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滄海桑田!
大夏天啟元年,姬存希繼皇帝位,桑弘羊出任丞相,法家學(xué)派大興。
韓非所作《五蠹》流行于世,其中一句:“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备橇鱾魈煜?。
法家大興,其余諸子百家必然不肯避世,是以今日之百家爭鳴,紛亂于世!
無花果鎮(zhèn),此處距離神都僅有三十余里,如果以武人之力自然頃刻就到,只是凡俗甚重,武人俠客終究少之又少!
無花果鎮(zhèn)鎮(zhèn)口,木老漢更顯蒼老,頭上發(fā)色已成灰色,木母也已顯老態(tài),就連一向以強(qiáng)壯示人的李大壯臉上也出現(xiàn)了一道一道的皺紋!
木一遠(yuǎn)行,同樣林陽,沈幼楚,木耳,木丫,李小胖同樣要離開家門!
送行的人很多,不過不變的人卻只有諸葛先生,與邋遢的乞丐田梁!
“爹,娘你們回去吧!我會照顧好小妹的!”說話的是老二木耳。
“嗯!你們?nèi)宋易罘判牡木褪悄?,你不僅要照顧好三丫,也要看好老大,不要讓他惹事生非!”木老頭甩甩煙斗說道!
“咳!不用照顧我,關(guān)鍵是看好三丫,她惹事的本領(lǐng)不比我差!”木一搶著說道!
木老頭瞪了他一眼說道:“到了書院照顧好自己,一定不要惹事!”
“知道啦!”木丫三人走遠(yuǎn)揮手答道!
天啟元年,天下巨變,不僅天有異象,就連九州四荒之地的生活方式也出現(xiàn)了很大的改變!
車站,或者叫做驛站更為合適,畢竟這里是古代!
這驛站已經(jīng)經(jīng)過改建,現(xiàn)在看去就像是一個磚石混合的堡壘,進(jìn)出的人需要排隊前行!
“我還是第一次坐鐵車出行,就是不知里面坐上去如何?”木丫高興說道!
“我也第一次坐,不過曾經(jīng)遠(yuǎn)遠(yuǎn)的看過幾次,形狀像蜈蚣!”沈幼楚對旁邊的木三丫說道!
“哎!小鐵匠,你去神都做什么?”田梁走了幾步,跟上落后于眾人的木一問道!
“田梁!我說你不要再這副裝扮好不好,現(xiàn)在的姬存??蓻]功夫理你了!”木一沒好氣的說道!
“哎!木一,不要這么生氣??!我這不是以防萬一嗎!”田梁攏了攏油膩的頭發(fā)說道!
“堂堂一位武皇,當(dāng)乞丐居然當(dāng)上癮了!報應(yīng)啊!真是報應(yīng)?!?p> “想當(dāng)初,某人可是扣的要命,一位武王強(qiáng)者,一月才發(fā)五百兩的月錢!現(xiàn)在天命報應(yīng),一下做了十幾年乞丐!爽?。 蹦疽怀靶φf道!
田梁臉色一急反諷刺道:“你還有臉說我!你不也一樣,做了六七年傻子,又打了十年的鐵,想不到一個一境之主,堂堂武帝都會裝瘋賣傻,打鐵裝嫩,何況我一個小小武皇!”
“好好!咱倆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木一氣哼哼的說道!
“我說!你等等我!”田梁跟著喊道!
“奶奶的,這就是個火車站嗎!真不知道這是古代還是近代了,這玩意居然也能出來!”木一嘴里嘀咕道!
“你們都排好隊了!一會鐵車就來!”車站穿制服的人喊道!
田梁跟上木一,看了看前面的木一說道:“小子,你可知曉這鐵車的來歷?”
木一扭頭瞅了瞅田梁,仿佛看白癡一般說道:“你可認(rèn)識我手里的令牌?”
田梁拿過木一手中的令牌仔細(xì)看來看說道:“這玩意似乎是墨家的令牌,怎么會在你手里?”
木一將令牌拿了過來塞進(jìn)腰里沒好氣的說道:“你說我知不知道這鐵車來歷?”
“靠!你啥時候加入墨家了?這樣以來發(fā)明這鐵車之人不就是你的前輩了嗎?怪不得你死活也要去神都,不是要去他那里抱大腿吧!畢竟吃了十年的土,媳婦都快被人拐跑了!”田梁故意感嘆道!
驛站人還不少,這鐵車有十七八個鐵車廂,一個車廂差不多能運(yùn)輸百十人!,這驛站雖然是小驛,不過,此時看去也有三四百人在此處候車!
“你說禽滑厘在學(xué)海無涯做什么?他不會是想舍墨入儒吧?”木一有些奇怪的問道。
田梁嘿嘿笑著說道:“這次,你可是問對人了!想不到也有你不知曉的事情,正巧這其中緣由我還真知曉一二!”
“我說田季川,這些年來你是變化不少???居然學(xué)會吊人胃口來!有話快說,有屁就放,在那吞吞吐吐的,難道還想裝瘋賣傻十年不成?”木一看著一臉污黑七八一通奸笑田梁說道。
“咳咳咳!得意,一時得意!”田梁咳咳了兩聲整整衣冠說道!
