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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生明之護(hù)國劍

永夜生明之護(hù)國劍

湯勺舀飯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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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2-19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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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

永夜生明之護(hù)國劍 湯勺舀飯 5407 2020-02-19 13:00:19

  炎熱的午后,毗鄰咸午河的豐禾國官道上沒有來往的商人,倒是與對岸一排垂楊柳下的熱鬧景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官道少了植被庇護(hù),由地面不斷上升出層層蒸汽,更讓人望而生畏。

  此時,端坐在柳樹下吃西瓜的小販卻聽到一陣馬蹄聲――只見遠(yuǎn)處一隊(duì)車馬飛速駛來,速度太快看不清馬車上的圖騰,卻見馬車四角閃過金燦燦的重影,想必是金子做的引路鈴。

  “這咸午道不是封了十幾年了嗎?怎么還有人從此過?”行賈的商人磕著瓜子打聽到。

  只見那吃瓜小販一抹嘴,吐出幾粒子,答:“外地人吧?那馬車四角皆是金飾,王室人。”

  再說那隊(duì)人馬,行了一個時辰,終于放緩了速度。

  “長公主,溫度低些了,馬兒也疲了,不如……我們歇歇再走?”候三口干舌燥,從隊(duì)頭退到馬車旁,輕聲問道。

  等了很久很久,久到候三有些心虛,馬車側(cè)窗才緩緩傾起一角,一個雙花髻的婢女探出頭來,細(xì)聲細(xì)語地說:“公主說,既然累了,找個有水的地方歇上半天,等日頭落了,再走不遲?!?p>  “嗯,嗯!我馬上去安排!”候三本以為會被拒絕,沒想到公主挺好說話,不由對這個素未謀面的豐禾國長公主生出幾分敬意。

  等安頓好隊(duì)伍,候三第一件事就是舀了水給公主送去。

  “不必了,等會我會自己去河邊洗洗?!惫魅耘f坐在馬車?yán)铮跉獾?,聲音溫潤動聽,卻沒什么情緒。

  “……”候三吃了個閉門羹,悻悻地走開了。

  “公主,棉布準(zhǔn)備好了?!辨九∮駨暮竺娴呢涇?yán)锶×讼词奈锸玻瑢嚴(yán)锏娜苏f到。

  候三聽到此話,向公主的馬車看去,一只手輕推起馬車的簾子,公主出來了。

  她一身考究的藏青色綢衣,外搭一件金色蜀繡的裘皮,頭上梳的是傾髻,僅一牡丹銀釵作飾,按照規(guī)矩帶了面紗,僅露出一雙清冷的丹鳳眼,眼角還有一枚若隱若現(xiàn)的淚痣。

  “我們稍微走遠(yuǎn)一些,取高處清水梳洗一下。候?qū)④姡唤橐獍??!?p>  公主目光平視前方,辨不清是在對誰說話,候三卻一下反應(yīng)過來,忙應(yīng)著:“好嘞好嘞,您慢點(diǎn),有需要就知會一聲……”

  這顯然是廢話,因?yàn)楣饕呀?jīng)走出去很遠(yuǎn)了。

  “侯老三,這么讓兩個女人一起出去,不太好吧?萬一……”

  “呸!太平盛世!哪那么多萬一?”候三漫不經(jīng)心地說。

  “太平盛世?哈哈哈哈!”侍衛(wèi)們都笑了,如今四國分足鼎立,邊境劫匪眾多,何來的太平?

  “人家未出閣的小丫頭,讓我們見面就已經(jīng)是忌了,我們怎么好再去瞧她們洗漱?”候三像趕鴨子一樣打發(fā)了那些想要去追長公主的人?!俺隽耸拢覔?dān)著!”

  眾人笑笑,各自散去。候三坐了會,終究擔(dān)心不過,悄悄跟了上去。

  另一邊,公主和小玉向上游走去,停在一處蘆葦叢邊。

  “公主,就在這里吧,我?guī)湍粗車?,您洗洗?!毙∮裾f。

  公主點(diǎn)了點(diǎn)頭,俯身去舀水。只是一瓢水舀上來,卻是暗紅色的,看上去甚是詭異。公主搖了搖頭,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再睜開眼,卻還是一瓢紅色的湖水。

  她站起身來,仔細(xì)看看周圍:湖面靜悄悄的,除了偶有蜻蜓點(diǎn)水飛過,并無異常。不遠(yuǎn)處。一叢細(xì)密的蘆葦正隨風(fēng)搖擺,相互摩擦著,發(fā)出“沙沙”的輕響。

