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荒書院,圣夫子神隱青竹山,皇儒趙綱大發(fā)雷霆,震怒之后還得云淡風(fēng)輕的讓書院小輩赴約。
李魚兒不算書院內(nèi)門之人,所修是西荒風(fēng)云魔教傳承,教統(tǒng)基本歸于道門,所以李魚兒付不赴約,全憑自己。
華陽初上,公主別院內(nèi)已經(jīng)是一片忙碌景象。鴻門映著晨光更顯鮮紅,疏樓亭臺依次更迭,在陽光下宛如龍鱗不減風(fēng)采。
輕車熟路,木一與田梁步下馬車,盯著眼前府邸,有種吃大戶的感覺!
“逸陽,你去把馬車放好,別讓人偷了去!師叔帶你開開眼界!”木一特意叮囑道。
田梁默默拉開了與木一的距離,一副不認(rèn)識他的模樣。
“師叔放心,一定萬無一失!”
馬車遠(yuǎn)去,看樣是放到后門那里去了!
田梁長的斯文,就是名字不好和長相不配!現(xiàn)在看去一副翩翩公子的裝扮,加上武王氣勢,儼然是一個正道宗師的模樣,站在那里自有一番氣勢。
至于木一,黑紅相襯的錦袍一件,繞發(fā)血紅絲帶一根,束腰一套,主打黑紅兩色,手中拿著玉佩一件,原本是掛在腰間的,以木一的話是手里需要拿點(diǎn)東西才上檔次。
這一身配上不帥的臉,倒像是一位保鏢,站在那里。
“可惜不是劍修!不然背上一個劍袋或者劍匣就更帥了。”木一無奈,不過看著田梁帶著一把君子劍,眼中盡是鄙視!
“咳咳,老八這是標(biāo)配!”
亭臺水榭,木一與田梁兩人感覺來的有點(diǎn)早。
“兩位先在此休息!”說完,這里的人就不再管兩人。
木一徑自找了一處小案做了下來,田梁想了一會,也在木一上首做了下來。
古代就是這點(diǎn)不好,整個宴會居然是一人一個小案幾,弄得木一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真難!”木一斜著身子,一邊吃著葡萄,一邊閉目養(yǎng)神!
大佬往往最后才會到,所以兩人有太多時間在這吃水果了。
宮燈微亮?xí)胰A正盛,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天色剛剛晚。
“我靠,居然來的太早了!”木一看向田梁,見他還在打瞌睡,暫時壓住怒氣,心中則把田梁罵個半死。
華燈初上,曇華正盛正是夜宴之始。
墨傾池狂傲而來,一時云床垂帷,異香陣陣,花雨飄渺。
木一瞪大了雙眼,眼看著這玄幻一幕,冷吸一口氣,這手段有點(diǎn)逆天了!
墨傾池收了云床,緩步向廳內(nèi)走來。田梁見狀連忙起身向前。
“墨公子,許久不見!”田梁拱手道。
“田兄客氣,你我一同入延!”墨傾池拉著田梁就向里面走去,也未注意木一。
田梁看了一眼木一,就隨著墨傾池坐在了上首。
時間快至,人人影來的也快。
林陽卻沒張揚(yáng),自門口而進(jìn),在侍從的帶領(lǐng)下靜默走入,尋了木一對面坐了下。
趙靈兒,樂千山,櫻木雪是生面孔,既不張揚(yáng)也未低調(diào),匆匆而來,靜默而坐。
李魚兒是凌空而來,看了一眼木一,就在他旁邊坐下。
剩下的林林總總,不下三五十人,不過重要的就是幾位武王了。
楚朝英,墨傾書依在邀請之列!
姬玲瓏和楚嫣然聯(lián)袂而來,廳內(nèi)眾人起身恭迎。
“對大夏公主的禮遇還是要做一做的,畢竟要給武帝面子?!?p> “眾人不用多禮,請坐!”姬玲瓏說完,就坐在中央上首位子上了。
“開始!”一旁的老嬤嬤輕聲說道!雖然說的輕聲細(xì)語,不過眾人耳中卻是清晰可聞。
“武皇手段~”木一看了一眼老嬤嬤,心中并無驚訝。
富二代出門標(biāo)配,怎么也得明暗兩處保鏢才對,至于暗處那位自己懶得找!
