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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蕭劍下絨花開

第二十八章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平蕭劍下絨花開 陳年少女 2007 2020-03-23 17:21:06

  清泉山莊靈溪院內(nèi),沈儒君正持劍而起,劍光飛掠,身影閃現(xiàn),一身純白的衣衫更顯得身姿爽颯,待劍鋒落定,只聽一聲“好!”

  來人正是他的父親沈梓卿,他微笑迎上,道:“數(shù)月不見,父親可安好?”

  “君兒這半年來都如此刻苦用功,為父甚感欣慰!”

  “馬上就是武林大會了,兒子也要為父親爭光。”

  “坐吧!”沈梓卿拉著沈儒君坐下,道:“這段時間為父忙于處理武林血盟的事情,確實(shí)疏忽了你?!?p>  “爹爹日理萬機(jī),談這些總是見外了。何況姑姑也照顧我許多。”

  “你齊姑姑待你很好,你可也要孝順于她。”

  “爹爹說的,兒子定銘記于心!”

  “好?。¢_了春馬上就是武林大會,年紀(jì)大了總是要讓賢的,今年為父也不想繼續(xù)坐這盟主的位子了。”

  “四位副盟主坐鎮(zhèn),簡直是要把人管死,束手束腳不能動,每年武林論道還被人指責(zé),這武林盟主真不是好當(dāng)?shù)?。待父親退位后,還是回來掌管清泉山莊,咱們這兒的人都聽爹爹的?!?p>  “你這孩子,話是這么說,可是下一任武林盟主的位置落在誰家,直接關(guān)系到我們清泉山莊接下來的發(fā)展,可以說是至關(guān)重要的。不知君兒怎么看?你覺得誰最合適?”

  “爹爹是想考考兒子的政治眼光呀!”沈儒君輕笑一聲。道:“我覺得齊姑姑還是很有希望的,何況這么多年她一直是副盟主,既有江湖名望,也有相當(dāng)?shù)膶?shí)力,何況齊姑姑是自家人,自然不會對我們不利??扇缃駚砜?,玄清宗的薛宗主和雪影派的蕭掌門是最有實(shí)力的,武功、人品皆為上乘,這二位的可能性很大?!?p>  “蕭掌門的脾氣我是了解的,若是他成了武林盟主,應(yīng)該不會為難我們的。何況爹爹知道你對那蕭家大小姐的心思,若是他蕭連齊真的做成了武林盟主,爹爹自當(dāng)為你們二人安排婚事。”

  沈儒君苦笑了一聲,道:“只怕她不愿意?!?p>  “年紀(jì)輕輕的,不要為情所困,男人只有越來越強(qiáng),才能吸引女人?!?p>  “兒子明白,我現(xiàn)在也不想這些了,只想勤修平簫劍法,能為父親、家族出力?!?p>  “你有這樣的想法很好?!鄙蜩髑鋰@了一口氣,道:“為父只是擔(dān)心,若是那薛玄清當(dāng)上了武林盟主,只怕他會和他的養(yǎng)母一樣,為禍武林?。 ?p>  “爹爹,之前捉拿孤煞星的時候,兒子也在一邊,確實(shí)不是他所為,兒子覺得他并非奸邪之人?!?p>  “如此甚好,二十多年了,我努力維持的這一切,這江湖的平靜,不能再被任何人破壞?!?p>  “爹爹,說到那薛離相,究竟是何人?為何江湖如此懼怕她?”

  “二十多年前,玄清宗的宗主薛白水在武林大會上誤殺了雪影派的一位弟子,當(dāng)時的蕭老掌門很生氣,便集結(jié)了眾多武林門派攻伐云陽鎮(zhèn)。本來玄清宗是占下風(fēng)的,可是那薛離相回來了,她一曲鎮(zhèn)魂,震斷了無數(shù)武林子弟的心脈,導(dǎo)致各武林門派傷亡慘重。后來不知為何她又離開了玄清宗,在西涼城自創(chuàng)了離花宮,開始研究邪咒……”沈梓卿的語氣里帶著哽咽,繼續(xù)道:“我也勸過她,邪咒損心,我怕她走火入魔,可是她執(zhí)意如此,后來竟隨意殺人……唉~”

  沈儒君聽著父親的嘆息,道:“那后來呢?后來她去哪里了?”

  “突然有一天就失蹤了,下落不明,沒有人知道她到底去哪里了?!痹谡f這些的時候,沈梓卿的眼睛里有一絲黯淡的光,這一絲光被敏銳的沈儒君捕捉到了。

  “爹爹?你……你怎么了?”

  “君兒,你可知這平簫劍法是怎么來的?當(dāng)年我不過是一個散漫的游俠,薛離相她……她既是天才,也是我的知己,她自創(chuàng)鎮(zhèn)魂曲,以鎮(zhèn)魂蕭驅(qū)動,又研究出克制鎮(zhèn)魂蕭的劍法,教授于我,自然而成平簫劍法,這是我們清泉山莊的絕學(xué),當(dāng)年若不是她的幫助,我也不會有今天的地位?!?p>  沈儒君第一次知道這件事,“什么?”

  “這件事我沒有和任何人說,江湖人士都不知道,只當(dāng)是我自創(chuàng)的劍法?!?p>  “爹爹……”

  “這件事說起來還是我對不起她,為父今日依舊心懷愧疚,如果當(dāng)初我多幫她一些,也許她就不會走火入魔了?!?p>  “世事無常,爹爹切莫自責(zé)了?!?p>  沈梓卿抓住他的手道:“爹爹不是自責(zé),你娘走的早,你是爹爹唯一的希望,所以你一定要爭氣??!”

  沈儒君道:“爹爹,我娘她,她是怎么走的?”

  沈梓卿看著他,眼神里閃過一絲不安,道:“你是不是聽到什么傳聞了?”

  他點(diǎn)點(diǎn)頭,道:“好多人都說,母親是被薛離相殺死的,爹爹,當(dāng)時我才三歲,我不記得,這么多年,你也不愿意和我說?!?p>  “你大了,有些事情為父也不應(yīng)該瞞你。你娘的死,我確實(shí)不知。當(dāng)時我趕回清泉山莊的時候,她已經(jīng)走了,雖然有遭受邪術(shù)侵襲的傷痕,但是當(dāng)時江湖上會邪術(shù)的人太多了,也不能確定就是薛離相?!?p>  “因?yàn)樗龑Φ卸鳎缘辉敢馔莻€方向去想對嗎?”

  沈梓卿搖了搖頭,道:“你或許不明白,但你要知道,并非人人喊打的都是惡人,也并非人人吹捧的都是善人,善惡之間,沒有絕對的定論。許多事情都是人言可畏?!?p>  “爹爹這么多年,一直在追殺使用邪術(shù)之人,是為了給母親報(bào)仇嗎?”

  “江湖恩怨,冤冤相報(bào)何時了。我只是希望不要再出現(xiàn)那樣的事情了。”

  “爹爹今日所說,兒子定當(dāng)銘記在心。”

  沈梓卿撫摸著他的肩膀,道:“君兒長大了,和你娘很像。你娘她是個性格倔強(qiáng)的人,她不知道過剛易折的道理。而君兒你的性格溫潤如玉,卻是個柔軟的人。爹爹希望你能一直這樣,保持這份赤誠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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