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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玫瑰最絕色

第六章 他脾氣也不好

她是玫瑰最絕色 侈眠 3012 2023-07-14 18:00:00

  訂婚宴中途倒進行得很順利,沈珞多數(shù)時間跟在沈段文身后,其余時間都和一群世家小姐品酒聊天,估計是沈段文讓她別使亂,今晚倒是沒有出來獻丑,只是安靜看著臺上的一對璧人。

  來赴宴的人基本都是槐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和秦家沈家攀得上關(guān)系的人也有一些,沈滿知一半的時間都拿著酒跟在秦宴風(fēng)身邊,周旋在一眾商賈中,和槐城一些大人物混了個熟臉,酒也喝了三分醉。

  今晚的局換個說法其實主要是為秦宴風(fēng)設(shè)的,秦家當(dāng)家人秦德閔親自帶著長子觥籌交錯,她退身離開了。

  酒宴廳外帶小花園,沈滿知從洗手間出來后沿著走廊推開玻璃門來到小花園,呼吸著新鮮空氣。

  她不喜歡這樣的攀談應(yīng)酬,一如她厭惡槐城所謂的名媛圈。

  一些人頂著光鮮亮麗的外表,包裹著丑陋不堪的內(nèi)心,再怎么高雅精致,卻始終嫉惡如仇。

  沈珞下午在她房間楚楚可憐的梨花淚,就差她當(dāng)眾翻臉動手了,然后一出白蓮花的好戲,隨時可以讓沈段文趕回來甩她一個巴掌,這樣的戲份她屬實看膩了。

  五年前她沒忍住確實動手了,名聲也是那個時候開始壞的,如今她只是懶得動手罷了.

  外人說她混跡夜場不知檢點,飛揚跋扈肆意妄為,對付沈珞,那就只有挖斷白蓮花的路讓她無路可走。

  沒想到,這么多年了,沈珞一點長進都沒有。

  沈滿知站在大廳燈光投射出來光影綽約的地方,既安全又安靜。

  “滿知?”

  身后響起一道聲音。

  她轉(zhuǎn)過身,看著走過來的女人,保養(yǎng)得極好的肌膚和依舊得體的五官,氣質(zhì)高貴。

  秦德閔第二任妻子,秦宴風(fēng)繼母,常郁。

  女人神色看得出幾分溫柔愜意,并沒有彰顯敵意。

  沈滿知沒應(yīng)聲,只是微微低首以表敬意。

  她不說話也沒有表情的時候,一張臉越是高冷傲然,縱使離開貴圈多年,來自世家小姐該有的自信和睥睨仍刻在骨子里。

  常郁年近四十,容貌仍顯年輕,歲月不敗美人,位居秦家夫人,自是一股壓迫與大度共存。

  她語氣帶許些溫柔又幾分疏離,“今晚是你和宴風(fēng)的訂婚宴,你父親身邊帶著你妹妹,倒是冷落了你,和伯母一起進去見見人,聊聊天?”

  沈滿知的性子向來是冷淡且懶散的,“謝謝夫人,不用了,我不喜歡?!?p>  常郁知道這位沈家大小姐的德行,只是越發(fā)溫柔起來,“再有一個月,你就是秦家少夫人,你以前在外面怎么樣,秦家都可以不追究,但從今天起,你的一舉一動都牽扯著外界對秦家和宴風(fēng)的風(fēng)評,你不是小孩子了,該懂得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p>  語氣有當(dāng)家主母的溫柔,但說出的話無不帶著高高在上的施舍,告訴她別不知好歹。

  沈滿知怎會聽不出她的本意。

  她語氣微挑,字字平淡,“伯母既然了解得這么清楚,就應(yīng)該知道我的本性,真是勞煩您操心了,再者,一個月后的事還沒定,說不定誰是秦家少夫人呢,您要是不中意這樁婚姻,大可找家父取消,我可是會非常感謝的?!?p>  都說沈家大小姐在外混跡多年,可話語間該有的敬詞和尊卑她一樣沒丟,她囂張跋扈的時候,也得看對方是什么人。

  對秦家的人,她以前未接觸過,如今有了婚約,更是不想接觸,話一說完對常郁微微頷首,先離開了小花園。

  廳內(nèi)開始散場,她站在走廊口抬眼就看到小沙發(fā)處的男人,一張俊美的容顏三分寡淡,冷漠無味。

  應(yīng)該是察覺到她的視線,秦宴風(fēng)的目光遙遙投來,一雙眼微掀,起身向她走來。

  離得很近,她聞到男人身上干凈的蒼松般冷淡的氣息。

  “我讓人送你回去,鑰匙他會給你?!?p>  他說的回去是他昨晚說的為她準(zhǔn)備的住所。

  沈滿知當(dāng)時沒放在心上,這么一提,她倒是幾分意外,有好多話想問,但時間地點都不允許。

  目光所及之處是男人突出的喉結(jié),微微抬眸,對上秦宴風(fēng)一雙冷淡的眼,“你也住那里?”