  公主心中忐忑,略一思考,然后向著蘆葦遮蔽的地方小心的走去。

  她輕輕撥開葦草,向內(nèi)看去……

  “?。 敝活┝艘谎?,公主就忍不住叫出了聲,那葦草中央橫躺著一個男子,左肩中箭,渾身是血,不知還有沒有氣。他一半躺在水中,水流不止,傷口無法愈合,推出的血跡層層漾開,漾出一片暗紅……

  “公主!怎么了?”小玉聽到聲響,趕忙跑來。

  “啊……,沒什么!”公主盯著那人的臉,逼迫自己很快平靜下來,看小玉向這邊趕來,把手中的棉布遮在了水中的人臉上。“把他抬回去吧?!?p>  小玉聽到這話,往里看去,驚訝地問:“公主,這……不合規(guī)矩吧……”小玉也嚇了一跳,斷斷續(xù)續(xù)地說。

  公主沒理會她的抗議,繼續(xù)說:“來不及解釋了,重點(diǎn)是怎么瞞過其他人……”

  這時,候三從暗處出來,說:“交給我吧!”

  公主盯著候三的眼睛,過了一會,同意了。

  候三感受到了公主對他的信任,立馬表明了忠心。他把載貨的馬車?yán)瓉?,將男子小心安頓在了貨物的后面。

  隨后,候三從隊(duì)首換到隊(duì)尾,護(hù)送男子到了香山寺。安頓好男子,公主取出一錠金子遞給候三。

  “公主,您這是什么意思?我候三不是這種人!”候三吃了一驚,難道公主認(rèn)為他是為了錢財(cái)才幫她?

  “這是你應(yīng)該得的,總有一天,你會知道原因?!惫飨肓讼?,又拿出一枚玉佩交給候三,“進(jìn)宮之后,我不方便出行宮,你拿著這枚玉佩去找駟王府,會有人收你入麾的。”

  “公主……”

  “你的武功暫且不論,今日你安排休息,助我救人卻不多嘴,我都能看出你是什么樣的人,這是你應(yīng)得的?!闭f完,公主就轉(zhuǎn)身去找主持了。

  “主持,這位公子的傷可否治好?”公主著急地問。

  “箭已經(jīng)取出來了,沒有傷到要害,只是這箭上有毒,毒氣已經(jīng)蔓延到內(nèi)臟了……”

  “那他可還有治!”公主抓住了主持的衣袖。

  “公主……”小玉在一旁提醒,公主才松了手,她疲軟地向一旁倒去,小玉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這毒出自王室,香山寺作為王室祭祀之地,自然是備著,只是這位公子的傷已深入體內(nèi),有一味必須的藥,寺中卻沒有……”主持無奈地?fù)u了搖頭。

  “是什么藥,您說出來,我來想辦法……”公主振作精神問道。

  “云初雪薺,扶搖山上?!?p>  “雪靈芝?”公主吃了一驚。

  “不錯,正是此物?!?p>  “公主,現(xiàn)在是夏天,此物生于霜雪,長在高山峭壁之上,只怕要爬很高的山才能找到……”小玉嘟囔到。她本來就對收留那個陌生男人有抵觸,現(xiàn)在要為了他取雪山上的稀物,更是生氣。

  “我倒是知道有一人,可以幫我們?nèi)怼!惫骷?xì)細(xì)想了一下,說。

  那個人就是長年駐守雪山的年甲年將軍。雪山就在香山寺背后,公主很快趕了過去,不知跟年將軍說了什么,年將軍馬上出發(fā)去摘雪靈芝了。

  用藥之后,男子的傷勢有了好轉(zhuǎn),潰爛的地方也開始愈合。公主每日都悉心照顧,從不讓旁人經(jīng)手。

  “公主,他到底是誰啊,為什么從一開始你就要給他蒙上臉,連我都不能看見?”小玉一邊擰干抹布,一邊悻悻地說。

  “你先出去吧,這里我來就行了?!惫鳑]有回答小玉,“對了,回去的時候和侍衛(wèi)們說一聲,來了一個新人,讓他們多幫襯。”

  “……可是公主,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收留男子,怕是有失體統(tǒng)……”小玉猶豫了半天,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件事情我自有考量,讓你送的書信你可去辦了?”

