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很快過去,鹿呦呦每天去琴行按部就班的教學,巫白就呆在家里照顧狐貍,中途狐貍有醒過,卻也是才一會兒的功夫又沉睡過去。
當天系統(tǒng)提示她救人有功,獲得300功德值,鹿呦呦這才完全放下心。
到第四天,當鹿呦呦一早醒后去巫白的房間看狐貍時,發(fā)現(xiàn)床上被褥掀開,躺人的地方空空如也。
正當她疑惑,環(huán)顧四周,正準備出去找,就轉(zhuǎn)身碰到了什么。
“??!”她被撞的鼻子一酸,噙著眼淚看去。
巫白的衣服,“是巫白?”,她抬頭,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頭暗紅頭發(fā)的陌生男子!
“你你你你你!?。?!”她話都說不利索了。
這名男子長著一副很是漂亮的臉,長發(fā)披肩,額前的劉海搭下,隱隱蓋住了眼眸。
他用手把劉海向一側(cè)微微撩開,露出一雙深邃的桃花眼,有著淡棕色眼瞳,眼尾顏色深而上翹,眼旁還帶著淚痣,配上高挺的鼻子和略尖的下巴,整個人說不出的嫵媚。
“怎么了?我剛出去走了走?!蹦凶虞p笑,嗓音柔而磁性。
“你......你是狐貍?”鹿呦呦猜測道。
男子點點頭,用手抬起了她的下巴:“是的,還多謝你的救助,大恩大德無以為報,看來只有......”
他話還沒說完,身后忽然響起巫白的聲音:“狐貍?”
男子收了手,轉(zhuǎn)身過去,鹿呦呦在原地還處于懵逼狀態(tài)。
巫白也是剛睡醒的樣子,他看到佇在門口的兩人,微微皺了皺眉:“狐貍你什么時候醒的?鹿呦呦你過來?!?p> 巫白難得叫她的全名,一時聽到他這樣稱呼自己,她還有些不習慣,她錯過狐貍,走了過去。
“對~就是我,我早醒了,我餓了,我要吃東西。”狐貍說道。
“你感覺怎么樣了?”鹿呦呦繼續(xù)問,打量起狐貍。
狐貍穿著巫白的衣服,是一套白色的長衣長褲,領口那里有紐扣的,現(xiàn)在卻并沒有扣上,露出了一片白花花的胸膛。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甭惯线习底阅畹?,沒等狐貍回答,就趕緊找了做飯的借口走開。
“你叫什么名字?”巫白問。
狐貍走到一旁的桌前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咂了一口,這才說道:“我叫狐夜生?!?p> “你叫......巫白?”
巫白點點頭,面無表情的也在一旁坐下。
等鹿呦呦做好早飯,發(fā)現(xiàn)桌前的兩人,一個正襟危坐,看不出神色,一個百無聊賴的玩著杯子。
“吶,做好了,早上就喝點清粥,這還有昨日買的面點,巫白,你去看看符離起床沒?!?p> 巫白應了聲,起身去了符離的房間。
狐貍端起粥喝了一碗,滿足的發(fā)出一聲嘆息:“舒服~可有些時日沒好好吃過飯了。”
狐貍坐下,這沒系好的上衣堆起褶皺,顯得松松夸夸的,露出的胸膛隱約可見春光。
鹿呦呦臉有些發(fā)紅,眼觀鼻,鼻觀心,不自然的吃著早飯。
“你叫鹿呦呦是吧,你們在照顧我時我有聽到稱謂,我叫狐夜生?!?p> 鹿呦呦聽到狐貍自我介紹,下意識抬頭看了看他,又是這樣春光咋乍現(xiàn)的一副場景,臉上發(fā)燙,趕緊低下頭自顧自的繼續(xù)吃起來。
“嗯?害羞了?美人,我知道我很美,但是請你有勇氣直視我~”狐貍拖長了話語的尾調(diào)。
“不?!甭惯线厦鏌o表情的抬起頭,說道:“是你沒系好衣服,狐夜生?!?p> 狐貍低頭看了看,恍然,一邊整理衣服,一邊還不忘對鹿呦呦甩了個媚眼。
“天啦!劈死我吧!這狐貍太騷了!”鹿呦呦內(nèi)心一千頭馬奔騰而過。
“姐姐,這是?”符離這時過來了,看到狐貍,問道。
“狐夜生,就是那只狐貍?!蔽装捉忉?。
符離了然的點點頭,幾人一起坐下吃起早飯。
狐貍之后在這邊又待了好幾天,看到鹿呦呦的夜場生意,很是感興趣,和她探討了加盟的事情,便離開了,說先回去一趟,處理一些事情,等處理好了,再過來找她商量具體的細節(jié)。
狐貍說他住在旁邊的銅豐城,在說到回去處理事情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是陰沉,估計和他這次遇害有關系,幾人也沒多問,等他離開,還是按部就班的該怎樣就怎樣。
巫白在他走后直接又買了套新被褥,把狐夜生躺過的那兩床直接拿給了東爾,讓他看著辦。
時間很快過去,一晃又是兩個月,鹿呦呦帶的學生中,馬竹已經(jīng)正式成了小老師,幫著她帶初級班,省了她不少精力,巫白伙食又開得好,安逸之下鹿呦呦感覺自己都快長胖了。
“巫白,我長胖了嗎?”她捉住巫白問道。
巫白上下打量了她,少女的身姿是出落的越發(fā)魅力卓越了,皮膚白凈無暇,連頭發(fā)都泛著錦緞般的光澤,整個人似乎帶著光芒,已經(jīng)是這樣吸引人了。
他只感覺嗓子發(fā)緊,搖了搖頭。
“真的嗎?沒長胖就好,還是瘦下來好看。”鹿呦呦呼了聲氣。
“對了,后天鎮(zhèn)上的鎮(zhèn)長生日,請了我們班底去演奏,可以攜帶家屬,你和符離一起吧。”
“鎮(zhèn)長?胡保胡鎮(zhèn)長?”
