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仆從聲音艱澀,“還有一事……”
“說!”
“小少爺祭拜夫人的路上遭到伏殺……背后的主使是……”
“魏齊氏。”
魏遠(yuǎn)替他說完了,仆從點點頭。
“那個賤人……原以為是個好生養(yǎng)的,結(jié)果也是個不下蛋的母雞!”
魏遠(yuǎn)面容猙獰,“且讓她再囂張跋扈一些時日……等過了這次的述職,府里也該換個當(dāng)家主母了……”
仆從眸子微閃,恭敬地退下。
……
元豐府楊??蜅?。
六吾盤腿坐在床榻上。
他一下一下敲著小木魚,白虞長吁短嘆,他卻如同屏蔽了五感,兀自一下一下毫無凝滯的敲著。
白虞:“……”無趣的和尚!
早知道就跟著那個凰七一塊兒走了,也好過被日日敲腦袋!
白虞心中天馬行空的想著,慢慢就有了睡意,一個晚上又是被砸,被扔,她若是稍微心小一點,早就被折騰傻了!
如今又回到六吾身邊,白虞頓時心弦一松,又能舒舒服服的睡著了。
六吾觀感敏銳,也知道白虞這一遭是受了不少罪的,他敲木魚的力度小了一點,闔眼低聲念著。
……
因著六吾出手傷了那黑影,元豐府安靜了幾日。
只是,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第四日晚間,魏府的管家死了。
死狀凄慘,面露驚恐,死后連雙眼都未闔上。最可怕的是全身如同被抽了血液,尸體干枯幾乎看不出人樣!
“那幾位方士呢?”
魏遠(yuǎn)怒氣爆發(fā),書房的擺件碎了一地。
自從那次發(fā)現(xiàn)書房可以阻擋黑影,魏遠(yuǎn)這段時間一直住在書房。
如他所料,書房是整個魏府最安全的地方,那黑影只能在屋外抓撓,對他卻是毫無威脅力。
仆從手里還拿著刀,他臉色不好看,“那幾個方士一大早就溜走了……說是出去置辦畫符咒的東西,府門口也沒敢攔!”
“廢物……一群廢物!”
“收錢的時候跑得那么快,正要讓他們做事的時候卻指望不了……江湖騙子!”
“老爺息怒!”
仆從看了看周圍,謹(jǐn)慎的開口,“有一事奴才要稟告……”
“何事?”
“回老爺,昨日環(huán)姑娘去了少爺?shù)脑鹤?,不小心聽到了一句話……也不知是真是假!?p> “說。”
魏遠(yuǎn)這段時間性情急躁,哪里有耐心聽他磨磨唧唧。
仆從點頭,“小少爺說,那晚那妖僧帶他去了城外,遇到了那個黑影和……譚大人!”
“譚大人?”魏遠(yuǎn)瞳孔微縮,“是他……絕對是他……我們怎么把他給忘了……”
“那廝性格偏激,與譚素兒自幼青梅竹馬……若非我先一步將譚素兒給娶了,這二人說不定最后成了好事!”
魏遠(yuǎn)越想越覺得自己想得沒錯,他想了想,又泛起苦色,
“這人我們是知道了……但是怎么解決他們呢?”
“老爺……小少爺無意間漏了嘴,說那個黑影被那妖僧給打傷了,而且那位譚大人也受了傷……前幾日那黑影沒來,是不是就是因為受傷了在養(yǎng)傷……”
“對……”魏遠(yuǎn)一拍大腿,“說得對!”
謝知易
又要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