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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生明之護國劍

得償所愿

永夜生明之護國劍 湯勺舀飯 5079 2020-02-20 14:18:21

  “宮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昨日洗漱完,呂瀟就早早睡了,阿寧還沒來得及問。

  “其實……是我不小心打翻了一個有錢人剛買的胭脂,她就說要把我賣了抵債……”呂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末了還感慨,“幸好李瞻來的及時!沒想到他身手還不錯!”

  說著,呂瀟暗暗觀察阿寧的表情。

  “是嗎?以后還是要小心,下次都不敢?guī)愠鋈チ恕甭牭絽螢t的話,阿寧有些心不在焉。

  這時,有人來請阿寧和呂瀟。說是不知誰想出來游戲的法子,讓兩人去看看。閑著也是無聊,兩人收拾一番就要出門。

  一路被領著去了道場,原來說的游戲是投壺。來的人不多,只武盛武盈武駟武章四兄弟,武政則還在外游玩。另外就是一眾公主,丞相的兒子和幾位高官的子女。

  一旁是正在訓練的步兵,一旁卻是嬉笑的王公貴族……

  “這不太好吧,我們另找一處也不是不行……”阿寧同其他人商議。

  “他們保家衛(wèi)國,我們在一旁干擾,確實不妥?!蔽滏弦舱f。

  “不如去騎射場。今日馬兒例行檢查,騎兵不出操?!蔽漶喪菑某峭獗鵂I趕過來的,又熟悉王宮的兵種布防,他這樣說,沒有人不同意。

  去了一看,果然,除了值班的侍衛(wèi),并無旁人。

  大家擺好一排酒壺,一字排開,就要去投。

  “唉唉唉!停一下!”武盈止住了眾人,“就這樣干玩?有什么意思!”

  “那你說怎么辦?”丞相的兒子從小就愛與武盈斗嘴,“不然我們在一旁看你投?”

  眾人笑。

  “我的意思是我們要比賽!”武盈有些臉紅,“能贏些有的沒的回去,也算是褒獎!”

  聽此一言,大家都來了興趣,你一言我一言地說著,最終定了規(guī)則:每人十只箭,由近及遠地投,落箭三次為輸,誰投的多,自然就贏,獎品則是一只孔雀尾造的箭矢。

  男子們挨個投完,嬉鬧一番后,就慫恿女子們?nèi)ネ丁?p>  呂瀟經(jīng)不住誘惑,馬上就要試試。一輪下來,只勉強投了兩支。

  “這次不算!我再試試!”呂瀟賭氣地說。

  結果第二次只進了一個……

  “這游戲只適合你們男子玩!不信……不信你讓阿寧試試!”呂瀟對眾人的嘲笑有些羞怒,不由地拉出阿寧。

  “我?我不會這個……”阿寧本想拒絕,呂瀟卻已經(jīng)把無頭箭矢塞給了她。

  無奈只好去摸索方法,第一箭沒有投進,不過卻讓阿寧找到了感覺,之后一連進了六箭,再往后就因離得太遠扔不過去了。

  “沒想到長公主是深藏不露啊……”眾人一陣低語,不時傳出夸贊之聲。

  “既然這樣,倒不如去學習騎射,若是準許,來年的騎射第一就不知是誰了……”

  看著越說越離譜的眾人,武駟站出來止住了聲音:“弓箭重而穩(wěn),女子怎么能碰?各位若是自己想射箭,我們準備些特殊的靶子,專射無頭之箭可好?”

  武盈文的不論,武上絕不讓武駟半分,他馬上叫人去準備箭靶和弓箭,就要開始射箭。

  這時候有人跟武盛耳語一番,武盛想了想便向眾人告辭,匆匆離開了現(xiàn)場。

  老大不在,各個殿下更是玩瘋了,尤其武章,胳膊還沒弓長就要去試拉,結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惹得眾人嬉笑連連。

  入了秋,午后的太陽不算毒辣,可騎射場的物件多不能長時間見陽。于是一隊侍衛(wèi)前來搬走物件,李瞻恰在其列。

  武駟見了,用手攔住他,眼睛卻不看他,沖著空氣說到:“領頭的,借他半天,如何?”

  帶頭的人一看是武駟發(fā)了話,馬上行了禮,然后說:“是!還望三殿下及其他幾位殿下公主玩的愉快!”

