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蕭然第一次參加早朝回來,來看看長歌。長歌與蕭然聊早朝的趣事,蕭然提到了:“3日后陛下將舉行皇家狩獵。朝中官員皆可帶女眷前往,可惜你現在被父親禁足,真可惜去不了。”
蕭然走后。
長歌立刻飛鴿傳書,拜托宸王一定要為自己準備一套狩獵裝備,并拜托宸王3日后派人來接應自己。
狩獵前一晚,凌風潛入楚府,將一套士兵服裝交給長歌,說:“長歌姑娘,王爺讓我把這個給你。明天你出府前穿上,我會在巷口接應你。”
第二天,本是在禁足的長歌翻墻出府,那邊楚父楚母都在送蕭然,便也沒有發(fā)現長歌不在府內。長歌找到了接應的凌風,凌風帶著長歌找到了宸王的隊伍。
宸王:“入列吧。”
長歌嘿嘿笑了笑。
這邊楚府
暎兒發(fā)現了長歌不在房內,發(fā)現了枕邊的信件,將它交給楚父楚母。
上面寫著:爹,娘。女兒已隨哥哥前往狩獵場,如若你們看到此封信時,想必我已經到達狩獵場或者正在去狩獵場的路上。女兒一切安好,勿念。長歌。
到了狩獵場,長歌換下士兵的服裝,穿戴好狩獵的服裝,找到了蕭然。
蕭然:“你怎么來了,你不是應該在家………”
長歌:“我給爹娘留了封信,告訴他們我和你一起來的,不要擔心我。”
蕭然無奈一笑。
不一會狩獵開始,皇子們和朝臣以及女眷先后進入狩獵場。
半個時辰過去了,長歌正巧遇到了尉遲宸和凌風。尉遲宸正在聚精會神瞄準一個獵物,長歌突然看到尉遲宸身后不遠處一個黑衣人正在拉弓,瞄準的是……尉遲宸。
說時遲那時快,黑衣人放出箭的那一刻,長歌不自主的騎馬沖了過來,擋在了尉遲宸身后,箭正中長歌的胸前。
凌風看到此景,立即去追黑衣人。
尉遲宸轉身看到長歌受傷,抱住長歌,心急。
長歌感覺不太好,尉遲宸讓長歌忍忍,拔出了箭,他看到了箭頭全黑,說:“這箭上…怕是有毒…我這就帶你去找御醫(yī)?!?p> 說著抱起長歌,立即上馬。
長歌在尉遲宸懷里,神志已然有些不清。說:“尉遲宸…你還記得那天,在菀紅樓…你問我,我接近你…有什么目的…我接近你…是因為…我…喜…”
喜字已然說的幾乎聽不見。長歌便暈了。
尉遲宸抱著長歌回了自己的營帳,御醫(yī)也趕到了,御醫(yī)檢查了長歌的傷口。
這邊,陛下聽聞狩獵發(fā)生了行刺親王事件,立刻宣布停止狩獵。所有人回來了,蕭然卻找不到長歌。
宸王營帳內。
御醫(yī)為長歌醫(yī)治后說:“姑娘現已脫離生命危險,不過這幾日需要每天更換兩次藥?!?p> 尉遲宸:“有勞了。只是她怎么還沒醒。”
御醫(yī):“姑娘傷口較深,失血過多導致暫時昏迷,不過王爺不必擔心,姑娘應該很快就會醒來?!?p> 送走了御醫(yī),凌風回來了。
尉遲宸:“怎么樣,抓到了刺客么?!?p> 凌風:“凌風辦事不利,那刺客狡猾得很,讓他逃走了,不過屬下與他打斗過程中從他脖子上抓住了這個?!?p> 說著凌風拿出一個墜子。
尉遲宸自己看了看墜子,這時長歌醒了。
尉遲宸過來,說:“你醒了,感覺好些了嗎。”
長歌想起身,但是感覺到胸口劇痛。
尉遲宸:“御醫(yī)說你傷口較深,你還是先不要亂動?!?p> 說著扶著長歌躺好。
長歌剛剛隱隱約約聽到了尉遲宸和凌風的對話,說:“對了我記得,那黑衣人的箭弓形狀很是奇怪,箭弓的上面呈圓形?!?p> 凌風:“圓形?那不是……”
