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晨一行人在月見山拯救了被火箭隊傷害的皮皮后,從小在月見山長大的女孩蘋悅為他們指明了前往華藍市的道路。按照蘋悅的路線,三人又經(jīng)過了一整天的長途跋涉,終于在傍晚到達了下一個道館的所在地——華藍市。
華藍市是位于關都地區(qū)北部的一座海濱城市,不同于枯葉市作為港口城市的繁忙與嘈雜,華藍市則更像是被水流包圍起來的靜謐小城。站在城市的北郊的吊橋上,就可以眺望到遼遠的海平線。這里的每一寸空氣中,都充盈著海水的味道,一走進華藍市,就能聽到耳畔時而響起的那微弱的海浪聲,而霖晨想要挑戰(zhàn)的第二個道館,就坐落在這座水路環(huán)繞的城市之中。
如果不是地圖上顯示這里是華藍道館,乍一看面前的建筑,一定會誤以為這是一座供市民和游客參觀的水族館——蔚藍的天空下,鵝蛋狀的場館被粉刷成粉橙相間的顏色,屋檐用波浪狀的玻璃鑲邊進行裝飾,夕陽的余暉照在玻璃上,反射出橙黃的光芒,一幅巨大的白海獅畫像被掛在場館頂部的正中央,進入場館的門上也貼滿了歡迎參觀的字樣。
“這……真的不是馬戲團嗎?”墨凡環(huán)顧面前所謂的華藍道館,由衷地發(fā)出了疑問。
宇陽也低頭再度核對地圖,確定無誤后說:“確實就是這里,沒錯啊?!?p> “仔細看,這里還是有寶可夢聯(lián)盟發(fā)放給各個道館的認證標識的,肯定是這里沒錯啦!”最前面的霖晨說道。
宇陽退了兩步,仰起頭看了看面前的建筑說:“但看起來確實不像道館,倒像水族館更多一些。”
霖晨又向前邁了幾步,走到門前,大門的把手也貼滿了水系寶可夢的貼紙裝飾,霖晨伸著頭,先貼近玻璃看了看場館內(nèi)部,一邊看一邊輕輕敲門:“您好,請問有人嗎?我是來自真新鎮(zhèn)的霖晨,想要挑戰(zhàn)道館!您好!有人嗎?”
場館內(nèi)漸漸有了動靜,黑暗的通道內(nèi)突然亮起了燈,一位粉色頭發(fā)的女孩從中走了出來,她打開了門,對霖晨說道:“你們是來挑戰(zhàn)道館的?”
定睛一看,那女孩身穿藍綠色無袖上衣,下面是一條牛仔短褲,粉色的頭發(fā)燙成了波浪的形狀垂在臉龐兩側(cè),她的眉頭緊鎖,似乎有些煩惱的樣子。
“是的,請以藍色徽章為賭注跟我進行寶可夢對戰(zhàn)吧!”霖晨以為面前的女孩就是華藍道館的館主,突然揚起了音量,斗志昂揚地說道。
“這……我不是館主啦!”那女孩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她看了眼霖晨,又轉(zhuǎn)頭看了看道館內(nèi),咬了一下嘴唇,輕輕地“嘖”了一聲,有些為難地說,“那……你們先進來吧。”
霖晨三人跟著女孩進入了華藍道館的內(nèi)部,為了方便通行,女孩打開了燈光,周圍一下亮了起來,霖晨等人這才看到了場館內(nèi)的構造,驚得張大了嘴巴。
這華藍道館的內(nèi)部儼然就是一個大型水族館豪華表演的現(xiàn)場,四周密密麻麻的觀眾席包圍著最中間的巨大水舞臺。
這個舞臺由水下舞臺和陸地舞臺兩個部分構成,水下舞臺占據(jù)了更大的體積,是由一個約十米高的透明水池裝飾而成的,而在水面的上方,就是陸地舞臺。觀眾的視野恰好在水池的五米處,這樣保證了觀眾既可以在座位上看到水下的表演內(nèi)容,也可以看到水池上方陸地舞臺的表演。
不過,此時的舞臺和觀眾席空無一人,只有幾人空蕩的腳步聲不斷地在劇場內(nèi)回蕩。
“我呢,不是館主,我叫牡丹,是館主小霞的三姐,我們的道館現(xiàn)在遇到了一些麻煩,不知道現(xiàn)在的條件還可不可以接受挑戰(zhàn),你們先跟我到了里面,問問大姐和小妹?!弊咴谧钋胺筋I路的牡丹邊走邊和霖晨說道。
在牡丹的帶領下,霖晨三人走進了類似表演后臺的地方,這里位于水陸舞臺的后方,由黑色綢緞制成的幕布遮擋著,角落里堆放著各式各樣的演出服,墻上還掛著表演用的氣球和彩帶,還有很多零亂地散落在地上的廢棄道具,像是海底布景的貝殼、海草等等。而在這亂糟糟的后臺里,有一面化妝鏡豎在最靠近上臺口的墻角,坐在化妝鏡前的是一個橙色頭發(fā)的女孩,她披著頭發(fā),雙手撐著額頭正靠在桌子上,十分煩惱的樣子,而站在她身邊的是兩個和牡丹長得十分相像的女生。
“櫻花姐姐,這是來挑戰(zhàn)的訓練師?!蹦档は蛎媲暗膬蓚€女生介紹道。
牡丹口中的櫻花轉(zhuǎn)過身來,原是那個站在左邊的高挑女生,只見她一頭茂密金黃的秀發(fā),鬢邊有一個六瓣櫻花發(fā)卡,身著粉色針織短袖,不知是發(fā)色和衣服顏色的襯托還是天生麗質(zhì),她的皮膚看起來纖白細膩,水潤光澤,盡管一臉愁容,但精致的五官和絕佳的身材比例仍讓霖晨大為驚艷。
