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了半天功夫,王星把整個地下室表層泥土全挖開了。
挖完之后,他終于感覺到久違的疲憊感,手臂有些酸軟,乳酸總算正常了。
地下室的面積跟客廳差不多大,唯一的問題是,該如何打開?
這個問題有點難,地下室天花板用的也是鋼筋水泥,還是防水的。
王星毫無辦法,打不開、砸不爛、捶不壞。
“這么說來,我豈不是白挖了?”王星懵圈,搞半天白忙活一場。
“這到底是地下室還是密室?有必要搞得這么結(jié)實?”
王星不明白代小王用意,難道他還真是重生回來的?
如果是真的,那也應(yīng)該考慮到鑰匙、門鎖腐壞的情況撒?怎么連備用鑰匙都沒有?
思來想去,王星又把突破口對準(zhǔn)健身房里的合金門。
相較而言,以現(xiàn)有工具,合金門比鋼筋混凝土更脆弱。
見他煩惱,大皇又搖著尾巴恬不知恥跑過來當(dāng)舔狗,伸出大舌頭舔他的臉,被他反手捏住狗嘴動彈不得。
代玉玲抱著小皇走了出來,跟王星并排坐在一起。
自打小皇來了后,小代同樣就忠實的履行自己的承諾——擼貓。
小皇一臉生無可戀,可被小手擼著肚皮的時候,它還是發(fā)出舒服的呼嚕聲。
嗯,原來進化后被擼,還是這么香。
舔狗大皇不干了,小代姑娘可是本汪先看上的。
老王不理本汪,本汪還不會換人舔?
汪!
大皇對代玉玲叫了一聲,期盼的小眼神是那么熱烈,意思那么明顯:放開那只貓,有本事來擼本汪狗頭!
大皇沒有得到回應(yīng),心里焦急,抬起右腿搭在代玉玲擼貓的手上,同時使勁朝它這邊扒。
小代同學(xué)沒有轉(zhuǎn)過頭,伸手在它狗頭上摸了兩把,又縮回手繼續(xù)擼貓。
大皇很不淡定,憑啥笨貓能得到姑娘喜歡?本汪只能被施舍?
于是,它坐在地上,兩條前腿同時搭在代玉玲手上使勁朝它的方向扒。
爭寵爭到這份兒上,也是沒誰了。
代玉玲又摸了過去,她發(fā)現(xiàn)手抽不回來了,被大皇用頭別著。
大皇摸得久,小皇又不安逸了。
本來睡得好好的被小姑娘抱起來擼,已經(jīng)嚴(yán)重打擾到它的正常睡眠,擼肚皮算是彌補。
可現(xiàn)在連擼都沒了,它還躺在她懷里干嘛?
剛要從小姑娘懷里跳出去,它便看到一只碩大的狗頭,小姑娘的手被別著摸狗頭。
貓可忍,本皇不能忍!
小皇二話不說,亮出鋒利的爪子,一招鹽都無影爪出手。
于是······
嗷嗚嗚!嗷嗚嗚!嗷嗚嗚!
大皇又慘叫起來,抽出狗頭就跑,邊跑邊嚎,友誼的巨輪就這么輕松的翻船。
小皇毫不在意收回?zé)o影爪,繼續(xù)躺在小姑娘懷里,感受小手擼肚子的舒爽,呼嚕呼嚕。
一大一小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眼,又看向遠方,眼神中對未來充滿期望。
······
翌日,吃過早飯后,王星穿戴好裝備,對代玉玲道:
“我準(zhǔn)備去郊區(qū)看看,那里有許多廠子,看看能不能找到電鋸什么的,只要把門打開,我們的物資就會很充足?!?p> 小代同學(xué)眼睛一亮,搖著指頭期待道:“可不可以帶我去?我都在家待了一個多月了?!?p> “不行!”王星很干脆拒絕,“你還有任務(wù),把你爸留下的東西全部看完,最好能背下來?!?p> 代玉玲懵圈:“背下來,你在開玩笑,對吧?”
“沒有,你爸留下的書籍對我們今后的生活有指導(dǎo)作用?!?p> 王星嚴(yán)肅道,“你爸既然能預(yù)測出靈氣復(fù)蘇帶來的是災(zāi)難,肯定還會預(yù)測后面的情況?!?p> “你先把日記看完,然后再看其他書籍,這兩幅地圖上的紅點代表的意思也要搞清楚?!?p> 看著兩幅地圖,王星總覺得上面的紅點跟靈氣復(fù)蘇有關(guān)系,答案或許就隱藏在遺物中。
“好嘛!”代玉玲不情愿嘟著嘴,模樣忒可愛。
王星沒忍住,伸手揉揉小姑娘腦殼,殊不知把人家的發(fā)型都弄亂了。
啪!
小代同學(xué)打掉作怪的糙手退后一步,嚴(yán)肅道:“頭可斷,發(fā)型不能亂!王老師怎能不經(jīng)同意摸別個的腦殼?這是老師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王星無語,尋思著昨天摸的時候都沒這么大的反應(yīng),為何今天這么嚴(yán)重?
“這個···今天天氣很好,呵呵?!笔栈貙擂蔚氖?,王星勉強笑道。
小代同學(xué)稍微整理了哈發(fā)型,烏黑的大眼珠子一轉(zhuǎn):“王老師,你的裝備有點特別嘛。”
“平底鍋、菜刀,你就找不到更好的?西瓜刀都找不到?”