  秦宴風(fēng)道:“我住本家?!?p>  只給她準(zhǔn)備的房子,沈滿知壓下心里的疑問,輕聲道,“我不過去了,我今晚回家住,你明天有空的話我們談一談……”

  話沒說完,謝玉蘭就帶著沈珞過來,和秦宴風(fēng)打招呼,以為秦宴風(fēng)要送沈滿知回家,“秦先生待會兒有事要忙嗎?我們帶著滿知一起回去就行。”

  秦宴風(fēng)還沒說話,沈滿知就冷淡開口,“不用了,我不回去?!?p>  謝玉蘭臉色微變,眼底似有幾分對孩子不懂事的擔(dān)心,低聲道,“滿知啊,今天你們才訂婚,你也別往那些地方去了,家里什么都有,也方便,不回家外人要說難聽的話……”

  那些地方?沈滿知心底冷笑。

  沈珞挽著謝玉蘭的手,一臉的溫柔大體,音韻柔軟,“是啊,姐,我衣櫥里好多新衣服,你不用擔(dān)心沒帶衣服回來,況且,奶奶也念叨你,你就回家里住吧?!?p>  兩家訂婚了,她作為女方,再往夜店會所跑,帶來的是對秦家沈家的不良影響。

  謝玉蘭看似據(jù)理且?guī)е鴮λ年P(guān)心,但是她的風(fēng)評不是一天兩天的,明知她不好惹,偏偏要示弱以顯大度。

  沈滿知直勾勾的看著一對母女,勾起紅唇,笑意帶著眼角染上幾分慵懶。

  冰冰涼涼道,“披著羊皮騙羊進洞的故事就別演了,今天我沒撒潑,讓你們失望了?!?p>  她話鋒微微一轉(zhuǎn),帶著明顯的冷意,“不想出事,就別來惹我?!?p>  沈家能動手收拾她的只有沈段文,沒有任何理由就能動手的那種,不過缺的只是耳旁風(fēng)。

  外人都以為沈滿知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刺激一下就全身炸裂的那種,就連謝玉蘭這對母女也是這么認為的,所以今天這話她們也同樣沒放在心上。

  表面上說著為她好,外人都說她不識好歹呢,實則一股勁的往沈段文吹耳邊風(fēng),越是這樣,她就沒必要自找不高興。

  秦宴風(fēng)站在她身前,像是沒聽到其他兩人的話,語氣一如既往的淡,低沉道,“不開心就不回去了,車在樓下,我讓人送你過去?!?p>  沈滿知很意外男人主動站在她這邊,沒戳破她之前說要回沈家住的事,還借勢給了她面子,反而冷落了謝玉蘭母子。

  謝蘭玉最先反應(yīng)過來,急色道,“滿知你說什么呢,我們是擔(dān)心你,好不容易你這兩天都在家里住,我也是怕外邊不好,家里什么都有,你也不要去外面受氣,讓你奶奶和爸爸擔(dān)心?!?p>  搬出長輩,還一臉慈母樣,在外人看來真是一位好后媽。

  沈滿知眼神越發(fā)冷淡,她離男人很近,抬眸看向他,卻只看到同樣的不耐煩和淡漠,莫名覺得有點好笑。

  然后秦宴風(fēng)抬手攬過她的腰身,錯開謝玉蘭母女,“我送你下去。”

  感覺到男人的手只是虛虛的放在她腰間,隔著西服外套手沒有碰到她。

  這個男人今晚一直在幫她,若不是隱約知道他和她一樣的處境,也帶有幾分和秦家對著干的意思,她會誤以為他很中意這段婚約。

  兩人拐過走廊后,沈珞才回過神和母親竊竊私語,“媽,秦少爺不會對沈滿知有意思吧?”

  謝玉蘭面無表情,聲音放得低,嘴皮子一掀,“不過是一副皮囊罷了,男人都喜歡她那副勾人的樣兒,秦宴風(fēng)也不是好惹的主,自有人會收拾她?!?p>  沈珞沒再接話,低眸想著男人那張臉和一米八幾的身高,她見識過貴圈里有權(quán)有財家的少爺,也見過顏值倍受吹捧的公子哥,但是她沒見過比他更好看的男人了。

  氣質(zhì)如冰山般淡漠,帶著并不外露的壓迫感和魅力,總是能讓女人迷三道五的。

  之前家里定下沈滿知和他的婚約時,她只知道秦家大少爺是不被家里人待見的,畢竟現(xiàn)在的當(dāng)家主母不是他親媽,自然不會提及男人的樣貌和能力。

  從昨晚見到秦宴風(fēng)那一刻,她就知道,沈滿知又撿便宜了。

  酒店樓下,秦宴風(fēng)早已收回放在她身后的手,打電話讓人把車開到顯眼的地方。

  沈滿知站在他旁邊等著,身邊沒其他人,她想起之前說的話,開口道,“剛才謝謝你,明天你有空的話,我們談一談吧?!?p>  “我接下來幾天會很忙,有空會聯(lián)系你?!?p>  車子開到兩人面前,他為她拉來開后車門,沈滿知彎身進去,他關(guān)上車門,沒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

  車上靜謐,沈滿知通過后視鏡看到開車的年輕男人,帶一幅無框眼鏡,全程面無表情。

  秦宴風(fēng)給她準(zhǔn)備的住所在南市,楓橋郡的小區(qū)市價不是頂高的,但甚在安保性高,高層的復(fù)式一室一廳,真的只是給她住的。

  年輕男人把她送到門口,給了她鑰匙,她答謝后,男人什么都沒說只略微點頭后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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