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這些嗎?”李逸聽完了唐棠陳述的經(jīng)過,頗感差異的向著身旁的唐棠問道。
唐棠見李逸對自己陳述的經(jīng)過有些疑問,便坐在那里仔細的回憶著,可卻實在是想不出與林沛之間還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便肯定的回答道:“嗯!就只有這些了?!?p> “那就不對了,要是就像你說的那樣,這林沛也沒道理死盯著你不放???”李逸越加充滿疑惑的說道。
“所以??!他根本就是在無理取鬧!”唐棠一說完,機靈的扒著石頭朝著大道上望了望。
“那你就沒仔細的想想,他為什么就單單的針對你?。俊薄八褪强次冶人?,好欺負唄?!碧铺臍鉀_沖的回答道。
“還是不對?!崩钜葑诘厣希J真思考的說著:“唐棠,你仔細想想,你要不是因為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的話,他又怎么會死盯著你不放呢?要知道,林沛剛才可是硬追著你跑了一路??!”
“是啊,他追上了我,不就是要打我一頓嗎?”“可他要是追不上呢?又或者……”“又或者什么?!”唐棠緊接著李逸的話茬問道。
“他要是在追你的過程中,恰好碰見了來接你回家的母親,那他可就說什么也不能碰你一下了!弄不好啊,還要被你娘給數(shù)落一頓呢,那內(nèi)時候兒,他可就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你說,林沛他為什么非要冒這個風險呢?”
經(jīng)李逸的這么一番“推斷”,唐棠被問的一時語塞,只含糊不清的說著:“這,這……?”
其實這個年紀的孩子啊,這腦袋里的想法既可以說是天真的,也可以說是復雜的。因為本來就是這么一件簡簡單單的小事,可他們卻能把它給“翻來覆去”的想很長時間,可是,你真的?能想出什么來嗎。
唐棠悶坐在李逸的身旁,始終是苦思而不得其解。須臾,搔了搔頭說道:“恩,不用再想了,要是我真有什么要緊的地方得罪了林沛,他早晚都會來找我說清楚的。”
“嗯!你說的對,與其咱們在這里苦想,還不如等他再找到你的時候把話給問清楚了呢!”話一說完,李逸朝坐在身旁的唐棠望了一眼,頗有些擔憂的說道:“可是,要是下次再見到林沛時,他要是還不依不饒的話,那……”
唐棠見李逸說話中帶有一絲憂慮,只道是因為出手搭救自己而無辜牽連上的原因,唐棠心里想著決不能因為自己的事而讓李逸枉受牽連,便抬起頭勇敢的說道:“李逸,我知道,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無端的牽連進來?!?p> 李逸見唐棠說的這一番話有些莫名其妙,“唐棠,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俊?p> “沒什么意思,就是想謝謝你罷了。李逸,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林沛找你麻煩的,有什么事情,都讓他沖我來,跟你沒一點兒關系?!碧铺膱远ǖ膶钜菡f著。
“呦,小屁孩兒,沒看出來啊,還挺有擔當?shù)穆铮 薄澳鞘?!我娘從小就告訴過我,男子漢大丈夫,生下來便是要承擔責任的!”唐棠頗有些驕傲的仰著頭說著。
李逸一見唐棠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心下頗覺得有些好笑,可也不由得感到唐棠急于為自己在林沛哪里開脫而感到一絲欣慰,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可是,自己還是得再逗一逗他。
李逸伸手拍了拍鞋子上的灰塵,漫不經(jīng)心的似是對著唐棠說道:“哎,我算是看明白了,這才剛脫離危險,某人就把我給棄之不顧了,哎……”
唐棠聽完了李逸所說的話,只道是李逸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便趕忙的向李逸解釋道:“李逸,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只是想說……”
“想說什么?”李逸搶過了唐棠的話茬,又接著著問道。
“我,我不是怕給你和你奶奶添麻煩嗎?”唐棠支支吾吾的對著李逸說了出來。
“好啦”,只見李逸這時用手攬著唐棠的肩膀,大咧咧的勸慰道:“唐棠,你不用因為今日我?guī)土四銋s得罪了林沛而感到自責,我告訴你,我要是真怕林沛的話,又怎么會出來幫著你呢?”
“可畢竟你是因為我才得罪了林沛的?。俊碧铺奶ь^看向了李逸,眼神里帶著自責的樣子又對李逸說道:“我終究還是給你和你的奶奶添了麻煩?!?p> 李逸見唐棠如此的執(zhí)著于這一件事上,便裝作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好啦,唐棠,你這人怎么這么墨跡??!我看啊,你還是好好的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唐棠聽完李逸的問話,便感到奇怪的向李逸問道:“我,我怎么了?”
“你說你怎么啦?你想想,等明天上了學堂,再看見了林沛,你怎么跟他相處?。俊?p> “跟以前一樣唄,以前怎么相處,以后就還怎么相處。”
“那你就不怕……”“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林沛他要是再來欺負我,我就告訴先生!”
“哎呀,真的假的???唐棠,你真的不怕嗎?”李逸接連的向唐棠試探性的問道。
“不怕!”“真的不怕?”“真的不怕!”“那…你現(xiàn)在怕不怕呢?”“唉呀,李逸,你別咯吱我啊,誒呀,哈哈!”原來李逸話剛一說完,原放在唐棠肩膀上的手突然“襲擊”了唐棠的搔癢處,逗的唐棠一陣陣的啼笑。
這個年紀的孩子就是這樣,無論經(jīng)歷了多么大的痛楚,都不會對自己的情緒造成太深的影響,也對,才這么小的年紀,又能經(jīng)歷多大的痛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