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我?!币粋€上唇留著胡子,一臉兇惡的中年人拿起大哥大說道。
“狂牛,劫機計劃取消了?!?p> “什么?為什么取消了?”中年人動容道。
“發(fā)生了意外,山雞臨上飛機的時候弄丟了機票?!?p> “搞什么鬼,他怎么會犯這種錯?”狂牛一只手狠狠拍了一下面前的方向盤。
“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用了,他坐下一班飛機去香港,我也會盡快趕過去跟你們匯合,到時候咱們再想辦法營救老虎頭?!?p> “等不了那么久了,我現(xiàn)在就在機場出口附近等著了,一看到老虎頭出現(xiàn),我就跟上去,在路上干掉那兩個警察,救出老虎頭?!笨衽Uf這話的時候面無表情,仿佛干掉兩個警察,并救出人沒多大難度一樣。
“好,警察應(yīng)該沒發(fā)現(xiàn)我們的計劃,以你的本事小心點應(yīng)該沒問題。山雞到了以后也會和你聯(lián)系的,到時候你們?nèi)齻€在一起,幾個臭條子,也沒什么好怕的?!彪娫捘沁厸]多想就同意了,顯然對狂牛的實力很有信心。
“放心吧,戰(zhàn)場上槍林彈雨走過來,飛機炸彈都要不了我的命,何況這些小警察。我們四兄弟,生一起生,死一起死,沒人能分開我們?!笨衽|c燃一根香煙抽了一口。
“好,好兄弟。等救出老虎頭,我們再一起好好喝個痛快。”
“嗯,那先這樣吧。飛機應(yīng)該快到了,我過去準(zhǔn)備著。發(fā)現(xiàn)老虎頭就趁機下手。等我勝利的消息吧。”狂牛掛了電話,發(fā)動汽車,駛向機場出口。
…………
“不知道老虎頭現(xiàn)在被帶到了哪里,都怪我居然能把機票都丟了?!蓖鹾樽呦嘛w機,心里自責(zé)道。
“現(xiàn)在只能先聯(lián)系狂牛了,他負(fù)責(zé)在香港接應(yīng),應(yīng)該會注意到老虎頭被帶到哪去了。不過他那么沖動,不會直接就動手了吧?”
狂牛的性格,從外號就可以看出來,很狂,做事也是最沖動的,所以這次劫機沒敢讓他直接參與,而是留他在香港接應(yīng)。
王洪想到這里,不由擔(dān)心起來,提起皮箱快步朝機場外走去。
“哎呀,你說現(xiàn)在的劫匪膽子多大,居然敢劫警車?!?p> 迎面走來兩個提著箱子拿著機票的乘客,其中一個卷發(fā)留著兩撇胡子的人,對身邊的女人說道。
“不會吧?劫運鈔車我就信,劫警車,他圖什么啊?”女人懷疑道。
“聽說是為了救人,警察好像是押著一個殺人犯,剛從日本引渡回來的。”
“從日本回來的殺人犯?難道是老虎頭?”王洪突然停住了腳步,打算接著聽下去。
“那怎么樣了?犯人沒被劫走吧?”旁邊的女人很緊張地問道。
“安啦,這是香港啊,怎么可能讓他劫走犯人呢?”兩撇胡先是安慰了一句,又接著說道,“不過劫匪可就慘了,被警察幾槍打在肚子上,流了一地的血,最后跟犯人一起被救護車送進醫(yī)院了?!?p> “怎么犯人也送進醫(yī)院了?劫匪是來殺犯人滅口的嗎?”女人瞪大了眼睛,一副吃驚的樣子。
“這個問題你可問對人了,要換別人還真不知道,我當(dāng)時正在路邊的茶餐廳吃飯,看得真真的?!眱善埠桓钡靡獾臉幼?,但卻不開口說下去。
王洪也握緊了拳頭,想一拳砸在他的臉上。
“那你快說啊,別吊我胃口了。大不了我請你吃飯啊。”好在女人也想知道具體的情況。
“吶,這是你自己要請我的。”
“好了,快說吧?!?p> “當(dāng)時劫匪先是直接開車堵在警車前面,突然開槍打死了兩個押送犯人的警察,本來就要把人救走了,誰知道突然又來了好幾輛警車,把劫匪連人帶車堵在那里?!?p> “呀!怎么突然有好幾輛警車,是警察提前埋伏好的嗎?”女人好奇地問道。
“當(dāng)然不是啦,說是一幫警察來接什么重要的人,正好在附近,被槍聲引過來的。你說說劫匪多倒霉,要不是這么巧,他就把人救走了。”
“唉,誰說不是呢,畢竟這里是機場,警察多一些也很正常,那然后呢?”
“接著就是子彈橫飛啊,劫匪就算再厲害,被那么多警察圍堵著,跑又跑不了,最后都身中幾槍,倒在地上了?!?p> “哇,沒想到警匪大戰(zhàn)真的就那么發(fā)生了,我還以為都是電視上演的呢?!眱扇嗽阶咴竭h(yuǎn)。
“難道真是狂牛,為了救老虎頭把自己也搭進去了?”王洪臉色一變,顯得十分焦急,快步走出機場,尋找電話亭。
機場外有幾個電話亭,王洪看了一圈,最后走向一個最偏僻的電話亭。
走進電話亭,王洪又謹(jǐn)慎地四處看了看,確定了附近沒人,放下手里的皮箱,從懷里掏出一個電話本,翻了幾下,拿起電話撥打了起來。
“喂,狂牛嗎,我是山雞,你有沒有事?”對面電話剛接通,王洪就激動地問道。
“我不是狂牛,我也沒事兒,不過你可能就要有事了,你回頭看看?!彪娫捓飩鞒鲆粋€女人的聲音。
王洪下意識回頭,只見電話亭外面站滿了警察,全部拿槍指著他,低下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皮箱也丟了。
…………
狂牛坐在一間破舊屋子里,嘴里叼著煙,他卻在沉思。
當(dāng)時在機場出口,看見兩個警察押送著一個身形很像老虎頭的人上了警車,狂牛就跟了上去。只是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警車周圍那幾輛車明顯有問題,最后更是發(fā)現(xiàn)警車?yán)锏哪莻€人根本就不是老虎頭。
為什么會這樣?山雞不是沒有動手嗎?警察應(yīng)該不知道自己等人會動手救人才是。但為什么那樣子明明就是知道了什么,專門設(shè)局等自己一樣。
這件事情就只有我們兄弟三個人知道,不可能有人泄露秘密的。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呢?
老虎頭又在哪里,該怎么打聽他的消息?狂牛深吸了一口煙,看來得等兄弟們到了以后再做打算了,畢竟自己只是一頭牛,不會動腦子。
“叮鈴鈴~”大哥大響起。
“喂,山雞,你到了?好的,你來找我吧,我現(xiàn)在在旺角區(qū)oo街道xx號,放心吧,我沒被發(fā)現(xiàn),很安全。好的,我等你過來?!?p> 狂牛放下電話,長出一口氣,山雞來了就好了,這些動腦子的事還是交給他吧。
————我是討厭動腦的分割線————
今天三更了,明天請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