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七八糟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抱著它們走在街上簡直是道靚麗的風景線,路云執(zhí)感覺自己一路上收到了許多注目禮。
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把這些物品都放到了儲藏戒里,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原本空曠的儲藏空間在一瞬間內(nèi)變得凌亂充盈了起來。
“……”
在整理還是不整理中左右為難了幾秒鐘,路云執(zhí)最后選擇了隨心。
懶得搞。
就這么辦吧。
真是完美契合了隨心所欲的人設(shè)。
但奇怪歸奇怪,今天那些商販送的東西她還是很滿足的,對他們十分感謝。
一路悠哉地走回了旅店,和老板娘表達了自己想要桶熱水洗澡的意愿,路云執(zhí)回到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門,目光卻在落到房間的那扇窗戶上時停住了。
“颯?!?p> 白色的簾子被窗外的海風吹得起伏擺動,窗戶大開,皎潔的月色照進房中,在地上灑下一片銀輝。
而在那片銀輝中,一封小小的書信模樣的物件正躺在那兒,靜靜地等待著這間房間的主人的歸來。
她離開前,房間的窗戶和簾子還是拉上的。
路云執(zhí)神情登時嚴肅了起來,黛眉緊擰,她上前拾起了地上那封書信,拆開,里頭有張信紙,還有一顆玻璃球狀的東西。
她首先瀏覽了遍信紙上的內(nèi)容,隨后又敲了敲那顆玻璃球,霎時一段錄像就從那玻璃球上投映了出來,原來是用來錄影的魔法工具,通過這種東西,人可以記錄下一些實時的場面。
錄像的內(nèi)容是一名模樣狼狽的男子。
畫面中,他整個人都被綁在了一根十字架上,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露出的皮肉都布滿了滲血的傷痕,英俊的臉被殘忍地劃了幾道,硬生生地被毀了容。
在路云執(zhí)的印象中一向溫柔的神情消失不見,只余下行尸走肉般的麻木,還有那對獲救喪失了信心的絕望。
見此,她雙拳緊握,臉上布滿了憤恨,眸光凌厲。
嚴華。
她在丹夏國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
那么瀟灑開朗的一個人,如今居然被折磨成這樣……
路云執(zhí)看著那封上頭寫著“想救他?明早10點,海邊的奧濱森林,不見不散?!钡男牛睦锏呐鹩腿欢?。
卑鄙。
無恥。
她早該料到的,那群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既然直接殺她成功不了,那就拿她的把柄來威脅她。
總有一種渠道可以讓她不得不低頭。
不再去探究追殺的人是怎么這么快就找到她的,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明天她該怎么救出嚴華。
自投羅網(wǎng)不要緊,可她看嚴華身上的傷勢挺重,且對方這次一定會趕盡殺絕,派出最強最多的精英里就地斬殺她,她無法保證能在帶著一個人的情況下安全逃離。
更何況萬一一個不小心,導致嚴華身上的傷勢加重感染……
不管怎么看都是個棘手的問題。
除非有人幫忙……
有人幫忙?
路云執(zhí)頓了頓,突然想起今晚在集市上被商販塞到手里的一個小玩意,眸光微亮,心中已有了主意。
“咚咚咚?!鼻≡谶@時,房門被敲響了,“客人,您的熱水燒好了,我現(xiàn)在讓人抬起來嗎?”
是旅店的老板娘。
“可以。進來吧?!蹦蟪鲆坏阑鹧娣ㄔE,路云執(zhí)燒掉了手中的信和玻璃球,這才起身開了門。
明天會是場硬仗,她得好好休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