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特克斯用手指將那切開的地方貼了起來,貼合處奇跡般地愈合了。
接著,他開始收集地上剩下的飛蛾,放進空間戒指后,他拿起笛子再次吹奏起來,同時邁開步子往外面走去。
身后的白色人體模型也邁著舞步跟了上來。
納特克斯最終將這個模型帶到一個房間內,這個房間的構造跟牢房差不多。
把白色人體模型安置在里面后,納特克斯就起身離開了。
此刻,他眼睛炯炯有神,已經不見先前的無神。
“嗯,既然副作用暫時消失了,那么,現(xiàn)在趁著這副作用還被壓制中,抓緊時間將本來在迷霧世界中計劃好的事情都安排了?!?p> 坐在桌子上,納特克斯盯著眼前不斷作響的榨汁機心想道。
待至榨汁機停止工作,納特克斯打開蓋子,將里面奶白色的液體倒進一個大玻璃杯中。
接著將早已擺在桌上的飛蛾繼續(xù)倒進榨汁機中,合好蓋子后摁下了開關。
榨汁機嗡嗡的聲音隨之作響,趁著這些飛蛾被榨成液態(tài)狀的時間,納特克斯也開始設想自己應該開始先開始哪一個計劃。
那么,我們趁著這家伙還在想的時候,說一說這有些莫名的事的前因后果吧。
前面也提到了,納特克斯從回到現(xiàn)實世界的時候就受到了襲擊,左眼永久丟失,經奈薇的描述,這伙跑去找自然之靈把自己給救了,同時還給自己安裝了一只義眼。
不過聽她說,這只義眼十分特殊,它雖然沒辦法讓自己看見東西,但卻能讓自己操控它,換句話說,雖然這眼睛是瞎的,但要比普通的義眼更高級,因為它就相當于一只閉上了眼皮眼睛。
然而,這眼睛說是還有一個適應階段,在這個階段納特克斯需要忍受強烈的副作用,這個就不多說了。
但就是因為這個副作用,導致納特克斯很難集中注意力和思考,所以這也是他將近半個月以來,沒有做任何有價值的事情的原因。
這放在一本小說中,就是前面瘋狂的畫大餅,結果后面又不填坑的低端操作,絕對是要被讀者罵死的節(jié)奏。
好在自己去找了馬丁,納特克斯不得不感謝那一場雨,正是因為這一場雨,使得納特克斯終于可以思考了。
納特克斯不久之前從馬丁手中拿到了名為《繁花筆錄》的類似漫記一樣的書籍,暫且不論他為何可以翻譯上面的未知語言并對那本書很熟悉,也不論他為什么面對這本書的時候副作用就消失了。
總之,從之前的閱讀中,納特克斯找到了一個可以暫時抑制納特克斯大腦副作用的方法。
非常巧的是,當時剛好有兩個人來襲擊自己,納特克斯在閱讀這本書的時候,因為書本身具有的特殊屬性,導致自己提前感應到了他們的到來。
啥原理就不說了,反正也不重要,扯的話也是浪費篇幅。
于是,當時的自己心血來潮,就吹起的笛子,笛子由于是用那林地的歌聲制造出來的,所以自然而然也是有特殊屬性的。
就把它當成另一個力量體系中的“血肉計算機”就可以了,原理和那個大致相同,只不過這個是以節(jié)拍作為代碼的。
結果自然而然,那兩個家伙就撲街了。
接著,納特克斯想到了之前在書上新學到的另一個配方,于是按照那個配方吹奏笛子,最終制造出了白色人體模型。
這模型和那些枝芽人一樣,都是靠林地的音樂驅動的。
這個模型其實是一個容器,或者說是一個培養(yǎng)皿,它的體內會養(yǎng)育出納特克斯面前的這些飛蛾。
而這些飛蛾其實是一種精神抑制劑,也可以認為是一種特殊的麻醉劑。
正是這種抑制劑,抑制了納特克斯大腦的疼痛,使得他暫時恢復了正常。
是的,這只是暫時的,過了一段時間后,抑制劑失效,納特克斯就會再次頭疼和無法思考。
至于納特克斯是怎么知道這些飛蛾就剛好可以抑制它他大腦副作用的,說實話,納特克斯也不知道,他只覺得這個方法可以,于是就嘗試了,結果真就可以了。
對于這種“覺得”,納特克斯不知道該怎么評價,換作平常,他一定不會太相信感覺,但在閱讀那本書的時候,他心中就有個聲音讓他去相信這本書的內容,相信自己的直覺,而且是一種找不到理由去抗拒的相信。
納特克斯也不覺得這種相信會給自己帶來什么危害,這書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來幫助自己的一樣。
而它也的確幫助到了自己。
“真可惜,制作白色舞者需要‘靈魂’,不然的話還能用怨靈能力抓來拷問一下。興許就能知道他們是哪個組織為什么要攻擊自己了?!?p> 回想剛剛的場面,納特克斯眉頭一皺,才過了不到半個月,他就在一天的時間連續(xù)遭受到了兩次襲擊。
一次是那個拿著雨傘的老人,另一次則是剛剛那兩個人。
納特克斯懷疑這三人就是一伙的。
他想到了馬丁臨終前說過的話,他讓自己小心信仰血肉的人和魯伯之手。
前者指的自然就是深紅之眼了,后者就不多說了,星璇對于一個分離組織。
納特克斯對深紅之眼接觸的機會要更多一點,通過之前對記載著他們的書籍的研究,他對他們也算是很了解了。
而他與魯伯之手的人接觸得不多,除了上次飛機失事和安迪的那一次,納特克斯就再沒有遇到過他們。
納特克斯也不知道這些家伙究竟有什么目的,目前只能知道的一點就是,他們是因為納特克斯曾經在愛澤拉的地下奧爾多市場拿到的那三件A級神秘物品,才來找自己麻煩的。
想到馬丁說的話,納特克斯不難猜出此次襲擊他的人也是魯伯之手的一員,但也不排除是收容所的那幫人。
雖然,實際上,除了在他來到這個世界遭遇過他們,納特克斯基本就再沒有遇上他們了。
當然,還可能是奧爾多高帽協(xié)會的人,畢竟納特克斯曾經也惹了他們麻煩,而且他們曾經也在那個新的獵人營地中遇到了不明勢力的偷襲。
又或者,是白發(fā)蘿莉那幫人,他們半個月之前還和王可發(fā)生了激烈戰(zhàn)斗。
納特克斯抓了抓頭發(fā),太多勢力了,這個世界上能讓他關注的勢力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這些家伙似乎都別無例外對自己抱有惡意。
這就是與世界為敵的感覺嗎?
