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策見著她咳了半晌,咳的眼淚俱下,這副吃相可比不上喬喬那般文雅,而且連性別都不一樣。想到這里,他不免在心里嘆了嘆,自己果然是魔怔了才會覺得石木像喬喬。
“慢點吃,整條魚都是你的,我又不和你搶!”
但他卻不知,南木喉中的魚刺其實早就滑下去了,現(xiàn)在的南木不過就是借著干咳來掩飾自己的淚水……
孫權(quán)能認出步練師,連周瑜都能察覺她不對勁,可孫策卻活像個呆子。即使覺得熟悉,也不愿意開口,除了把她當成可以信賴的貼身護衛(wèi),便再沒有想過其他……畢竟,她現(xiàn)在是個男的。
“袁紹稱帝是站在了風口浪尖上,但主公你也不例外,最近一定要多加小心?!蹦夏疽豢谝豢?,邊啄著手中的魚邊給孫策囑咐著。
孫策不以為意道:“有你在身邊,我自當高枕無憂?!?p> 這時,周瑜不知從哪個角落冒了出來,“伯符,程普和黃蓋到了,叫你過去?!?p> 南木也有作為貼身侍衛(wèi)的自覺,放下手里的魚打算跟著孫策一起走,周瑜卻道:
“你就不必跟去了,那兩個老將軍脾氣爆,我們就在這等會,讓伯符自己去吧!”
孫策也點頭默認了,她似乎沒有見到過孫策不答應(yīng)周瑜的提議。也不知是周瑜玲瓏心思說的都合他意,還是他對周瑜太過信任。
孫策走遠后,周瑜仔細的打量著這個手里拿著烤魚的石木。
“你不覺得這個魚很難吃嗎?”這種烤魚,周瑜可是被孫策強迫著吃了不止一次,他現(xiàn)在光是看起來都覺得犯惡心。
“確實不好吃,除了腥味也沒什么其他味道了?!蹦夏酒鋵嵲缇屯O铝俗欤皩O策看著她,她不好意思不吃。但是孫策現(xiàn)在走了,她又沒餓,干嘛這么折磨自己。
“南木?”
周瑜忽然這么喚她。但更要命的是她方才在走神,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就條件反射的回答了。
“干嘛?”
意識到自己方才說了什么,南木突然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看著面前似乎能洞察一切的周瑜。真是要命!這家伙……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
周瑜神色復(fù)雜看著她的眼睛,似乎是想透過那里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
“我查了石木的底子,普通農(nóng)戶出身,才十九歲,根本沒有娶妻。但你之前一直卻拿自己的妻子說事。如果你不是誰派來的臥底,那你也定然不是原來的石木。
而你對伯符的態(tài)度,性格又像極了夫人未出閣的時候。所以你到底是誰?”
南木哪能真承認他這些推斷,就算他有所懷疑,也拿不出證據(jù)的。只是裝傻道:“我是石木??!之前我是愛吹牛,給自己編了個妻子出來?!?p> 周瑜卻突然笑了出來,“那我剛才叫南木,你為什么又答應(yīng)了呢?你可知南木是夫人的閨名?又或者說……你才是真的喬南木?”
“……”
南木沒想到周瑜居然能猜到這一步了,雖然和事實還是有些出入,但基本也已經(jīng)接近真相了。
“中護軍大人思維敏捷,我辯不過你?!?p> 周瑜卻疑惑道:“中護軍?那是誰?”
南木這才記起,周瑜是在兩年后才是中護軍的,自己說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