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哪兒刮來一陣怪風,吹的星辰和犬北眼睛都睜不開,宋亦站在一旁,風好像都自動略過他一般,連他一根發(fā)絲都沒有吹起。
“哥,你怎么沒有被吹???”星辰舉起一只胳膊擋在面前,另一只手一把抓住快被風掀飛的犬北。
“氣功?!彼我嗟ǖ幕卮?,飛身一踢直接將巨石移開半米遠。
怪風戛然而止。
星辰呆愣在原地,許久之后豎起了大拇指。
好好用功還是很有用的,在他被一點兒妖風吹的不知東南西北時,人家高材生連衣角都沒讓怪風碰到,這就是差距啊!
“妖風只是迷惑人的罷了。”宋亦來到井前,一陣強大的怨氣自井底直冒而出,井旁的花草瞬間枯萎凋落。
星辰小心翼翼的來到井邊,趴在井沿上朝下看去,井水早已干涸,里面黑黝黝的,伸手不見五指。
“這……這下面不可能有東西吧。”星辰不可思議的望向宋亦,犬北也趴在井沿上,眼睛直勾勾盯著井底,不知在想些什么。
“跳?!彼我鄾]有一點兒的猶豫,率先跳進了井中,千傾傾絕對在井里,沒有意外。
宋亦一跳進去,犬北也毫不猶豫的跟上,星辰吸了一口氣,咬著牙也跟著跳進去了。
兩人一狗順著井道,直直掉進井底。宋亦穩(wěn)穩(wěn)的落到地上,足邊揚起一陣灰塵,星辰悶哼一聲,屁股著地摔得不輕。犬北比較輕,最后落下來摔在星辰身上,星辰慘叫一聲,絕望的躺在地上假裝尸體。
“嗷嗚??!”突然,犬北從星辰身上跳起,沖著一處角落狂叫。
宋亦和星辰朝著犬北吠叫的反向望去,漆黑陰冷的井底,一具女人的尸骨靜靜的躺在地上,女人鳳冠霞帔,一身喜服緊緊的貼著她早已經(jīng)腐爛成白骨的軀殼,她保持著向上爬的姿勢趴在井壁,凄慘無比。
“這就是這口兇井的罪魁禍首吧?!彼我鄧@了口氣,“新婚之時被人推進井中,任誰也咽不下這口氣?!?p> “她她她……”星辰后退貼在井壁另一邊,“她不會突然復(fù)活吧。”
宋亦:“她早已經(jīng)被道士或者其他門派的術(shù)士消滅了,剛才從井底出來的,不過是她殘余的怨氣罷了。”
“哦?!毙浅剿闪艘豢跉猓粗蔷呖莨?,惋惜道,“好可惜,看著形象,生前一定是個極其美麗的女子吧。”
“汪?!比苯辛艘宦?,朝他翻了個白眼。不知道誰剛才嚇得跟個娘們似的。
井下有個暗道,應(yīng)該是被人改動過,死去的女人一心只想著爬上去,并沒有留意身邊的環(huán)境,最后被活活餓死在井中含怨而死。
“我們走吧?!彼我辔⑽櫫讼旅迹瑒偛徘A傾挨的不輕,他的胸口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
越往里走,蛛絲就越多,根本看不出有人出入的痕跡。但是這里的妖氣卻極其的重,星辰用劍挑掉了蛛絲,拿在手上,突然說:“哥,這些是幻覺?!?p> 蛛絲到手上就突然變成黑煙消失了,很顯然是有人使用了障眼法。為了防止外人進入,或者讓外人感覺這里沒有人進出過,所以用了如此拙劣的障眼法。
“別亂動?!彼我喔杏X絕對沒有那么簡單。
星辰感覺自己觸過蛛絲的手有些微微發(fā)麻,他沒在意的甩了甩,或許是因為剛才掉進井里的時候掌心撐地了吧。
越往里走越黑,宋亦劃亮隨身攜帶的便攜火把,領(lǐng)著他們一直向前。
“你要帶我去哪里……”千傾傾被徐起逸攜著,疼的齜牙咧嘴。
“那里被發(fā)現(xiàn)了,不安全?!毙炱鹨堇淅涞恼f,另一只手緊緊抱著胸前的水晶箱。
千傾傾倒吸一口涼氣:“你那四十多個老婆不要了?”
“……”
徐起逸陰沉著臉,帶著她往密林深處逃去。
“來晚了。”宋亦看見滿室泡在水晶缸內(nèi)的少女,面色一下冷如死灰。
“是那些失蹤的少女!”星辰跑過去清點了一下,報案的人數(shù)和這些失蹤的少女剛好一樣,但是唯獨不見了千傾傾。
“傾傾姐呢?”星辰急的抓頭發(fā)。
犬北在地上嗅著,突然在一面墻下使勁撓著。
“別撓了,”宋亦說,“他們走了,星辰,你留下處理這些少女,對了……帶上那條狗?!?p> 說完,他轉(zhuǎn)身快速離開。
犬北不爽從喉嚨里發(fā)出嗚嗚聲,不理宋亦直接跑了出去。
“喂喂喂,你們不要留下我自己?。 ?p> 星辰欲哭無淚。
必須快點找到千傾傾,必須快點找到千傾傾。宋亦心里此刻只有這一個念頭。
尋著殘存的妖氣一直追蹤,他來到一處茂密的原始森林,因為有一半妖的血統(tǒng),他對妖氣也格外敏感,雖然這森林里大大小小的妖怪不下百只,他也能輕而易舉的追蹤到最準確的那個。
“汪!”犬北不知何時追上來,沖他叫了一聲,便略過他向前跑。
呵,這個加上這只狗,準確率就更高了。
……
“該死?!毙炱鹨葜淞R一聲,身后依然有人在追他們,沒有辦法,他必須使出殺手锏了。
他停下腳步,掌心合一。森林里立刻彌漫了濃濃的霧障,這些霧障有毒,吸入能導(dǎo)致幻覺,而且能極其隱秘的將他的妖氣完全隱藏,他們呆在這里,至少能安全幾日。
千傾傾咳了兩聲,伴隨著一口鮮血:“你剛才那一掌太狠,我可能要英年早逝了。”
徐起逸捏著她的肩膀,道:“我很抱歉做出這種事,我會治好你。”
她推開他,躺在地上想要休息會兒。
“你帶我去少女多的地方吧?!毙炱鹨菹肓讼耄瑢λf。
千傾傾感覺到好笑:“別,我可是根正苗紅好女孩,你做的都是害人的勾當,我是不會幫的,你讓我?guī)湍阒沃尾∫策€可以?!?p> “你騙我?”徐起逸退了兩步,一臉不可思議。
“沒……”千傾傾喘著氣,她太弱了,剛才那一掌雖然沒要了她的命,卻把她打出了內(nèi)傷,說斷了兩根肋骨也不過分。
“你居然敢騙我!”徐起逸大怒,周身發(fā)出紅色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