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绷帜咎谷徽f道。
“令妹管教無方,她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這里我讓她向你道個歉,希望能夠化干戈為玉帛?!背坪诱f道。
林木靜默了一下,隨后從口袋中掏出一塊令牌。
“這可是你們楚家之物?”林木晃了晃手中令牌,語氣平淡的問道。
實則,林木體內已經有了一絲火氣,不久前還派進化者來暗殺自己,現(xiàn)在又向化干戈為玉帛,有些可笑!
看到林木手中的令牌,楚云河眉頭一皺,轉眼看了一下楚玉湘,發(fā)現(xiàn)楚玉湘神色隱晦,不太敢與自己正視。
“林兄想要什么補償?只要不過分,我楚家都可以滿足。”楚云河重新看向林木,直接開口道。
“不需要補償,罪魁禍首伏誅即可?!绷帜酒届o的說道。
這話出來,現(xiàn)場一片寂靜。
楚云河滿眼深意的看著林木,楚玉湘則死死的盯著林木。
木輕靈沒有插嘴,一邊是楚家一邊是林木,不管說什么,最終都會有一方會對木家有看法,倒不如讓他們自己解決。
后方,幾個劍宗成員看向林木的目光都變了起來,沒想到這個身世平平,被家族趕出來的林家人,竟然能這么硬氣?
關鍵是,硬氣歸硬氣,對應的實力,林木有嗎?
陳從靈等人打心底搖了搖頭,覺得不太可能,林木如果實力強大到可以不懼楚家,那么早就加入三大勢力中的任何一方了,前途會更為廣闊,何必一個人縮在這小小的江陵市?
不過,林木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與楚家硬碰硬的姿態(tài),這其中就值得讓人玩味了。
除了劍宗之外,還有一些其它家族的人在此,都神色不一的在觀摩事態(tài)發(fā)展,大多數(shù)人并不看好林木。
讓罪魁禍首伏誅?這句話對于楚家來講,可能就是個玩笑話!
堂堂的上京大族,愿意給予補償就已然不錯了。
“楚兄,林木說話可能不知道輕重,我替他收回那句話,還請不要見怪。”林天英向前一步,直接開口道。
林木轉眼看過去,神色中帶著怒意,他千想萬想,沒想到林天英會在這時候站出來幫楚家說話。
“林天英,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嘴?!绷帜纠淙坏目粗f道。
林天英神色不變,沉穩(wěn)的說道,“林木你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林家考慮,這件事就算是老爺子來了,也不會就這么讓你得罪楚家的?!?p> “林天英,你這不要臉的程度,看樣子是跟你爸學來的,我再說一遍,我的事情用不著林家插手,如果真想要插手,你倒是可以試試看。”林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后者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沒想到林木竟然如此不給臉面,早已在心中醞釀好的措辭,現(xiàn)在也無法說出來。
他不太明白林木為何敢與楚家作對,原本打算借此機會在楚家那里留下好感,以后留在昆侖墟發(fā)展也有前途,結果現(xiàn)在卻泡湯了!
“讓一只狗在這里亂叫,平白影響了心情,我還是那句話,罪魁禍首伏誅,這件事就一筆勾銷?!绷帜镜恼f道。
“林木,你太得寸進尺了!”楚玉湘在后面有些憤怒的說道。
四周的一些人不用猜,也知道楚玉湘可能就是罪魁禍首了。
楚云河伸出手,示意她住嘴,楚玉湘這才安靜下來。
接著,他看向林木認真的說道,“這個要求,不管是在以前還是現(xiàn)在,都挺過分的?!?p> “講真,天底下真沒有比這個更便宜的買賣了,暗中要置我于死地兩次,我卻只讓兇手伏誅,嘖?!绷帜緭u頭笑道,覺得似乎有點便宜楚家了?
“看樣子是沒得商量了。”楚云河瞇著雙眸看向林木。
一道若有若無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鎖定住了林木。
林木聳了聳肩,挺直了身體,似乎根本不怕那壓迫而來的靈氣。
“既然這樣,我們過兩招,你能打敗我再說?!背坪釉俣乳_口,淡漠的看著林木,神色中充滿了自信。
果然,重頭戲在這里。
說到底,不管賠償與否,楚家的態(tài)度一直都很明確,在確保能解決問題的同時,也能保證楚家的利益!
楚云河的聲音不大,但四周不少人都能聽得到。
一些人看向林木的目光中帶著疑惑,有的人在想林木是不是傻,和誰碰上不好,竟然去和楚家天驕作對,根本沒什么活路的。
楚云河這個名字,不僅僅傳遍整個上京,在整個華夏大地的進化者群體中,也都是家喻戶曉的存在。
原因在于楚云河是最早的那批進化者之一,傳言他是第一個從遺跡中得到機遇的人,那機遇讓楚云河的實力大增,讓他和劍宗的大三甲,大夢館的五位尊習,成為了同等級別的超強者!
還有一些人則比較興奮,因為從未見過楚云河出手,實力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強,他們心中也沒有大概,聽說之前楚云河還在探索秦嶺來著,不知道實力有沒有更上一層樓呢?
各種人懷著各種心思,卻很少有人看好林木,主要是后林木的知名度不高,沒人清楚林木的實力強不強,雖然這個林木是被木輕靈請過來的,但木家比起楚家,差距可真是太大了,木輕靈的眼界再好,能好到哪里?
“來?!绷帜緵]有多說,跨前一步。
既然楚家想要以拳頭講道理,那么他當然得以拳頭講回去。
楚云河?第一批進化者?實力很強?
但這又怎樣呢,這個世界從來不缺強者,缺的是一些人可能不太在乎的向強之心!
任你權勢滔天、背景深不可測,我自有一雙問道之拳,將你等砸的支離破碎!
一股若有若無的拳勢,緩緩在林木的身上開始流淌,隱隱有了一種‘天下之大,我皆可去’的意味,林木自己無所察覺,只覺得自己舉起拳頭之時,就本該如此!
但靠近林木四周的木輕靈與木之淵,卻感覺到無比奇妙,林木的身體此刻變得縹緲起來,像是不可揣測般。
林木的對手楚云河,則在這股拳勢中,臉上的自信漸漸收斂,一直輕松站著的狀態(tài),也變得戒備起來,神色間流淌著凝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