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屋外,依舊是飄落的雨絲,有些不同的卻是,雨更大了些,來時的血跡被沖散了,血腥的味道也淡了。
“阿汐?!彼抉R炎忽然叫道。
“怎么了?”
他語氣有些窘迫的說道:“馬上就是晚上了,我們這一天都未曾進食,剛好這小屋內(nèi)又有一把傘,將就著還能用,我去摘些果子吧?!?p> 說著,強撐著身子起來,剛走兩步就有些不穩(wěn)。
符汐有些看不下去了:“你坐下吧,我去?!?p> 符汐拿過司馬炎手中的傘,向屋外走去,左腿的傷還沒有包扎,血跡依舊的往下流。
那傘雖說是能遮蔽些許風雨,卻依舊有雨絲劃過符汐的臉,順著臉龐劃至身上。
“好冷?。 狈蛑?,走了一截子路,四周還是竹林,根本看不見樹木。
恍恍惚惚間,符汐好像聽見了流水聲,不是雨水,是河水,或許河里有魚也說不定。
順著聲音的方向,符汐向目的地走去,只是周身的不適感,左腿的疼痛,讓她的腦袋有些暈沉。
只記得自己看見了熟悉的人向她走來,之后便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自己躺在司馬炎在的那個小木屋里,身邊還有幾個青色的果子。
難道是司馬炎?他自己摘了果子,又看見了暈倒的她?
眼看著司馬炎已經(jīng)在屋子里烤上了魚,旁邊的木桶里還有幾條魚在游動,他抓了活的魚?
司馬炎注意到她醒了,回頭笑著看著她:“先吃些果子墊墊肚子,魚一會兒就烤好了。”
“嗯?!狈闹械囊苫筮€是沒有消下去,他不是受了很重的傷嗎?怎么還能抓住活的魚?
“這些……都是你抓得?”符汐問道。
司馬炎烤魚的右手微不可查的頓了一下:“是??!我身上的傷好些了,也能走動兩步?!?p> “可是,我看那條河里的水流有些湍急?!?p> 此言一出,司馬炎臉上的笑容便收了起來:“阿汐,你以前雖是我的侍女,但我卻最信任你?!?p> 這話什么意思?是在提醒她的身份,還是說自己對他十分忠誠?
“魚烤好了,嘗嘗?!彼抉R炎將手里的魚遞給符汐。
符汐擺了擺手:“您吃吧,我只是個侍女?!?p> 此話一出,符汐只覺得空氣又冷了幾個度,她難道又說錯話了?
司馬炎向她靠近了些,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我說過,將來若成大業(yè),身邊的那個人一定是你!”
她的身份不是個侍女嗎?怎么司馬炎的意思像是要娶她為妻???
符汐接過他手里的魚,沒有再說話,她覺得未來九年,一定會很難熬!
夜半時分,兩人都沒有睡著,符汐看著一顆星星也沒有的天空,回想著白天看到的人。
司馬炎盯著將要熄滅的火堆,心思卻遠在千里之外。
“阿汐,你說過,會一直陪我走下去的吧?”
符汐反應了一下:“我會保護你的,直到你達成所愿。”
九年后,他會稱帝,只怕是現(xiàn)在就有了野心,一語畢,她便閉上眼睡了。
司馬炎轉(zhuǎn)頭看著她的側(cè)臉,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