算了,不想這種沒有任何依據(jù)的東西了。
眼下,應該好好想想自己應該做點什么提升自己實力的事情。
想到那些阻礙自己施展各種有意思的想法的人,納特克斯不得不想辦法對付他們,否則接下來自己怕是沒有什么安寧的日子了。
他已經想好自己應該先做點什么了。
納特克斯舉起一杯奶白色的液體,慢慢飲了下去,就如同它的顏色一般,這味道也很甜。
他叫來附近一只正在打掃的布袋熊,讓它繼續(xù)把這些飛蛾榨成汁,然后將其裝進飲水杯中。
這些飛蛾榨成汁后,抑制的效果就會更加顯著,其中之一的表現(xiàn)為抑制時間增加。
然后,他來到電話身邊,撥打了王可的電話。
“王可,是我,你現(xiàn)在在哪?”
“我在梅離堅的總部,我們現(xiàn)在正在計劃著如何利用病毒制作‘新產品’好擴大公司利潤。”
女性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了過來。
“你們滲透進深紅之眼的計劃怎么樣了?”
“進展順利,他除了那些身體被神秘改造過的信徒怕失敗暴露沒寄生之外,整個深紅之眼的基層力量已經全部被我們控制?!?p> “很好,你打印一份他們最近的活動報告,用傳真機傳過來,另外,運送一份TIU病毒過來。”
“好的,沒問題?!?p> 對于王可究竟是怎么在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就回到了梅離堅納特克斯一點都意外,人家厲害著呢。
納特克斯掛斷了電話,心中不斷盤算著接下來該怎么對付深紅之眼。
聽自然之靈說,這些家伙準備最近召喚他們的“深紅女王”,不多想,這個從遠古時代一直延續(xù)到現(xiàn)在的密教所信仰的神明八成只能是大能者。
這玩意要是降臨到這個世界,那妥妥的就是世界末日了。
不管是因何原因,他們的召喚絕對不能成功,所以阻止他們成了一種必然。
借此消滅那群家伙也挺好的,這樣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敵人就會少一個。
明明自己擁有著遠超這些異教徒想象的知識體系,結果自己卻憋屈了那么久,愣是一個敵人都沒得到解決,這怎么說都說不過去了吧?
納特克斯決定先干掉這群家伙,再發(fā)展自身,然后再干掉下一個敵人,進行一個良性循環(huán)。
直到最后,這整個世界都將落入他手中。
至于他為什么要干這種反派的事情,很簡單,對于他來說,這整顆星球不過是茫茫宇宙中的一個數(shù)據(jù)單元。
對于宇宙來說,智慧生命千千萬,而在無窮無盡的多元宇宙中,人類這個智慧群體又不只是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他們仍然能在其他世界得到延續(xù)。
身為混沌種族,眼光自然要放高一點,先設個小目標,征服這顆星球。
然后將這顆星球改造成為一個巨型計算機,接著探索宇宙無窮無盡的真理與知識。
這才是他真正的目標,雖然有點遠。
至于善待這個數(shù)據(jù)單元上的小程序,也不是不可以,我們也經常會去善待小動物,不是嗎?
當然,先給自己畫一個大餅激勵一下自己,畢竟接下來還有一堆破事他需要去挨個處理呢。
回過神來的納特克斯再次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哪位?”對面?zhèn)鱽肀涞穆曇簟?p> “是我,納特克斯。”
“你去哪了,為什么不跟我說就擅自出去了?”對面的聲音聽著有些生氣。
“我在倉庫,你過來一下,有事跟你說,還有別老是用長輩的語氣說話,搞得好像我被你控制著的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