  說著,用頭示意其他人前去搬東西了。

  武駟站著不動,李瞻也只好不動。王虎拿了弓箭來,武駟扔給李瞻:“試試?”

  阿寧想走過去解圍,卻被武駟用眼神攔下。

  眾人本就已經(jīng)散開各玩各的,加上武駟的臭脾氣,讓圍觀這一切的人少之又少,但這也足以讓李瞻難堪。

  過了很久,李瞻才去接那把弓,一只手去接,另一只手卻暗暗握成了拳。

  李瞻箭一搭上就飛快射出,完美的一道弧線后,箭插在了特殊的靶子上。

  武駟卻輕蔑地一笑,拿起另一把弓,搭箭射出。

  “嗖――”箭矢精準地飛向李瞻的箭,明明同樣無頭,卻硬生生將李瞻的箭劈成了兩半!

  李瞻沒有過多驚訝,反而繼續(xù)搭箭射出,這一次,落在了武駟的箭稍上方的位置。兩箭相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綁在一起射出去的……

  “紅心那么大,若駟王殿下不讓,我便讓一步?!崩钫皩ξ漶喡砸痪瞎畔铝耸种械墓?p>  武駟的拳頭緊了緊,剛想開口,就見呂瀟正好過來。

  “駟王殿下,我哥哥今日有事沒來,我與其他人又不甚熟悉,只能來找你……”呂瀟說著,就要請武駟過去,“你能教我射箭嗎?”

  委泱國是來做客,呂瀟都這樣說了,武駟怎么都應該去捧場,可誰知他看了眼呂瀟,輕輕吐出二字:“不去。”

  “你若是不去,我就把那件蜀錦上的圖騰拿給眾人看看?!眳螢t笑著,向前一步悄聲對武駟說。

  武駟疑惑地瞪了呂瀟一眼,突然想起那件給阿寧的衣服的確是呂瀟拿走了……

  武駟不怕呂瀟去告狀,甚至希望呂瀟去告狀,好讓武夷下將阿寧賜給他。只是這樣一來,阿寧的清譽不保。無法,他只能同呂瀟去了。

  去之前對阿寧說:“你先玩,我一會來找你。”

  “不用了……”阿寧地話還沒說出,武駟已經(jīng)去了騎射場的另一處。

  這下子,就只剩阿寧和李瞻大眼瞪小眼。

  “寧公主要試一下嗎?”李瞻又重新拿回了弓箭,向阿寧示意。

  阿寧對他剛才射的第二箭興趣十足,她問:“也能射出你那樣的箭嗎?”

  “呵呵……”李瞻憨憨地笑了笑,“射箭不過在于精準,寧公主只是力氣小,又不是不會用巧勁。”

  阿寧知道李瞻這是在鼓勵她,她看到了武駟那兇猛殘忍的一箭,那可不是什么射的精準就能達到的。

  阿寧走到靶子旁邊,用手去摸剛才那三支箭:第一支已經(jīng)被劈成兩半,卻沒有落下;第二支插的最深,表面卻因攻擊變的毛毛糙糙;第三支光滑無比,緊緊貼在第二支箭的上面……

  “我可以試一下嗎?”