“諸位都是西荒城俊杰,今日邀大家前來是有事要分享與眾人!”姬玲瓏音若鶯啼,說來娓娓動聽。
“公主所言何事?看我墨傾池是否有幸助上一助!”說完,墨傾池看向了楚嫣然!
“既然墨公子所允,那我就說了!”
“據(jù)聞,西涼州近有驚變,鬼門突然洞開,方圓千里盡為鬼域!”
“可憐無數(shù)百姓,無辜糟了劫數(shù)?!奔Я岘囌f的同仇敵愾,語氣則是悲痛萬分。
此事木一是知曉半分,不過自回到猛虎幫也沒提起半分,就拋之腦后了!
田梁略有耳聞,不過情報(bào)來的零散,知曉個朦朧大概。
至于四大世家之人肯定知曉其中細(xì)節(jié),只不過禍在西涼州,有些鞭長莫及,再者其中關(guān)系利益之事也無人談起。
“以公主之見,我等西荒之人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對?”田梁適時的提出疑問,這時機(jī)抓的真是準(zhǔn)。
木一漠不關(guān)心,只不過對面的林陽老盯著自己干嘛?
“你有老爺爺,小爺剛不過你!”
李魚兒看著木一一杯又一杯的不停,猶如喝飲料一般。
“云大哥,你喝多了!”
木一眼朦朧:“沒喝多!”
李魚兒怒氣升騰,老娘說你喝多了酒喝多了敢和老娘頂嘴!
“你沒喝多嗎?”手上對著木一就是一扭。
“??!不錯是喝多了!”
“輕點(diǎn),輕點(diǎn)!許多人那!”
姬玲瓏并未注意此處,只是多看了田梁幾眼說道:“西荒與西涼州毗鄰,聽聞魔禍也已蔓延西荒,正是我輩出力之時!”
“不錯,我墨家亦有此意!”墨傾池放下酒杯說道。
“嗯?墨家居然會為此出頭?”木一冷笑,當(dāng)然這是林陽的臺詞。
“猛虎幫田梁!此人有些本事,不過卻敗于林陽之手?!?p> 細(xì)細(xì)思索,西荒大氣運(yùn)者應(yīng)該在剩余幾人之間。
墨傾池雖狂但是不傻,血丹之事事關(guān)武帝,墨家豈能袖手旁觀。
姬玲瓏心思剔透,自然明白其中關(guān)竅!
“墨公子果然高義!”
“只是,不知林陽公子如何?”
墨傾池手中酒杯盡化粉末,臉上怒意蒸騰。
“嗯?”老嬤嬤看了一眼墨傾池,便不在有動作。
墨傾池頃刻如墮冰窟,只是眨眼之間恢復(fù)正常。
“哼!”
林陽淡淡抬頭望向姬玲瓏片刻,然后冷聲說道:““我對面之人,他的意思與我相同,公主何必舍近求遠(yuǎn)!””
“奧?舍近求遠(yuǎn)?不知公子如何稱呼?”姬玲瓏看向木一說道!
“奧奧,在下木一,西荒城人士,現(xiàn)任猛虎幫堂主!”
木一連忙起身回答道!
“咦!竟然是你,木云?”姬玲瓏驚訝說道。
“木云?”李魚兒怒不可止。
“想不到漓水城一別,竟然在此相遇!不知沈姑娘可還好?”
木一一愣頓時正色道:“多謝公主關(guān)心,只是幼楚失蹤多時不知去向了。”
姬玲瓏似有所感不免說道:“當(dāng)日所做之詞,今日仍歷歷在目,只是無了沈姑娘,徒增凄涼?!?p> “紅藕相殘玉潭秋。輕解羅裳,獨(dú)上蘭舟。云中誰寄帛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ㄗ燥h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jì)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p> 姬玲瓏一一誦來,聲音如泣如訴,如夜鶯悲啼,似流水澹澹,劃過眾人心房。
一曲絕唱,在場眾人無不震驚!
“公子一曲,日后天下誰人不識君?”姬玲瓏款款說道。
“公主繆贊,木云實(shí)不及公主萬一!詩詞終歸是閑暇戲作,我輩應(yīng)當(dāng)下扶黎民,上爭天數(shù),方能保我人族繁衍不絕,天下安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