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萬萬沒想到,今日他因為昨日犯錯被罰跪在祠堂守夜居然能這么湊巧的就碰上了這萬年不遇幾乎從來不愛出門還不愛管閑事的公南月!關鍵是,他身邊還跟著個小姑娘……哈哈哈,有趣,實在是有趣!
公南月可不想多說什么,更不想理他那副賤嗖嗖的表情,他徑自對司徒芯說:“出城不一定安全,北冥府的人素來不擇手段,你……”
不等公南月說完,看他根本沒有想要理自己的意思,北沐云沉直接搶話發(fā)問:“喲?還牽扯到北冥府啊?”
“你——”
等等!司徒芯也沒等公南月說完,在他正準備懟北沐云沉的時候搶先開了口:“你怎么會知道北冥府要追殺我?”
開玩笑,這事發(fā)突然,但這個公南月是怎么能如此神通廣大的還知道她正在被追殺?
“我……”
兩道疑惑的目光都相繼投射過來,公南月一下解釋不上來居然卡殼了。
他尷尬的輕咳一聲,眼神飄忽:“等有機會再詳細和你解釋吧,現(xiàn)在你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先藏起來吧。等避過了這一波追殺再說,若是能避過這一波,或許還有機會救你?!?p> 再等等,為什么這公南月要救她?因為他們是朋友嗎?
司徒芯更困惑了:“不是說這要簽什么死氣嘛?”還能救得了她?
沒等公南月回話,北沐云沉跟著搶答:“北冥府的任務都是先交的賞錢押住的,雖說有‘死契’,但若是這給單的人暴斃,那么這個任務就算作罷~”他一邊說一邊很是仔細的上下掃視著司徒芯,頓了頓,他痞笑續(xù)道:“姑娘好,我是北沐云沉~”
公南月抬起手肘就捅了他一下,斜了一眼:“你這模樣真是像極了那日來我家說親的劉媒婆!”
后半句沒說全,但意思就是:賤了吧唧的!
“哎喲!”北沐云裝模作樣地沉捂著肚子哼了哼,表情很是欠揍:“能讓你出手相助的人我可不得認識一下么?你激動什么~?誰讓你剛好被我撞上了~”
挑眉一笑,北沐云沉仍是擺著那副看戲的表情,笑瞇瞇的,不懷好意,讓公南月看著除了想打人之外沒有任何別的想法!
公南月瞪眼:“我說你真是……”
北沐云沉嬉笑:“我怎么了?”
“你……”
在一旁的司徒芯睜著眼,看著兩個人關系好像很好的樣子在斗嘴,也不知是該說話還是不該說。
她躊躇了一下,打斷他們:“我叫司徒芯。”她敷衍的沖北沐云沉笑了笑,接著語不帶停的繼續(xù)道:“那你們先聊,我——先逃命去了,有緣再見?”揮揮手道別,她邊走邊道:“你們——繼續(xù)~我走啦!”
是啊,人家還在逃命呢!
公南月回過神,再瞪了眼他這個多事兒的兄弟,接著還是擺著那副彬彬有禮的模樣讓司徒芯趕緊離開。
看著司徒芯走遠了后,公南月才繼續(xù)開懟:“你怎么好死不死今天會在你這兒祠堂里?怎么?你別告訴我你來守孝???”
“我……”北沐云沉頓了頓,眉毛一挑回他:“我和那姑娘有緣,不然怎么今日能撞上?呵,你管我呢!”反正呢,他是不會說他是被他爹給趕到這兒罰跪來的!
北沐云沉還是笑嘻嘻的:“你這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呆子’,管起了人家姑娘的閑事兒,你說我能不好奇么?來來來,說說,她到底誰?。俊币膊恢麖哪膬河肿兂鰝€橘子,又剝了起來,一副三姑六婆的模樣。
公南月斜了他一眼,一邊往回走,一邊回他:“這姑娘是個奇人。你還記得我上次和你說的我在河邊的奇遇么?她就是那個,給殺手施毒,下癢粉把人家搞到在河里泡了一晚上的丫頭!”
“什么?”北沐云沉想起了司徒芯的面龐,瘦瘦小小加上那一雙看著很是天真的眸子,標準的人畜無害的模樣,“就是她?”那也太有趣了吧!
“是!就是她。
之前,有名的‘劫親林家堡’的事兒,也是她做的!”
公南月回想昨夜她說的話,和每次她總是可以避開不與人接觸的場景,繼續(xù)道:“我一直想搞清楚,她到底是怎么做到把毒用的如此無聲無息的?!?p> 一下了然了司徒芯會被北冥府追殺的理由,北沐云沉也敏銳的察覺到他這位好友臉上少見的好奇,他若有所悟的笑了笑,一副察覺了什么的樣子。
他咂嘴笑道:“能讓你放下你那個寶貝妹妹的生日宴救的人,還真是特別呢!不過……”收回了一臉的調(diào)侃,他再道:“這北冥府追殺,城里有,城外肯定也有,你當人家吃素的?。烤湍切⊙绢^?除非武藝高強吧,否則估計在劫難逃哦~”
這話在讓公南月想到了嫣然的同時,也提醒了他。定定的思索了片刻,他又走回了這后門外。
“送佛送到西,我還是去看看吧?!?p> 公南月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不可查的擔憂之色,北沐云沉一眼就抓到了。
他一邊吃驚的看著他這個兄弟一邊懷疑著今天的公南月是不是本人!他這一點兒屁事兒都不愿多說一句話的兄弟今天是吃錯藥了?
回過神,他痞笑著跟著他走了回來:“我我我,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