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懷孕
可她就是這樣做了,她被閃光燈包圍著,臉上的神色平靜,眼底卻是倔強。
“你站出來之后可不可以和我說說你為什么到他死了都不來看他一眼,是因為他在你們眼里只是一個取款機?”
江安年是一個孤兒,她這幾天算是被葉珉一個人弄得精神崩潰,現(xiàn)在葉珉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都在逼她,讓她對葉珉好一點!
女人把稿子摔在小李身上,捂著嘴離開了發(fā)言臺。
她一直低著頭橫沖直撞,直到撞到了一個堅實的胸膛,現(xiàn)場亂哄哄的,他們都不明白江安年怎么突然失控。
厲玨把人環(huán)住,捂著她的耳朵把人帶到后臺去。
“你剛剛怎么了?”厲玨把人扶到沙發(fā)邊上坐著,他臉上沒有責(zé)怪,只有心疼。
“你把這件事封鎖住,不該報道的別報道出去了,瞞住阿玦,”江安年躺在沙發(fā)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她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
“我不是問這個,我問你身體怎么了?剛剛突然沖下臺是身體不舒服?”厲玨給她倒了一杯溫水,溫度剛好可以直接喝。
“沒事,剛剛一下子就不舒服,”江安年縮在沙發(fā)上,手里捧著熱水吹了吹冒出的熱氣。
“去醫(yī)院看看,”厲玨坐在她旁邊看著她。
“不用了,等處理好葉珉的葬禮再去,只有剛剛一瞬間不舒服,現(xiàn)在好了,”江安年露出一個笑容。
厲玨認真的看了她良久,最后說道:“葉珉的去世對你影響有些大?!?p> 江安年小口的喝水,沒有說話。
“不打算和厲玦說嗎?”
女人搖搖頭,她狠心而絕情的說:“這不是我的情緒,過一段時間就好了?!?p> “這真的不是你的情緒?”厲玨瞇著眼睛笑了笑,指尖劃過她的臉頰,勾著她的下巴讓她抬頭看著他。
“年年,我覺得你可能真的對他上心了,不過……你在用另一個女人留在你身體里的,我們就叫它殘念吧,你不敢相信自己的感情,一直在用這個來說服自己。”
江安年盯著他看,然后冷冷地拂開他的手,良久,她說道:“不管是不是,葉珉都已經(jīng)死了?!?p> 確實,不管怎樣,葉珉都已經(jīng)死了,他不可能還橫隔在江安年和厲玦這一段感情中。
“倒是玨哥哥你,”江安年抓住他的衣領(lǐng)往自己這邊拉,如果硬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她此時的神態(tài),應(yīng)當(dāng)是,媚眼如絲。
厲玨舉著雙手,唇角掛著笑容,他興致勃勃的問道:“怎么?”
“你可是答應(yīng)了我不告訴阿玦的?!?p> “我可沒答應(yīng),”厲玨笑道,然后被她一把推開。
“不要你和他說,等時候到了我自己和他說。”
沒想到這個時機到的很快。
葬禮之上,教堂周邊堆放著一簇一簇的白百合,進進出出的人都穿著黑色正裝。
江安年皺著眉,她看了看葉珉的黑白照片,又看了看低頭站著的小李。
“你叫我來拿他的遺照?小李,在你眼里我和他什么關(guān)系?朋友都算不上我給他拿這個?于理不合吧?這個都是長子來拿的?!?p> 啪啪打臉就是這樣,江安年抱著黑白照片,小李在她旁邊幫她打著傘,后面跟著一大群人。
其中最顯眼的就是眼睛蒙著白紗的厲玦,旁邊是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厲玨。
厲玨笑笑,和弟弟說:“葉珉真是好算計啊,一個公司換來年年給他送葬?!?p> 厲玦眉尖抖了抖,“年年有些不太對勁。”
“哪里不對勁?”厲玨咋舌,他可沒有嚼舌根,以厲玦對江安年的了解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女人的不對勁。
“我這幾天讓人給我讀了不少修真奪舍的小說,你說人是不是真的有靈魂?”這個問題厲玦問過趙恒池,被他否認了。
可是他有些不甘心,以兩人才有的聲音和他說:“年年這段時間越來越像那個女人了,要是以前的她,是一定不會答應(yīng)給葉珉護著遺像的,甚至連葬禮都不會接手?!?p> 而這一切,如果是那個女人就一切說的通了。
“你不要多想,”厲玨拍拍弟弟的肩膀,“那個女人已經(jīng)死了?!?p> 厲玦也不想多想,但是他抑制不住。
拜祭結(jié)束之后,一群人開始往回走。
小李在身后說道:“逝者已逝,請大家不要回頭?!?p> 江安年聽到這句話莫名想哭,她仰著頭,盡量不讓眼淚掉下來,卻還是有一滴不聽話的滑落滴在了遺像上。
“逝者已逝,逝者已逝,”江安年念叨著這句話向前走,呼吸慢慢放平緩,等走到車邊時情緒已經(jīng)平復(fù)了。
女人將遺照放在車上,小李去后備箱放傘,兩人都沒有注意旁邊冒出來一個男人,他猛地把江安年推地上!
“年年!”一直把視線放在她身上的厲玨迅速跑過來,順便拉著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弟弟。
那個男人躲在江安年搭乘的這輛車后面,厲玨根本沒看到。
江安年坐到地上,她手心被磨破了皮,本來想讓在一旁的小李拉她起來,卻突然感覺一陣腹痛。
頭頂烈日炎炎,江安年躺在地上,小石子硌得她有些疼,卻始終被小腹傳來的疼痛掩蓋。
小李本想把她抱起來,卻被趕來的厲玨推開。
“年年,你怎么了?”厲玨把人打橫抱起交給自家弟弟。
哪知道這臭弟弟一邊接過江安年,一邊朝著他怒吼,“給我把人抓住!要是年年出了什么事情我要他死!”
“肚子疼,”江安年在厲玦面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她捧著肚子,眼淚嘩啦啦的流。
“最近的醫(yī)院在哪里?誰知道?”
“厲總,我知道,”說話的是他的司機,來的路上他看到一家醫(yī)院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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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玦坐在長椅上一會的時間又站起來來回走動,他雙拳握的很緊,對趕來的幾人視而不見。
“年年怎么樣了?”厲玨抓住他這個弟弟的肩膀?qū)⑺潭ㄗ ?p> 厲玦的神色恍惚,就算蒙著白紗都能想象得出來這個男人現(xiàn)在眼里的情緒,他說:“年年懷孕了。”
“孩子怎么樣?”厲玨只是感到驚訝,沒想到是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