尉遲宸:“你先好好休息,本王一定會找到幕后之人的?!?p> 長歌想到了自己昏迷前說的那些話,有些不好意思,倒是尉遲宸發(fā)現了長歌的表情,反而故意不懷好意的看著長歌。
長歌:“你一直看著我干嘛?!?p> 尉遲宸笑了笑說:“沒事,只是有些好奇,你怎么那么巧,偏偏刺客射箭的時候你出來為我擋下了一箭?!?p> 長歌:“你是懷疑我?咳………”
長歌被氣的咳嗽起來。
尉遲宸笑了,端起手邊的水,喂了長歌喝下。說:“不是懷疑,只是好奇,你為什么要為本王擋箭?!?p> 說著,尉遲宸的臉緊逼長歌的臉,盯著長歌看。長歌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錯開,說:“你少趁人之危。”
凌風在一旁嘿嘿笑。
另一邊,陛下得知了受傷之人的身份,是楚蕭然的妹妹,替宸王擋下了一箭,隨即召見楚蕭然。
楚蕭然:“參見陛下?!?p> 陛下一旁的太監(jiān),說:“今日令妹英勇可佳,現已脫離生命危險。陛下即日起側封你為三品文官,快去宸王的營帳看看令妹吧?!?p> 楚蕭然這才明白,原來今日受傷的是長歌,說:“謝陛下隆恩?!?p> 楚蕭然急忙來到宸王的營帳,門外侍衛(wèi)將他攔下。
楚蕭然在門外說:“宸王殿下,我想見見長歌。”
尉遲宸:“讓他進來吧。”
蕭然進來看到了塌上的長歌,很是著急,跑過來說:“你這是干什么,何苦啊?!?p> 長歌:“我這不是沒什么大礙嘛?!?p> 尉遲宸見兄妹說話,也不想打擾,帶著凌風出了營帳。
出營帳后,凌風:“長歌姑娘所描述的箭弓,那是軒王麾下的精騎才有的,殿下,可要細查?”
尉遲宸:“查。不過不要打草驚蛇。還有這個吊墜,你拿著,掛在身上。如果此人還在這狩獵場,想必坐不住了。這幾日你身邊多安排些助手?!?p> 凌風:“是,殿下。不過殿下,長歌姑娘這次為你擋了一箭,可見她真的對殿下您有意……啊……殿下”
還沒說完,被尉遲宸捶了一拳。
營帳內,蕭然:“倒是多虧了你,陛下剛剛已經冊封我為三品文官了。我回去要怎么和爹娘交待,拿你的安危換來的官位……”
長歌笑了,說:“你且安心坐著。”
長歌接著說:“舅舅他已在這朝廷打拼這么多年,不過才五品,而你這才上任幾天,便已升到三品。這下看父親還如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p> 晚上,長歌還是在宸王的營帳內。
長歌已經能坐起來,便起身去拿塌邊的水喝。
這時尉遲宸走進來,快步走過來,拿起了水,喂長歌喝,說:“感覺好些了嗎?!?p> 長歌搖了搖頭,說:“一箭正中胸口,你試試,怎么可能好的這么快。”
尉遲宸微微一笑,說:“我給你換藥?!?p> 傷口的位置畢竟有些尷尬,長歌不語。尉遲宸調好了藥,想解開長歌胸口的衣服時,也覺得有些不妥。轉身,說:“算了我去找個女眷來吧?!?p> 長歌拉住了尉遲宸,說:“這么晚了女眷也都休息了。我自己來吧。”
尉遲宸又回來坐下,把藥遞給長歌。
但是長歌自己上藥還是不方便,尉遲宸實在看不下去了,便讓長歌只露出傷口部分,最終尉遲宸幫長歌上完了藥。
尉遲宸又到另一個塌上,睡下。
第二天,由于狩獵發(fā)生了行刺,陛下將活動改為宴會,看舞女表演。
尉遲宸很快便從宴會上出來,回到營帳,還給長歌帶了兩個糕點。
