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黑終隊(duì)要造反,要不就是干掉柴蒼,要么就是偷偷潛逃。從柴蒼后面的結(jié)局來看,他們應(yīng)該是選擇了后者,不然黑終隊(duì)的消息應(yīng)該是人人皆知而不是成為未解之謎了。
“姐姐,他們是誰?。俊?p> “別急,先聽著,看看他們怎么說。
若黎捂住她的嘴,耳朵貼著墻。
黑終隊(duì)員甲:”聽說柴公子今天撿到一個魔方!”
黑終隊(duì)員乙:“不感興趣,管它干嘛?”
黑終隊(duì)員甲:“那東西看著老值錢了,咱們反正都決定要走了,不敲詐他一筆怎么行?”
黑終隊(duì)員乙:“好啊,那我們怎么辦?”
黑終隊(duì)員甲:“聽我說,我們這樣……”
柴蒼這個奸賊,原來底下的人也不老實(shí)??!
不過,魔方?難不成是太師的數(shù)碼魔方?或許找到它就可以回去了!若黎找到了希望,高興得滿心歡喜。原來快樂這么簡單,黑暗中的希望,不就是快樂嗎?
她很快腦子里呈現(xiàn)出了一個計劃。既然柴蒼決定后天解散黑終隊(duì),而黑終隊(duì)的潛逃一定是在明天。而以柴蒼一貫的作風(fēng),他一定會在原定時間對外宣布黑終隊(duì)解散。不得不說,這老烏龜還挺愛面子的!既然如此,那么柴蒼那龜兒子必定是明天掛機(jī)了!到時候葬禮上趁機(jī)搶奪魔方,留下爛攤子給他們,自己回去,豈不美哉?
她回頭看看初濁,她還是面帶懼色,若黎不禁有點(diǎn)心疼,若是自己搶到魔方回去了,她豈不是太可憐了一些?
畢竟,她好像自己想象之中的妹妹!
她仔細(xì)觀察著初濁的容貌――素白色的長發(fā)垂肩,兩只眼睛極有神色,卻因?yàn)橐宦奉嶔ひ呀?jīng)有些黯淡無神,兩個淺淺的小酒窩清純動人。官府并沒有更換裝束,她一身輕薄的白衣已經(jīng)有些破爛,而且滿是泥漬與身上的傷口透過來的血跡。
若黎問她:“現(xiàn)在安全了,她們暫時不會對我們下手。你能與我講講,你的故事么?”
“好。”初濁見她都這么說了,也放了心。
“我是個孤兒,我爹重男輕女,又不滿意我的牌點(diǎn),在很小的時候就拋棄了我。我娘自愿與他分裂,我和我娘就在一起相依為命。我是銀王黑桃三,以前官兵來搜查時,我娘總是帶著我四處遷徙?!?p> “后來我娘死了,我一個人生活。今天因?yàn)樨澩?,忘了時間,回去時正好被官差碰上,抓了進(jìn)來?!?p> “那你……還沒有點(diǎn)封吧?”若黎問道。
“我今年十四歲,連生計都不確定,何談點(diǎn)封之事?”初濁明亮的眼眸對著她,可愛至極,“只怕是,我再也點(diǎn)封不了了……”
“你……沒有親戚嗎?”若黎又問她。
“我父親死于若黎三年,在我四歲的時候就死了。我娘說我是卡森一世的后人,但到我們這一代就所剩無幾了。聽說父親有一個哥哥,也就是我的伯伯,但我們并沒有見過面,我也不清楚……”
“哦?伯伯?”若黎想起來了,母親也好像說過,她有一個小叔子,也就意味著,自己有一個叔叔!
但母親從未跟自己提到過他,只是說那叔叔沒有子嗣,只好將赤綾墜的秘籍傳給自己,也重歸正統(tǒng)。
莫非……他并非無兒無女,而是不愿意承認(rèn)?
她早已經(jīng)聽說過,自己那個叔叔喜怒無常的,經(jīng)常突發(fā)羊癲瘋。他就是半路羊癲瘋發(fā)作死的,若黎去參加過他的葬禮,對上死亡日期,好像挺符合的。
難道,初濁,真的是她的堂妹?
說實(shí)話,不論她們的容貌與性格,好像都挺像姐妹的!盡管不是親的!
可是,葬禮上她并沒有見過她,總不會有人連自己的葬禮都不讓自己親生女兒參加吧?這未免也太狠了些!不管男女都是肉啊,怎么能這么狠心呢?
對此,若黎產(chǎn)生了疑惑,想要知道答案,還得進(jìn)一步核實(shí)。
“那……你們家,有什么家傳功法嗎?”若黎問道。
“有倒是有,我聽我娘說過,不過這也輪不到我了。我父親死后,我娘去參加葬禮,聽說那秘籍已經(jīng)被我爹過繼了……”她低下頭,顯得卑微又可憐,“有些時候,我真的很恨自己的身份,為什么我的身份這么卑微,為什么這世界這么不公平……”
若黎仔細(xì)瞧瞧她,她很堅強(qiáng),居然沒有哭……
“對了,姐姐,你問這個干什么?”她也抬起頭,呆呆地望著她。
“啊,沒事,隨便問問而已!”她慌忙搪塞道。
不管能不能確定,還是先不要告訴她為好,以免一激動,壞了計劃!
“你能告訴姐姐,你姓什么嗎?”若黎越來越接近答案,要是真的在這里碰到了自己的堂妹,她不知道該有多高興!
“我……我姓秦……”她顫顫巍巍答道。面對這個有點(diǎn)像在“查戶口”的大姐姐,她還是有點(diǎn)慌張。
“唔……秦初濁,是個好名字!”她假裝面無表情地贊嘆著,實(shí)際上已經(jīng)滿心歡喜,可謂是“漫卷詩書喜欲狂”!
她完全確定了,家傳秘籍,秦姓,父亡日期對上號,這不是自己有著四分之一血緣關(guān)系的堂妹,還是誰?
“你想跟我出去嗎?”若黎盯著她,喜笑顏開地問了一個集齊離譜的問題。
“出去?”秦初濁有些不知所措,“去哪兒?”
“到另一個世界去!”
“姐姐,我有點(diǎn)聽不懂你說的話!”初濁乖巧地問道。
“你不用聽懂,到時候出去了,我會跟你慢慢解釋。明天,他們必然會讓我們出來,到時候你聽我口令行事!我們就能到另一個世界去了!”若黎激動得不知道說什么好,她只知道,自己有親人了,自己不會再孤單下去了!
“好吧,我聽姐姐的!”初濁雖然聽不懂她的話,但聽著覺得蠻有意思的,也答應(yīng)了她!
“好啊,小嘴叫得真甜!再叫一聲!”若黎高興地逗她道。
“姐姐!”
清脆的笑聲在這漆黑的囚室中回蕩,喜悅中透露著幾分酸痛,但這喜悅終究會壓抑住沉痛,成為沉痛的支配者、壓迫者!
赤月沉心
猜猜初濁最后的走向,這個清純小蘿莉面對若黎這一悲情的人物結(jié)局一定不會……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