“嗚嗚嗚……轟隆轟??!”還沒有等田梁開口,遠(yuǎn)處就出現(xiàn)一個如同大蜈蚣的鐵車駛來。
“哇!這就是日行千里的鐵車,果然雄壯!”人群中不乏有人贊嘆道!
“我靠,這就是鐵車,真是不錯,很符合我老田的審美標(biāo)準(zhǔn)?。 碧锪嚎粗従忨倎淼暮谏珖婌F的機(jī)車說道!
“十八世紀(jì)的老古董,有啥大驚小怪的!況且發(fā)明這東西的人就是自己師兄,自己難道也要大驚小怪一番嗎?”木一看了看眾人反應(yīng),心中吐槽道。
“林兄,這鐵車果然不同凡響,想來發(fā)明此物之人,定是位不出世的大才!”木耳贊嘆道!
林陽穿著一聲錦緞雪白色長衫,手中拿著玉墜文扇,輕輕笑道:“木兄有所不知,發(fā)明此物之人正是書院的禽滑厘前輩,聽聞他曾師從夫子子夏,是位輩分非常高的人!”
木一看了看翩翩少年公子般的林陽,心中無奈氣道:“這家伙十年來生的越來越俊俏是啥意思?這上天未免太不公了吧,主角就必須生的這么突出嗎?”
“老田!”木一回頭喊道!
“老木,你喊我?”田梁回過神問道!
“我說老田,你對這鐵疙瘩吃個屁迷?。縿偛拍沁吥俏徽f禽滑厘的老師是子夏,是不是真的?”木一氣呼呼的問道。
“老八啊!我剛剛才發(fā)現(xiàn),這鐵與火才是我的最愛??!不過,對于禽滑厘是不是真的曾拜子夏為師我也不知道,反正大家都這樣說!”
“到了神都,我一定去書院拜訪一下這位禽滑厘前輩!”田梁留著哈喇子說道!
“你們,你們排好隊按著號上車!記住,維持好秩序!”驛站的驛卒門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十七車廂,第二十二號!”木一瞅了瞅手中手寫的字條念道!
人群上車很快,還好車?yán)餂]有多少人,不然得擠的半死!
“多虧不是前幾世的春運(yùn),那是一個站立都沒有空隙的時代!”木一走著,一把將自己身上的包裹給塞進(jìn)上面架子上想道!
“木制的長椅,將就一下吧!”木一坐在木椅之上想道!
“喂,老八這么巧,我居然坐你旁邊!”田梁走過來高興道!
“你!是木耳給你買的票吧!這個老二,一點也不知道省錢,像你一個老乞丐,就不應(yīng)該買座!”木一沒好氣道。
“木大哥,你們也在這里!”沈幼楚拿著票看了看號,就挨著窗口坐在了木一對面!
“是??!弟妹,你們?nèi)俗鑫覀儗γ姘。∵@樣好,這樣好,都是熟人!”田梁熱情的回應(yīng)道!
“神丐大叔,你又取笑我!”沈幼楚臉紅的說道!
“我說老乞丐,什么弟妹??!你不要污蔑我幼楚姐姐好不好?”木丫大聲說道!
“三丫,不要對師傅無理!”木耳坐在了田梁旁邊,他的右側(cè)緊挨著過道,聽到木丫出聲恐嚇田梁,才出聲阻止道!
林陽走過來是坐在木丫旁邊,木丫看了看林陽想了想道:“看在林公子在這的份的,本姑娘就不和你計較了!”
木一看了看林陽馬上撇過頭不去瞧他,沒辦法看到比自己帥的就生氣!
“還是我徒弟知道疼師傅,不想某些人??!幾十年交情,居然連碗水都不曾給喝過!真是人心不古,世風(fēng)日下??!”田梁接過木耳給的水說道!
“小心撐死你!這么多話!”木一反擊道!
“大哥,他畢竟是我?guī)煾?!”木耳對木一說道!
“哼!我們倆平輩論交,你們論你們的,我們論我們的,他要敢占我便宜我饒不了他!”
“乞丐,你敢讓我喊前輩嗎?”木一轉(zhuǎn)頭問道!
“這個!喊前輩是有點過了,不然就喊師兄好了!你我兩人一見如故,親如兄弟,就以師兄弟相稱了!”田梁尷尬說道!
“老二,你可聽到?”木一反問道。
“師傅!這樣論,豈不都亂套了嗎?”木耳對田梁說道!
“亂世亂點,不過,你們論你們,我們兩人私下論!”
車廂是有點悶的,里面氣味也不好,不過,在坐的眾人修為都不低,身上的元功輕輕一轉(zhuǎn),周圍就是一片清香!
“木大哥,你也去書院嗎?”沈幼楚輕聲詢問道。
“有人推薦我去格物部學(xué)習(xí),說是不能埋沒了我這一手的好手藝!”木一笑了笑看著沈幼楚回答道!
沈幼楚長的和前世大不相同,雖然氣息有些相似,但樣貌為何會變化如此之大!
“格物部?”沈幼楚有些疑惑問道。
“額!就是發(fā)明這鐵疙瘩的地方!”木一解釋道!
“奧!是禽滑厘前輩那里!”沈幼楚恍然大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