yǎng)院的安全人員有些疑惑了,他們有些判斷不出對方的來意了,一開始開那么快像是要沖擊療養(yǎng)遼院,現(xiàn)在卻緩速行駛,一副我其實不是來找事的模樣。
當看到那輛輪式車在靠近大門較近的位置停下,司機開始向在車內(nèi)向著攝像頭揮手示意后,松了口氣的安全人員便派人前去詢問情況,這些人并不清楚之前停車場處發(fā)生的事,為了防止有人過問,LSP的特工干擾了那里的監(jiān)控,他們畢竟沒能完全控制這座私人療養(yǎng)院,否則與兒子敵對的趙止信又怎么敢到這里住院。
當清楚了兩人來意,知道是停車場的警衛(wèi)為難他們后,療養(yǎng)院安全主管親自出來向趙星媛道了歉。他認識趙止信,知道這位病人是蘭森財團的前任總裁,哪怕已經(jīng)被兒子拿到了總裁之位,但在奧拉芬,也依舊有著極大影響力的大人物,在向趙止信私人看護確認了趙星媛的身份后,他自然不會阻攔大人物的孫女進去。
至于說之前阻撓趙星媛進地下停車場的那幾個警衛(wèi),下場當然也不會好到哪兒去,吃里扒外的臥底,怎么可能繼續(xù)使用,如果不是不想得罪LSP太兇,療養(yǎng)院的安全主管都想讓那幾個警衛(wèi)直接人間蒸發(fā)掉,而不只是開除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