“不好意思,我們暫時可能沒有辦法應戰(zhàn)?!睓鸦ㄊ直傅叵蛄爻空f,接著還深鞠一躬,“我們的館主小霞受了傷,身體不太方便,而且明天我們?nèi)A藍道館有表演,這兩天應該都沒辦法開館挑戰(zhàn)了?!?p> “對不起,大姐,都是我不好……”化妝鏡前的女孩聲音有些哽咽。
“小霞,你別自責了,摔傷不是你的責任啊?!毙∠忌磉叺牧硪粋€女孩說道,那女孩是一頭藍色的頭發(fā),語氣尖尖的,身材略微比櫻花矮了些,她輕撫著小霞的后背,抿著嘴唇低下了頭。
“菖蒲姐,你也不用特意安慰我,都是我太不小心,才會導致明天的水上芭蕾表演沒辦法如期舉行……”
“水上芭蕾表演?”霖晨重復道。
“是的,華藍道館不僅僅是以使用水系寶可夢為主的競技道館,我們?nèi)A藍姐妹花同時還負責展示和培育水系寶可夢,包括舉行一些水上表演、飼育講座以及協(xié)助進行科學研究等等,其中最受歡迎的就是我們的水上表演,水上表演當中最賣座的就是小霞的水上芭蕾了。”櫻花說。
“很多人慕名來到華藍市,就是為了看我們?nèi)A藍姐妹花的水上表演,可是,小霞妹妹昨天訓練彩排時不小心滑到了泳池里,摔傷了腿,現(xiàn)在連站立都很困難,根本沒辦法完成明天的演出。現(xiàn)在我們完全不知道明天的表演怎么辦才好,而且現(xiàn)在許多觀眾都已經(jīng)到華藍市了,如果不能如期舉行,我們一定會挨罵的……”牡丹越說越擔心,最后,她聲音中甚至有了一絲哭腔。
“那你們其他人可不可以代替小霞上場表演呢?”墨凡問。
“不行的,華藍道館運轉(zhuǎn)了這么多年,我們的表演形式也是更新?lián)Q代了好幾次,現(xiàn)在,表演秀市場不景氣,我們的許多表演票房成績都很不好。只有小霞主場的表演秀名氣真正傳了出去,大家來看的也都是小霞的表演,我們?nèi)齻€姐姐已經(jīng)退居幕后了?!睓鸦ㄊ终\懇地說道。
“姐,倒也不是退居幕后啦,只是我們都要談戀愛,久而久之就荒廢了排練,只有小霞一直沒有……”菖蒲在一旁補充道。
“姐!”
“菖蒲!”
小霞、櫻花和牡丹同時喝止住了菖蒲,菖蒲自覺自己又說錯了話,可是明明也都是實情,只能癟了癟嘴,又識相又不服氣地住口了。
霖晨被面前三個女人的怒吼聲嚇了一跳,他急忙轉(zhuǎn)移話題,提議道:“如果現(xiàn)在是這種情況,或許明天你們代替小霞上場是唯一的解決辦法了?!?p> 霖晨身邊的宇陽眼珠一轉(zhuǎn),似乎想到了什么辦法,但是他并沒有開口。
“主要是……小霞的水上芭蕾難度太大了,我們都不會啊?!睓鸦ㄓ行o奈,她無助地看了看身邊的菖蒲和牡丹。
“而且,我真的沒有辦法和小霞一樣,肢體那么協(xié)調(diào)?!陛牌迅f道。
“我……”牡丹有些小聲,“我是不太會游泳……”
三姐妹的說辭雖然誠懇,但也讓霖晨三人傻了眼,一籌莫展之際,小霞從板凳上掙扎著站了起來,一聲受夠了般的怒吼之后,她大聲地喊道:“好了!既然票賣出去了,我也不能不演,腿傷沒事,我們現(xiàn)在就去排練吧!”
櫻花和菖蒲見小霞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趕忙跑上前扶住了妹妹。
“小霞,別逞強了,你的腿已經(jīng)傷成這樣,怎么表演?。 睓鸦ㄘ焸涞?。
一旁的菖蒲也應和:“對啊,如果傷口泡水,一定會加重傷勢的?!?p> “小霞小姐,”宇陽站了出來,“我有一個想法,或許可以幫助到你明天的表演,不知道各位是否愿意給我這個機會?!?p> “你瘋啦宇陽,你是打算自己下去跳嗎?”霖晨不可置信地看著宇陽。
“真的嗎帥哥!”櫻花和菖蒲聽到宇陽這么說,立馬把小霞拋下,跑到了宇陽的面前。
“對,如果你們愿意的話,可以給我一個晚上的時間,我來為你們排練一個新的表演秀,既可以讓小霞小姐上場,不會欺騙觀眾,也可以解決她的腿傷問題?!?p> “他是寶可夢導演噢,水平應該還可以?!蹦惭a充道。
“天啊,帥哥,你真的是上天派來拯救我們?nèi)A藍道館的英雄!”櫻花和菖蒲雙手握拳,做出崇拜的樣子。
宇陽有些招架不住櫻花和菖蒲的熱情,被這對姐妹的感激嚇得連連后撤。
后臺的緊張氣氛在宇陽的提議下稍微緩和了下來,櫻花、菖蒲、牡丹三姐妹笑逐顏開,好像已經(jīng)在為明日的完美表演慶功了,宇陽幽幽地說:
“那……大家就聽我的指揮,現(xiàn)在開始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