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打他,那邊有人,有人,快快。”已經(jīng)在游戲中沖鋒陷陣的肖宇,一個勁地喊著,和旁邊同樣配合著得雷仕文一起,拼命地拿槍掃射著對面的敵人。
鍵盤上的按鍵仿佛一下秒就會飛出去。
整個鍵盤被敲得噼里啪啦地響。
顯然,情緒上也已經(jīng)開始激動起來了。
雷仕文倒是淡定了許多,沒有肖宇那樣得失控。
他一臉平靜地操控著自己的游戲角色。
手指也同樣在鍵盤上熟練地不停飛舞著。
也沒理會肖宇的激動,卻在默默配合著肖宇,兩人在游戲中掃蕩著一切障礙。
鍵盤同樣是被敲得無法停下來。
終于,在一番巔峰廝殺之后,結(jié)束了一盤激烈的戰(zhàn)事。
“耶,贏了?!睂㈡I盤丟在一旁,肖宇整個人一攤,就這樣直挺挺地躺在了沙發(fā)上,一副精神耗盡的樣子。
雷仕文看著游戲界面的勝利標(biāo)志,又看向右下角的時間,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五點多了。
反應(yīng)過來之后,才想起這個時間沈冰已經(jīng)下班了。
本來想起身的欲望,就這么被澆滅了。
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坐在那里,暫時閉上了眼睛。
旁邊的肖宇喊他,“雷仕文,還打嗎?不然咱們回去吧。在這一天了。”
聽到肖宇這么說,雷仕文有了反應(yīng),“好,回去吧?!?p> 伸手關(guān)了電腦,同時也關(guān)閉了后臺扣費的計時。
拿起自己的東西,和肖宇兩個人一起下了樓。
肖宇邊走邊說,“怎么前臺換了,是到時間換班的吧!他們這里的前臺?!?p> 雷仕文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就沒有回答他。
讓肖宇一個人自己琢磨著。
拿鑰匙開了摩托車的鎖,叫站在旁邊還在想前臺換人的肖宇。
“上車了,想什么呢!”
“好好,我來了,馬上坐好?!毙び钰s緊坐在了雷仕文的身后。
雷仕文沒有立馬開車,想了想自己要去干嘛。
后面上了車的肖宇,看雷仕文一直沒有動,便催促道:“開車啊,你要我上車的,怎么不動了。”
想了半天,覺得似乎沒什么地方去了。
便起動油門緩緩開車走了。
“去打球嗎?”后面的肖宇問著開車的雷仕文。
“去?!?p> “行,老地方?!?p> 所謂老地方,就是他們經(jīng)常打球的據(jù)點,肖宇家的小區(qū)樓下,有一個打球的場地。
他們很多朋友都經(jīng)常去那里一起打球。
“今天還沒叫石巖他們呢,要不要打個電話,叫他們出來。”肖宇一個勁地在后面說。
石巖是潘景巖的小名,整個人長得硬邦邦的,跟石巖差不多。
潘景巖和他們一個高中同學(xué),幾個人家住的近,于是只要有時間便一起約著去打球,打游戲。
不過,最近潘景巖準(zhǔn)備去當(dāng)兵了,就一直在準(zhǔn)備去當(dāng)兵的材料和體檢報告。
所以,最近幾個人也一直沒有再聚聚,想著要分開的三個人,此刻就要多聚聚。
不然以后大家都是各奔東西,各自為著自己的生活而努力著。
雷仕文將車開到他們的籃球據(jù)點,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人,很安靜的樣子。
肖宇下了車,看著里面空無一人的籃球場,“石巖怎么還沒來,比我們還慢?!?p> 對著鎖車的雷仕文說著。
鎖好了車,雷仕文對于肖宇說的話倒沒有說什么,只是一把將手里的籃球用力的扔給肖宇。
“你打球吧,石巖等會就來了的,急什么?!?p> 肖宇一把接住朝著他扔過來的球。
“你這是想砸死我啊,我要是沒看到,我就要腦袋開花了,還扔得這么用力?!备惺艿角蛏系牧Γび畲舐晫χ资宋目棺h道。
“誰腦袋開花了,要我來變成爆米花嗎?”
此聲音一出,肖宇就知道誰來了。
轉(zhuǎn)向身后,看向朝他們走過來的人。
潘景巖一身白色球服,手里拿著一個看上去已經(jīng)打過很久的球,一米八二的身高,一身挺拔如松,可見是一個當(dāng)兵的好料子。
慢慢走過去,走到肖宇的面前,“腦袋還要我?guī)兔净ㄒ幌聠幔俊?p> 一邊開著肖宇的玩笑,一邊用手握拳,在雷仕文肩上打了一拳。
“你怎么才來,干嘛去了,比我們還慢?”肖宇假裝一臉不滿地數(shù)落著潘景巖。
雷仕文倒是比肖宇會問到點上:“你那邊的檢查怎么樣了?選上了沒?”