王星臉色一僵,遂即抽出剁骨刀,手指在上面談了談,嚴(yán)正道:“這是剁骨刀,不是菜刀!”
“看看,九星九箭!保質(zhì)保量的剁骨刀,你見過有這么好的剁骨刀?”
“剁骨刀?”小代同學(xué)小腦殼一歪,呵呵道,“不也是菜刀?”
“大皇,小皇,保護好玉玲!”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本想叫小皇一起的,它的爪子早好了,吃了這么久的白食也該上班了。
可一看到大皇那張不靠譜的臉,他就不放心,干脆把小皇留下來。
被鄙視后,王星只能拿路上的藤蔓樹枝發(fā)泄怒火。
凡是擋路的全被剁骨刀一刀干掉,切口整齊光滑,一路砍到郊區(qū),怒火也發(fā)泄得差不多了。
郊區(qū)與市區(qū)的景色又有不同,大樹較為分散,多的是齊腰高的雜草,連藤蔓也少。
從密林中出來,王星有種撥開云霧見天日的荒唐感覺,郊區(qū)比市區(qū)空曠得多,難怪荒唐。
回身望去,整座城市被巨大的植被覆蓋,看不到一點城市的痕跡,成了森林。
一顆顆高大的樹木宛如熱帶雨林中的大樹,樹巔能見到飛鳥,不是在覓食就是在求偶。
如果說這個時候從森林里走出一頭霸王龍,王星也不會覺得很奇怪。
唳!
湛藍的天空下飛來一只白鶴,越來越近,一路飛一路鶴唳。
王星聞聲望去,更遠處,一個小黑點由小極大,那是一只鷹。
鷹追白鶴,風(fēng)聲鶴唳。
兩只飛鳥在天空上演生死追逐,一直朝著城市森林飛去。
王星只有在小的時候在釜溪河邊見過白鶴和老鷹,直到現(xiàn)在再次見到,早已鶴是鷹非。
它們,太大了。
白鶴的命運因為體力下降而終結(jié),老鷹鋒利如鋼鐵般的爪子抓到它的后背,兩只大鳥向地面快速墜落。
白鶴掙扎求生,老鷹始終不松爪,同時翅膀微微扇動保持身體平衡。
它們落了下來,就在森林邊緣。
從抓住到墜落,老鷹始終壓在白鶴身上,一墜地,鷹喙便啄下去。
白鶴凄慘的哀鳴響徹在空曠的郊區(qū),傳進王星耳朵,傳到遠方。
動物世界天天發(fā)生的情況在這里也天天發(fā)生,城市成了狩獵場,成了覓食者與獵物躲貓貓的場所。
白鶴的哀鳴越來越小,快掛了。
窸窸窣窣!
突然,森林中的草叢晃動起來,一條烏黑的大聲猛的撲出來撲向老鷹。
老鷹身手矯健,巨大的翅膀輕輕一扇便飛起來躲過了黑蛇的猛撲。
盤旋在半空中,老鷹不甘的啼了兩聲飛走了。
那只烏黑大蛇吐著蛇信子,一口把白鶴吞了。
這是一條巨蟒,它的本體是烏梢蛇,雌性烏梢蛇。
白鶴只是開胃菜,吃完后大蛇在原地吐著蛇信子收集信息,一會兒便回到森林中。
這一幕王星沒有看見,不然他會不淡定,這條蛇比他殺的那只幾乎大了一倍。
王星渾然不知,奔跑在第一家廠子的路上。
空曠的郊區(qū)一馬平川,這是鹽都城范圍內(nèi)難得的小平原區(qū)域。
八車道的公路兩邊分散著二三十家廠子,前面五百米是二手車交易市場。
郊區(qū)就是郊區(qū),公路上都沒爬滿藤蔓,短短30秒不到就跑到了交易市場外圍。
這邊的路也沒有被雜草藤蔓覆蓋,王星一眼便看到里面的情況。
破破爛爛的圍網(wǎng)里停滿了腐壞的汽車,本就灰白的墻磚現(xiàn)在更加灰,看不到一點白色。
大門是鐵網(wǎng)裝的大門,早已被歲月之力銹倒在地。
踩在上面發(fā)出咯吱咯吱聲,鞋底沾滿鐵銹。
對這里,王星也不陌生,他爸買了輛二手雪鐵龍,就是在這里辦的過戶手續(xù)。
他記得那個檢查車輛的員工手里,就有一個電鋸。
繞過辦公大樓來到車輛檢測場地,場地不大,只能停下十幾輛車。
對面是食堂,左面辦公室,右面就是辦手續(xù)的大廳。
從現(xiàn)場環(huán)境來看,二手市場并沒有被人光顧,或許附近的村民因為口糧眾多不屑來此吧。
辦公室大門刷的黃漆掉了許多,一看就是荒廢已久。
王星挨個查看,一腳一個大門,把所有門踹開等灰塵散去才挨個查看。
辦公室很小,只有十平左右,探頭一觀便能窺得全貌,沒有發(fā)現(xiàn)就到下一間辦公室。
六個辦公室看完,沒發(fā)現(xiàn)電鋸。
王星撿了塊磚頭,退后兩步用力把板磚扔向食堂窗戶,斑駁的玻璃承受不了這么大的力量,玻璃碎了一地。
嘩啦!
視線移到食堂內(nèi),他的眼神一亮。
代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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