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見
夜華和白淺婚禮已經(jīng)結(jié)束,夜華見天君離席,也叨念著自己喝多了,乘機離席。接著又是一眾大神們紛紛借機離場,畢竟九重天上這么多清靜無為的大佬并不是那么熱衷與此等宴會。
東華轉(zhuǎn)著手中的酒杯,也打算離席,讓一眾小神仙們能開懷暢飲,瞥了一眼正粘著成玉的連宋,無奈搖搖頭,本來還想和他手談一局打發(fā)時間,看來還是回去釣魚好了。
起身,往臺下走去,而此時大殿的門口有一個白衣的少女正一手拎著裙子,一手拎著花盆,用花盆遮著臉,貓著身子往一旁送親的那幾桌走去,而她身后還跟著一個白衣的青年,不過東華也沒仔細看那人,他的眼神一直跟著這個少女,他走得極慢,卻是一步步地走近那位少女。
看著她一邊一臉鎮(zhèn)定地看著大殿中央舞姬邊拍手叫好,一邊踢著放在腳邊的花盆,似乎是要藏起這個花盆,一踢,二踢。
卻沒想到一不留神,花盆卻被踢飛了出來,沖著正走到此處的東華頭上。
一眾仙家驚呼,東華看著懸在自己眼前的花盆,伸過手,花盆便落在了他的手上。望向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其余仙家也都順著東華的目光看去,這齊刷刷數(shù)百道目光,白鳳九楞了一楞,怎么這么倒霉?
但隨即她別過頭,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她身旁的白澤,又誠懇地說道“白澤,你怎么這么調(diào)皮?怎么可以隨便把花盆踢到別人的腦門上去呢?看姑姑知道后要怎么罰你?”
白澤望著白鳳九,挑挑眉,這熟悉的感覺,還真是一樣的配方。他前兩天怎么會覺得白鳳九穩(wěn)重多了,不似記憶中的模樣,“鳳九殿下,許是今天姑姑大婚,我多飲了幾杯,才會如此失格?!卑诐烧f著落落大方地起身,對著臺下的東華行禮道,“還望帝君海涵?!?p> 對著鳳九時還有些不好意思的語氣,但是對著東華的那句,倒讓人半點都聽不出抱歉愧疚的味道,語氣很淡完全不當一回事兒。
“無礙?!睎|華倒也沒有動怒,望向手中的花盆,嘴角莫名地勾了一下。便捧著這個花盆走了。
鳳九松了一口氣,不好意思地望向身旁的白澤,“今日你替我擔了這個罪,以后我就罩著你了?!闭鏇]想到這認識了沒多久的白澤都對她這么義氣,為何那個人卻永遠都看不到她呢?
鳳九端著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還欲再滿上,卻被白澤用手攔住,“今日已經(jīng)過量。”
“你管我?”鳳九說著直接拿起酒壺對著嘴,卻發(fā)現(xiàn)壺中已經(jīng)空無一物。明明剛剛還有的,用手搖了搖酒壺。
“姑姑讓我看著你,而且過兩天姑姑還給你安排了相親,你要是喝多了耍酒瘋壞了名聲,不好?!?p> 白鳳九聽到這個,無奈地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在另一旁地司命和成玉竊竊私語道,“剛才真是嚇死我了,差點沖上去。”
“誰說不是呢?我都以為小殿下故意踢花盆置氣呢?”
“不過鳳九旁邊那個人是誰???瞧著眼生的很。”
“想必是青丘的,看著和小殿下關(guān)系不錯?!?p> 司命和成玉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兩人頭湊的很近,說話聲音又故意壓得很輕,讓一旁的連宋臉色不太好看,要不是知道司命對成玉沒什么太多想法,估計他都要找司命單挑一場。而且他也想和他們一起聊八卦啊,為什么不帶他?連三殿下有點小委屈的扇著折扇。
東華出了大殿便一個瞬移回到了太晨宮,將花盆放在了桌上,側(cè)身躺在桌前。重霖上前替東華遞上茶。
“帝君,剛才那是青丘的小帝姬白鳳九。”重霖向來是東華帝君的解語花,看著帝君對著花盆發(fā)呆,便明白東華在想些什么。
“什么?”東華望向重霖,他剛才發(fā)呆是因為剛才不知道為什么閃過了一些凡間的片段,但是太過紛擾,看不真切,除了剛回來那幾天莫名被這些記憶打擾,最近其實已經(jīng)不再憶起,突然想到這些,也不知道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