  這次是阿寧提出的。她今日穿著繁復堆疊而成的秀裙,外著絨袍,實在行動不便,本想放棄,卻又按耐不住好奇心,終于還是提出一試。

  李瞻就把弓箭遞給她。那玩意比想象中重了許多,阿寧一時拿的不穩(wěn),就見李瞻快速地扶住了下部。

  搭上箭,阿寧有些后悔,因為她根本拉不開這張弓……

  “我來?!崩钫罢f著,將阿寧環(huán)了起來,一手放在弓箭上,阿寧手的下方;另一手輔助阿寧拉開了弓。

  “嗖――”快到阿寧來不及反應,箭已經(jīng)插在了靶子上。

  也許是兩人挨的過近,心神不穩(wěn),那箭在靶子邊緣位置搖了兩下,便掉了下去。

  “哈哈!”李瞻本來有些不好意思,可阿寧卻笑了,“這箭真有意思,根本就不在靶子上待?!?p>  李瞻見此,也笑了起來。

  阿寧聽聞,轉(zhuǎn)過頭去看,兩個人的視線對在了一起……

  阿寧最先反應過來,推開了李瞻,再沒了言語。

  玩的差不多了,眾人聚集起來,正要互相告別。突然,不知從哪里射出一支帶頭的箭來,直直向武駟飛去。

  阿寧見狀,來不及反應就沖了過去,擋住武駟,然后本能地閉上了眼。本以為那箭會射穿自己,可身上并沒有預期地疼痛,再睜開眼,雖是一片血跡,卻不是從自己身上流下的……

  李瞻站在她前面兩步遠處,兩只手因為阻擋箭而擦傷,即便這樣,箭也沒有停下,而是射進了他的左肋。

  “李瞻!”阿寧心中愧疚不已,想要過去查看箭矢,可武駟攔住了她。

  “箭上有毒。”武駟說。

  眾人聽聞,慌忙后退,只見那箭矢通體透亮,在陽光的照射下發(fā)出幽幽綠光……

  “快叫御醫(yī)!快叫御醫(yī)!”阿寧被武駟抱著,掙扎著說完這句話,就昏了過去。

  阿寧再睜眼,就看到紅色的頂棚,熟悉的裝飾……

  “公主,您醒了?”小玉在她身旁,本要去倒水,見阿寧睜開了眼睛,忙握住她的手問。

  “水……”阿寧的喉嚨火辣辣地疼,小玉聽了,忙倒了茶水過來。

  雖是溫水,阿寧卻喝進去就吐,反復折騰了多次,這才勉強好些。

  “我睡了幾天?”

  “公主,已經(jīng)三天了,駟王殿下一直在照顧您,大王也攔不住,這不,剛才才被常娘娘拉去昌秀殿睡了?!?p>  “那……李瞻,李瞻怎么樣?”阿寧想到了騎射場發(fā)生的事,心中十分擔憂。

  “御醫(yī)給他看過,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毙∮裾f著,突然神神秘秘地靠近阿寧,附耳說道,“我悄悄去聽了,與當時我們在香山寺,主持說的宮廷之毒一模一樣?!?p>  阿寧并沒有太在意小玉為什么會去聽這些,她在想下毒的事情。兩次了,這次兇手更明顯是要除掉武駟,看來自己的猜測沒錯。

  這樣想著,阿寧就要起身去常娘娘那里。

  小玉見了,忙攔住她:“公主,您才剛醒,不能下床!”

  “不行,我必須去一趟,駟王殿下有危險!”阿寧執(zhí)著而堅定。

  剛要掙扎著起身,就聽太監(jiān)傳喚:“常娘娘到!”

  阿寧想要行禮,被常娘娘攔下了。

  “阿寧,怎么樣了?”常娘娘關切地問。

  “回母妃,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只是……”阿寧想要說出自己的猜測。

  “你領來那侍衛(wèi)真是福氣,又幫了駟兒一次。你看,不如讓他跟著駟兒去打仗吧?”常娘娘夸李瞻時,面上都是笑容,十分溫柔。

  只是李瞻是被武夷調(diào)去做侍衛(wèi)的,阿寧可沒有能力指揮。

  “娘娘,您是不是問錯人了?這種事情還是要跟父王說的……”

  “哎呦!”常娘娘輕拍阿寧的手,“你瞧我,都糊涂了?!?p>  阿寧覺得常娘娘今日怪怪的,不過不由她多想,武駟的事情還是要早做打算。

  “娘娘有所不知,這次李瞻又中了毒。我懷疑,有人想殺了駟王殿下?!卑巼烂C地說,“這件事非同小可,若是殿下間內(nèi)斗倒也罷了,最怕是有人想要陷害各位殿下,引發(fā)朝內(nèi)動蕩??!”

  常娘娘愣了一下,她沒想到阿寧會想這么多。

  她一副慌張的樣子,問:“阿寧,那你說,我們要怎么辦呢?若是以后還有人來傷害駟兒,我……我……”

  說著,常娘娘悄悄抹起了眼淚。

  阿寧梳理了一番最有動機的人:武盛是大哥,可他一向低調(diào),從不參與朝堂上各勢力的斗爭;武盈已經(jīng)坐上了長公子的位置,不應這么愛出風頭,只是最近人們都傳說武夷要廢長公子,這件事逼急了武盈也說不定;宰相大人野心勃勃,不知是否參與了這件事……

  只是思慮良久,又覺得這些人實在沒有道理先動武駟,畢竟離王位最近的人還是武盈。除非……

  “阿寧,你說是不是,大王已經(jīng)決定要把位置給誰了?”常娘娘突然對阿寧說。

  這倒是讓阿寧的思路一下打開,這些人想要害武駟,除非他們知道了什么,而且他們一定能從中獲益。

  “阿寧,你醒了?”武駟突然闖了進來,打破了殿內(nèi)的安寧。

  常娘娘見到武駟來了,收起了慌張和難過,笑著瞪他一眼:“你呀!安靜不了三分鐘,剛睡了一會就過來?”

