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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邊吃邊聊,司徒芯說著說著又想起了剛剛突然的妙思:這前院確是小了些,亭子還是該在后院……哎,若是能和公南月的‘樂谷’的后院那般寬闊就好了,還有稻田……
嗯?她怎么又想起了公南月?
她不自覺的跟著囁嚅:“奇怪了……”
此刻婉素正在說紅塵居里的趣事兒,說著起勁兒,卻看見司徒芯又晃了神,還自言自語的叨叨,她跟著疑惑的聽下了嘴,見半響卻毫無反應(yīng),她才問:“奇怪什么?芯兒你怎么了?”
本來她都是叫恩公或是芯兒小姐,但由于司徒芯一再要求她才改的口,今日也是她猜到她會無聊才特地來陪陪她的,可好像一向調(diào)皮的司徒芯卻啞了口,很是古怪。
還在胡思亂想著,司徒芯猛然回過了神。
“……?。?!怎么了?看我做什么?”她眨眨眼,又塞了個糕點(diǎn)進(jìn)嘴里。
“你好奇怪呀~這雨天是把你憋壞了么?”婉素也跟著眨眨眼,撐著腦袋看她。
“哎呀……沒有啦~”司徒芯輕嘆了口氣,把手里剩下一半的糕點(diǎn)放了下來,跟著站起來邊想邊說道:“我覺得,我最近有些奇怪~”
司徒芯的話并沒有讓婉素聽明白,婉素只是看著她來回渡步。
走了兩步又跟著回頭站在桌前,司徒芯定定的看著婉素,鄭重問道:“你會一直想著一個人嗎?有事兒沒事兒都想到他!及時(shí)他不在身邊了~”
聞聲,婉素思索了片刻,回道:“會啊,我常常會想起我娘,雖然她已經(jīng)不在我身邊了……”但她從來都覺得她的娘親一直都在身邊,保佑著她,讓她變得充滿力量~
“我爹在我還未出生之時(shí)便死了,我自小便是我娘帶大的,她教我女紅,教我廚藝,還會教我識字兒~她愛我,她的愛就是我的力量,所以無論遇見什么,我都會堅(jiān)強(qiáng)的?!?p> 看著婉素因?yàn)榛貞浂α似饋恚就叫救允遣唤鈪s好像覺得哪里不對。
愛……力量?
不不不,這不對,這和她口中的‘想’不是一個意思!她也是會想念嬸嬸和姐姐的,可對她來說,想到她們那就是一股安心和思念,可對公南月,她還有許多好奇。
司徒芯又開始渡起了步,她繼續(xù)思索著,盡量把心里的感受說的更完整些:“可能……可能是下雨天無聊?或許吧……反正呢,我最近總是會想起一個人~看見月亮?xí)氲剿?,無聊會想到他,甚至是下個毒也會想起他!太古怪了……我該不是中毒了吧?”或者是吃錯藥了?
司徒芯困惑的抬著頭,腦海里再次浮現(xiàn)除了公南月的面容。
在她看來,這真是大怪事兒!自打她從荒宅里回來了以后,她就再也沒見到過公南月了,按道理說,幾日后她就該忘記這個人的,可不知道為何,她卻在幾天后夢見了他!
夢里她會夢到那晚她與他說她是個毒女時(shí)他古怪的表情;她也會想知道公南月究竟是如何看待她的~;她還好奇怪的是,時(shí)常會在夜里想起那兩天的夜里她與他對飲和她與他對話時(shí)他被月色包圍的模樣~!
她不會是被下藥了吧……
婉素也沒太明白,但她還是細(xì)心的看著司徒芯此刻眉頭緊鎖的模樣,再默默的想著她說的話,片刻后,她抓住重點(diǎn)問道:“什么人?男人還是女人?”
“是……男的。”
看著還困惑的司徒芯,婉素在聞言后‘撲哧’的就笑出了聲。
“你啊,恐怕是春心萌動了!害了病了!”婉素依舊滿臉笑意,她的言下之意,是害的‘相思病’呢!
婉素的意思不言而喻,可是聞言的司徒芯依舊一臉茫然,她根本理解不了婉素的笑,更理解不了婉素的話。
春心蒙動?是春天來了心就動了?心不是天天在跳嗎?只是她跳的比別人都稍加快一些呀~到底什么意思?!
前半句她聽的是云里霧里,可最后四個字兒她是清清楚楚的記下了:她得病了!
什么?。渴潜幌露镜膯??還是最近天涼得的?不會吧……她本來就是個至毒之人還的病了?她的毛病還不夠麻煩嗎!又得病了?
很是焦慮,司徒芯根本沒再等婉素言明更聽進(jìn)去她后來說了些什么,只是煩躁的隨手再拿了些吃的,接著三言兩語把婉素給轟走了。
雨還在下,一直沒停,她也很是焦慮,惶惶不安。
等雨停下已是第二天的夜里了。
司徒芯一個晚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愣是想不明白婉素的意思??僧?dāng)她再披上衣服出來,看到了皎潔的明月又在空中高掛后,她依舊是想著想著——
又聯(lián)想到了公南月!
越來越覺得自己有病,到最后雖然很困倦終于是睡著了,但由于她自婉素言完后更加想著公南月,所以更是逃不開的夢見了他……
天蒙蒙亮,司徒芯就已經(jīng)醒來。她還是夢到了那晚他們在荒宅里,夢到了她的失望,夢到了她問話后默不作聲的公南月!
連續(xù)幾天了,這沒完沒了的,她怕不是病入膏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