潘景巖點點頭說:“選上了,應(yīng)該這個月底就準(zhǔn)備去了”
聽到這個好消息,肖宇一臉興奮,“這么快,那你很快就是兵哥哥啦,部隊里面可是很難見到異性啊,你可得想清楚了。”
“誰像你啊,天天惦記著這些,我那是去實現(xiàn)人生價值的?!?p> “行行,你實現(xiàn)價值去,等實現(xiàn)了,記得拉我一把?!?p> 潘景巖聽到這,將肖宇上下看了一遍,才點點頭說“是該拉你一把了,去部隊里好好鍛煉一下。”
“去,說什么呢!我這是標(biāo)準(zhǔn)身材?!?p> 聽到這,雷仕文都不忍心聽了,拿著球就自己跑進了球場里面。
“走了,打球了,不聽肖胖子自戀了。”
潘景巖也好笑地拿著球,和雷仕文一起進了球場。
留下肖宇一個人在那里自我懷疑,心想:這明明就是標(biāo)準(zhǔn),一米八四的身高,不需要這樣的體重嗎?
沒錯,雖然肖宇體重有些不忍直視,但是肖宇也算是名副其實的一米八行列,只是往往體重拉低了他的優(yōu)勢。
一番審視之后,也跟著一起去打球了。
幾個人配合默契,也算是一手好球的技術(shù)。
沒多久,便是一身汗流浹背。
相比較這邊的大汗淋漓,沈冰這里就相對輕松一點了,可是隨時停下來,自己休息。
沈冰一身休閑清涼服,來之前還特意換了一件衣服。
沈冰一邊和彭梓敏說話,一邊控制著腳上的速度,讓自己慢慢停穩(wěn)下來,慢慢地靠近扶手邊。
彭梓敏也跟著沈冰一起停了下來,“你今天不是說不來了嗎?怎么又來了?”
在沈冰來之前,彭梓敏正好看完,她給他發(fā)的最后一條信息。
沈冰也覺得很不好意思,感覺像是拿別人尋開心一樣。
忙解釋道:“我本來是有事的,我以為要很久的,可是沒想到我很快就辦好了,然后覺得回家沒什么事,我就想著來這里溜冰。”
“什么事???”
“就是同學(xué)聚會的事,高三畢業(yè)班級嘛,突然又組織了一次最后的聚會,怎么說,也要去聚一次,以后可能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你們聚會怎么安排在這個時候,應(yīng)該也畢業(yè)將近一個多月了吧!”彭梓敏在這一點覺得很想不通。
聚會不是應(yīng)該一個星期內(nèi)就完成的嗎?
沈冰也耐心地解釋道:“當(dāng)時畢業(yè)比較匆忙,誰也沒提起這一件事,我也是今天剛剛接到電話,說是要聚會一次,我本來打算都不去了,可是玩得好的朋友說以后可能沒這樣的機會了,就想著,還是去吧!”
彭梓敏點點頭,“那倒也是,以后就算再聚會,也不可能會這么齊了?!?p> “所以我就去買了一些東西?!?p> “那你一個人去嗎?”
“我有朋友陪我去?!鄙虮肫鹄资宋木陀X得好笑,那副急切的表情,讓她感覺很欠打。
彭梓敏感覺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他很想問是誰陪她去。
可是話到嘴邊,他又覺得畢竟是沈冰的同學(xué)聚會,應(yīng)該是她同學(xué)。
或許這是一種自我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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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仕文看著最后一個球三分扣籃,完美收手。
肖宇吹了一聲口哨,“不錯嘛,現(xiàn)在球事練得越來越好啦!”
一旁也剛剛結(jié)束投籃的潘景巖,也放下了手里的球,走到籃球架下,拿起自己的水,仰頭喝了起來。
一口氣喝完,才覺得過癮。
拿起衣服的下擺,將喝得過猛,流到下巴處的水胡亂擦干。
拿著自己的水壺,坐在雷仕文的身邊,一邊喘氣,一邊問著。
“你呢,有什么打算,是堅持你的,還是聽你爸媽的?”
雷仕文盯著地面,沒有回答。
潘景巖沒有等到答案,接著說:“不用想太多,自己喜歡做什么,就去做吧!自己不后悔就行了?!?p> 這種人生抉擇方面的事,幾乎是每一個人都要面臨的困難。
看著球場中心仍然在練球的肖宇,胖胖的身材,依然在堅持著。
雷仕文突然就下定了決心,“我繼續(xù)讀,如果實在不行,我就跟著我自己走。”
聽了雷仕文的決定,潘景巖似乎有些理解他了。
默默地點點頭,“去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一旁的肖宇也終于支持不住了,把球一把丟在籃球架邊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累死我了,這太累了,出了一身汗,臭死我了?!边€在一旁不停地發(fā)牢騷著。
潘景巖起身,一巴掌蓋在肖宇腦門上,“就你累,我們不累,誰叫你要吃那么多,長一身肉?!?p> 也沒力氣去拍開自己腦袋上的手,肖宇用僅存的力氣回答著,“我喜歡,我?guī)邪踩??!?p> 雷仕文一下子就笑了,“你好好帶著吧,希望以后值點錢?!?p> 肖宇用眼睛瞪著他們兩個。
“你們兩個還取笑我,有這么好笑啊。再笑,我下次玩游戲打得你們滿地找牙。”
瞬間,兩個人就不說話了。
肖宇的游戲那是打得一絕。
每次打游戲,雷仕文和潘景巖兩個人都只能被追著打。
關(guān)于這一點,兩人是深有體會。
于是,一場球場追逐開始了,肖宇被虐得有多慘,他發(fā)誓在游戲里再也不放過這兩個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