  “我沒事――”武駟無所謂地沖常娘娘說,然后又轉(zhuǎn)向阿寧,“氣色不太好,多休息。刺客的事,我讓王虎去查了,你不要太擔心了。”

  常娘娘還在,阿寧不知道要怎么和武駟說,她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地問:“李瞻他……多謝你了?!?p>  “什么?”武駟本來不明白,又一想,似乎是在說李瞻中毒他沒有不管的事,于是開口:“那么多人看著,我總不能讓他死了吧。再說……我欠他的,還了省心!”

  常娘娘微笑著看兩人別扭的說話,找了個借口就要離開。

  常娘娘剛走不久,聽說武駟來了的呂瀟就進來了。

  經(jīng)過遇刺一事,阿寧算是想明白了,武駟常年在外,身邊除了常娘娘的娘家可以依靠,實在沒有別的大勢力支持,而呂瀟正好可以填補這缺了的一環(huán)。

  “武駟,呂公主來這么久了,也沒好好看看王宮,你帶她去轉(zhuǎn)轉(zhuǎn)吧。”

  呂瀟聽了阿寧的話,暗暗給了個仗義的手勢,然后開開心心地去糾纏武駟。

  “好了好了,去就是了,你離我遠一些!”武駟被煩的不行,只得應了,走時不忘回頭對阿寧說,“多休息,有事叫御醫(yī)?!?p>  “好。”阿寧應了一聲。

  “小玉,幫我把窗子打開,透透氣?!?p>  “好?!毙∮駪?,快速收了窗拴。

  殿外果然陽光正好,暖氣灑進來,照的阿寧睜不開眼。

  做個決定吧,很多年前積攢下來,必須要做的決定。阿寧心中想著,面上浮出了苦澀的笑容。

  又過了幾日,武夷要大擺群臣宴。為了安全,城外兵營調(diào)了步兵來做護衛(wèi)。于是整個大殿,武駟一身金甲與眾人格格不入。

  大臣們是被允許帶了家眷來的,見此情形,都有些躍躍欲試,紛紛帶著自己的女兒去拜見武駟。

  一輪下來,武駟的肚子裝了不少的酒,但面上卻不見緋紅。

  這引得眾人更加放肆,爭做灌倒武駟的第一人……

  忽然有一女子沖上前去,擋下了敬給武駟的酒,一口氣干了下去。這一幕驚了眾人,同時也吸引了武夷的注意。

  武夷觀察此女:看服飾應該是三品官員的子女,雖看著有些熟悉,可自己竟認不出是誰,想必是不愛出風頭的王家。雖不算武駟最好的選擇,但勝在真誠有分寸,恰巧能助力武駟。

  武夷也怕夜長夢多,指著那女子就說:“倒是血性方剛,實為良配,孤就將你許給武駟!”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紛紛去看這個好運的女子。只見此女款款向前,在武夷面前行一跪禮:“委泱國公主呂瀟,謝豐禾王好意?!?p>  此言一出,大殿的溫度,驟然冰冷。

  覆水難收,武夷既然發(fā)了話,沒有收回的道理??蛇@個女人,千不該,萬不該,恰恰是呂瀟。

  大殿靜的瘆人,眾人都在等武夷開口。而武夷則是一遍一遍的掐自己的手心,對自己剛才的判斷懊悔不已。

  武駟深知武夷性情,他知道此時自己貿(mào)然開口,反倒會讓武夷為了維護自己的權勢而答應這門親事。但他也不愿自己默默地等,等命運自己降臨……

  就在此時,武駟無比想念阿寧,像一種深刻骨髓的毒藥,動心則痛。

  但她不在這里。準確地說,公主們都不在這里。

  武夷還是開口了,不過字字誅心,讓武駟的希望瞬間決堤:“好,這門婚事――孤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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