  “……辦妥了?!毙∮褚姽鲗λ龜[手,雖不甘心,還是退了出去。

  公主拿起擰干的抹布,輕輕地擦拭男子的額頭,他的額頭不時有細(xì)汗冒出,嘴唇發(fā)白,口中默念著一個人的名字……

  “你說什么?我聽不清……”公主俯身下去想要聽得清楚,男子卻不再言語。

  這幾日來男子都沒有轉(zhuǎn)醒的跡象,公主不知從哪里弄來一副面具,終日給男子戴著,寺中眾人,鮮少有人見過男子真容。

  “公主,你之前對侍衛(wèi)們說要來新人,他們在背后……”正要進(jìn)門的公主被小玉攔下。

  “這是什么意思,我難道沒有權(quán)利指派一個人來保護(hù)我嗎?回宮之后,我自會向大王說明此事!”公主聲音大了起來,似是要讓院中的侍衛(wèi)聽明白。

  也正是這聲音,吵醒了房內(nèi)的男子,他輕咳幾聲,使勁支撐起身體,向窗外看去,看到了那個昏迷中照料他的女子――豐禾國的長公主阿寧。

  阿寧說完話,正向房內(nèi)走來,男子趕緊又躺下去,閉眼裝睡。

  “怎么還沒醒?難道是毒還沒有排出來?”阿寧說著,便伸手去解男子的衣帶,想看看傷口。

  突然,她的手被一只大手抓住了。

  “你……”阿寧看著男子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直愣愣地盯著她看。

  “你干什么?”男子反問她。

  “我……我想看看你的傷……”阿寧被逼問地不知所措。

  “不用了?!彼捻盗税?,“你……知道我是誰嗎?”

  “什么?”阿寧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是誰?你是誰?這里是哪?”男子突然發(fā)狠,他的眼睛紅紅的,卻克制著自己不動手。

  難道是失憶了?阿寧心中暗道不好。思慮一番,才開口:“我也不知道你是誰,只是你長的很像我一位朋友。我之前把你錯當(dāng)成了他,前幾日去了書信,才知道他好好的呆在家中?!?p>  “……”男子沉默了一會,又說:“那你為什么還留下我?”

  因?yàn)槟汩L的像的人,不是你應(yīng)該像的人。阿寧心中所想如此,說出來,卻變成了:“因?yàn)椴环判哪阋粋€人。”

  這句話,讓兩個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過了幾日,男子的傷漸漸好轉(zhuǎn),可以下床走動了。阿寧叮囑了他要帶好面具,不得以真面目示人,雖然男子不知其中原因,見阿寧十分堅(jiān)決,也便照著做了。

  “公子。”看男子一個人在院中賞花,阿寧走上前去?!拔覀円獑⒊袒貙m了,不知你是否有興趣一同前往?”

  “這幾日聽他們對你的稱呼,我也大概猜出一二,同你一道進(jìn)宮,怕是不妥?!蹦凶庸傲斯笆郑闶蔷芙^。

  “這無妨,我自會給你一個身份?!卑幍难凵裢赋鲆唤z嚴(yán)肅。

  男子本來還要說什么,見到阿寧的神情,才發(fā)覺她不是在跟自己商量,而是通知。又想到關(guān)于自己的種種疑惑,便下決心一同前往郢城。

  不一會,小玉走了過來:“公主,車已經(jīng)備好了,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嗎?”

  “走吧,公子?!?p>  由于行動的晚,一路上又彎彎繞繞的行進(jìn),天快黑也沒趕到郢城。好不容易看到點(diǎn)點(diǎn)燈火,大家便迫不及待地趕了過去。

  阿寧讓候三就近找了住處,安頓好后,大伙便出來解決晚飯。

  此處名為渠商,多是產(chǎn)官鹽的灘涂,城內(nèi)的百姓因此稍顯富裕,酒館茶樓倒是不少。

  阿寧選了一處人少安靜些的館子,入了內(nèi)。阿寧,婢女們和那男子一桌,侍衛(wèi)們一桌,點(diǎn)了菜正等著。此時看臺上有人在說書,聲音不大不小,因?yàn)榕鯃龅娜瞬欢啵挂材苈牭们宄?p>  “話說這豐禾國長公主,來的是莫名其妙卻又合情合理。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豐禾王武夷有三位得寵娘娘,一曰呂后,出于相國呂氏,多年來所出僅一對孿生子女。二曰常娘娘,出于撫遠(yuǎn)將軍府,膝下兩子一女。奉忝十年,武王又從韓國接來了韓夫人,這韓夫人,可真真不是省油的燈!霍亂后宮暫不提,害死常娘娘腹中胎兒卻是大事。此時這位長公主進(jìn)了宮,武王見常娘娘喜歡,這便留了下來?!?p>  “亂說!”臺下的人聽到這里,馬上起來反駁,“那長公主若非嫡出,怎么可能稱‘長’?”

  說書人微微一笑:“那嫡出的二殿下武盈封了長公子,可他孿生的姐姐卻不愿意做長女,自然就讓后來的人做了?!?p>  臺下的人這下散了一半,剩下的人罵道:“那這么說來,長公主還比二公主年紀(jì)小了?屁話!”