長歌吃下,說:“殿下怎么這么好心,特意從宴會上跑出來給我送糕點?!?p> 尉遲宸:“既然你不領情,那本王便回去了。本來本王是打算不回去了的?!?p> 長歌笑笑,說:“殿下,你知道往生草嘛?!?p> 尉遲宸:“往生草,倒是聽過這個名字。”
長歌:“往生草在西涼有個習俗傳說。西涼女子會在結婚前一天采集往生草編織成網,結婚當天由女子交給男子。二人一同將往生草扔入河中,傳說這條河叫作三生河。如果往生草沒有障礙的飄走,則意味著二人婚姻美滿三生相伴;如何遇上水中的沙石,則意味著二人緣分不夠。很多民間的百姓都信奉這個,在結婚當天都要釋放往生草。小時候我聽說一對夫婦,就是在結婚當天放的往生草被石頭掛住破爛了,后來那對夫婦果然沒有善終。那位男人與隔壁的女人跑了,后來那個妻子抓到了他們二人,將他們都殺害了?!?p> 尉遲宸:“你信嗎?!?p> 長歌:“我信,我知道你不信?!?p> 尉遲宸沒說話,沉默即默認了。
長歌又問:“那你信命嗎?”
尉遲宸:“命?什么又是命呢。信命能怎樣,不信命能怎樣?”
長歌:“如果一個人出生時則被告知未來一片光明,如果你是他,你會為了自己的前程努力還是什么都不做聽天由命?!?p> 尉遲宸:“我傾向于前者。”
長歌笑了,心里想:你果然和我是一類人。
尉遲宸:“那你呢。你會怎么選。”
這時,凌風進來。
凌風:“王爺,有線索了。”
尉遲宸:“說吧?!?p> 凌風先是看了一眼長歌,明白此事尉遲宸可以讓長歌聽到。說:“今日我拿著那個吊墜,在軒王的騎兵里走了一圈,我注意了每個人的表情,竟沒有人顯示出異樣。反倒是睿王的貼身侍衛(wèi)………”
凌風不再說了,觀察尉遲宸臉色。
尉遲宸讓他繼續(xù)說。
凌風:“我?guī)е莻€吊墜路過睿王侍衛(wèi)釋鴻身邊,那個侍衛(wèi)竟然一驚。我怕我懷疑錯了,便特意與阿鐵(凌風手下士兵)對話讓他聽到,我說我已經確定懷疑的人是誰了,但是沒有確鑿證據還沒有報告王爺。當時我看到釋洪手里的劍掉在了地上?!?p> 尉遲宸聽完,冷笑了一聲,說:“有意思了。凌風今晚你假裝撤去身邊的士兵,讓他們暗中支持你,如若本王猜的不錯,他今晚就會有所行動想把你滅口?!?p> 凌風:“是,屬下明白了。還有一事,王爺…”
尉遲宸:“但說無妨?!?p> 凌風:“嗯……剛才殷漓小姐一直在找王爺您……”
長歌聽到這個,抬頭看了尉遲宸。
尉遲宸沉默幾秒,說:“可說有什么事。”
凌風:“殷小姐聽聞您遇刺…想要來看看你……”
長歌有些不高興,說:“宸王殿下日理萬機,還抽出時間陪我,我若再拉著王爺聊些有的沒的,反倒是顯得我無理取鬧了。宸王殿下您去忙吧,我身體也好得差不多了,一會我便去哥哥的營帳吧。不多叨擾了?!?p> 尉遲宸聽出了長歌話語中的醋意,笑了笑說:“不必。你且安心在這里待著吧。本王的營帳各方面條件多少會好一些?!?p> 長歌:“那我這不是耽誤王爺您和那殷小姐……”
尉遲宸看著長歌,笑著說:“本王怎么聽著,這話里好像有醋意呢?”
凌風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
長歌生氣,躺下轉過身背對著尉遲宸,把被子蓋在了頭上。
尉遲宸笑的更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