  “唉!”說書人嘆一口氣,緩緩?fù)崎_手中的折扇,輕輕地說,“豐禾宮內(nèi)斗,野子入宮,這王位,不知長公子能不能坐穩(wěn)……”

  聽到此,男子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阿寧,心中布滿疑惑。

  阿寧倒是不以為然,她品了一口茶,似是無意的說:“豐禾民風(fēng)自由,可宮中之事,便是再自由,都不能妄論。”

  說話間,候三等人已經(jīng)上前去制住那說書人,帶到了阿寧面前。

  “你可知道我是誰?”阿寧輕聲問道。

  “黑蜀錦,金線紋。想必您是宮中的哪位人物吧?”說書人竟能答上來。

  “那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妄議內(nèi)庭,是什么罪!”阿寧一下站起來,語氣嚴(yán)厲。

  “我生而有口,有口則需宣泄?!闭f書人不卑不亢。

  “帶走?!焙蛉姲幬⑽⑵^頭去,怕事情鬧開,趕緊招呼了手下的人動手。

  “慢,將死之期,容在下起最后一卦?!闭f書人止了一眾侍衛(wèi),手中變戲法似摸出兩個渾圓的黑石,對著阿寧說。他口中念念有詞,雙手將石子一落。

  兩個黑色的石子看不出任何分別,可說書人仔細(xì)看了看,像是怕被人發(fā)現(xiàn)一般,迅速收了石子。

  “你……你改了天命!”說書人手指阿寧,“王不成王,天道不濟(jì)。妖……”

  話還沒有說完,只見候三手起刀落,說書人已成死人……

  “公主受驚。未免他胡言亂語,只好……”

  公主心中百感交集,直到和她救下的男子四目相對,才慢慢平復(fù)了心情,“叫人們都散了吧……”

  說著,她轉(zhuǎn)身就要回宿處。余下眾人皆是訝異:如此血腥的場面,本是萬不得已才展現(xiàn)在公主面前,可她為何絲毫不懼?

  男子就安排在阿寧房間附近,夜深了,可他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心里只余下說書人猙獰著指向阿寧的面孔。

  為什么會這樣?心中的困惑無人解答,他就想要起身自己尋找。

  直接進(jìn)公主的房門自然不妥,于是他選擇了翻窗。這一翻,意外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輕功上乘……

  頭腦里沒了的記憶,身體卻幫他記得。

  沒容他多想,就已經(jīng)來到了公主的房間窗外,由于是頂樓,屋檐顯得格外矮小,他索性勾了腳,倒掛下來。

  窗內(nèi)還未熄燈,內(nèi)外兩人同時發(fā)現(xiàn)了彼此,阿寧心中一驚,快步走去窗子。

  唰!

  一陣寒風(fēng)涌進(jìn),空氣中隱隱含著一種熟悉的芬香,除此之外,什么也沒有……

  “唉!”阿寧常嘆一口氣,并沒有著急關(guān)上窗戶,似是無意的說到,“傷口好的真快。”

  男子就坐在屋檐,聽此一言,知道藏不住了,只好又倒掛下來。

  長發(fā)散開,漆黑的眸直視著阿寧的眸。

  記憶如潮水翻上阿寧的心頭,她忍不住伸出手去,又在要觸到男子的一刻停了下來。

  “怎么不睡?”阿寧收回了手。

  “我在想,”男子的姿勢并不舒服,他索性又坐回屋檐,“你為什么從來都淡淡定定的,今日之事,還有你救我……”

  阿寧在屋內(nèi),聽得聲音要大些,怕屋檐上的人聽不見,她特意加大了音量:“宮里的娘娘處理人的方式,可不止如此直接,看的多了,面上總要平靜?!?p>  一問一答,讓兩人又陷入沉默。

  “宮里,什么樣子?”男子又打破了沉默,他的視線漸漸飄向遠(yuǎn)方,不知在想什么。

  “宮有內(nèi)外,外圍侍衛(wèi),內(nèi)有親室。內(nèi)宮之中,除了各位娘娘和未成年的子嗣,女子皆未出閣,男子皆為刺耳?!?p>  “聽你這樣說,我覺得很陌生?!蹦凶邮栈匾暰€,右手摸著自己的胸膛,那里藏著唯一與自己身世相關(guān)的東西――受傷時身上的一縷薄衣。

  “我不能確定你會在那里找到記憶,因?yàn)槲艺J(rèn)為與你相關(guān)的人,并不住在宮中。”阿寧想起那張熟悉的臉,那人臉上戲謔的表情仿佛就在眼前。

  “不論他在哪里,我想要進(jìn)宮?!蹦凶宇^腦中一片空白,心中卻有著堅(jiān)定的聲音,促使他向懷疑的方向邁進(jìn)。

  “夜深露重,公子還是去休息吧?!卑幷f著,伸手合上了窗。

  男子的身上隱隱泛上潮氣,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已在此靜坐良久,于是翻身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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