“嗯!就是他,他邀請我們,說明我們的名氣不錯呢!往年生日,都是他自外地找來有名的樂師演奏,今年請了我們,真是太棒了!到時候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鹿呦呦很是高興,眉眼彎彎,笑得仿佛讓巫白見到了春天。
巫白答應她,又摸了摸她的頭,放下手時,柔順的發(fā)絲穿過他的指縫,心中一蕩,就像一顆石子投入心湖,泛起了漣漪。
鹿呦呦在系統(tǒng)升級,商城開放更多東西后,發(fā)現(xiàn)有賣具有增益效果的藥丸,上面的說明是可以增加服用者的情緒影響力,價格很便宜,只有100點功德值。
她覺得或許對彈奏有用,便兌換了一顆,服下發(fā)現(xiàn)果不其然,在自己飽含情感彈奏時,眾人相較以前更能被帶入節(jié)奏,問了不少人聽后感,都說是仿佛她的彈唱與自己心里有所共鳴,很是動情。
自此她的名聲也更大了些,這次在鎮(zhèn)長的生日上,她作為壓軸出場,同樣驚艷了全場,諸如元良這些老熟人連連贊嘆,都說她的音樂是越聽越好聽,彈唱得很是不錯,還有人開玩笑說她是樂師名家,讓鹿呦呦很是不好意思。
知道和欣賞她的人多了,有時候連外鎮(zhèn)都有人慕名而來請她去演奏,還有專程過來要學習的,鹿呦呦把上門演奏的價格早就提高了,一場單獨演出200銅幣,根據(jù)演出地點的遠近酌情提高價格,如果是團隊去演出,收費更貴,至于教學的費用,仍然沒作改變。
狐貍在之后專程過來過,找了鹿呦呦,付了錢加盟鹿呦呦的夜場,鹿呦呦入股占了3成,狐貍占7成,因為銅豐城比較遠,演出往返很麻煩,她便在狐貍的協(xié)助下,在銅豐城開了第二家“呦呦琴音閣”,把馬竹派去當了店長,讓他出錢占了兩成的股份,負責管理和教學。
鹿呦呦還給了那邊琴店高級學習名額,由馬竹進行考核評級,每三個月優(yōu)秀的前三名,可以免費過來這邊鎮(zhèn)上參與學習并獲得獎勵,中間最優(yōu)秀的人有資格獲得副店長提名,最后在年終進行進一步評選,選出兩名副店長,各享受分成的一成,副店長人選一年一換。
有了這樣的機制,鹿呦呦對別處的店就比較放心,唯一遺憾的是這里沒有互聯(lián)網(wǎng),要不然弄個統(tǒng)一的收銀和賬務系統(tǒng),就更加放心和方便了。
狐貍那邊的夜場經(jīng)營的相當不錯,夜場規(guī)模也比鹿呦呦這邊大上許多,吃食價格也相應被提高,現(xiàn)在幾處的生意加起來,銀子是嘩嘩的流進鹿呦呦的口袋,一個月她的收益已經(jīng)達到了一百多個銀幣!這在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
“果然要致富,先創(chuàng)業(yè)啊。”鹿呦呦感嘆,最開始她和巫白可是椅子都買不起,在家里邀請人吃飯,還得讓人自帶椅子,衣服也是兩套換著穿,不敢隨意買新衣服。
回想起在村莊生活的那段日子,再看看現(xiàn)在,一瞬間好像在夢中。
另一邊,永青城。
作為黑勢力流的老大,晉楚巴在附近城地、鄉(xiāng)鎮(zhèn)都算得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今日有一商人求他辦事,宴請他在當?shù)刈钣忻木萍页燥垺?p> 他們坐在三樓的包間,偌大的包間裝修得很是華麗,屋內(nèi)還安有假山流水,臺上正有一女子身著輕紗,舞姿柔美誘惑,跳動揮舞間,衣著飄動,隱隱可見春光一現(xiàn),看得人血脈僨張。
“晉兄,來,我敬你一杯。”商人殷勤的給晉楚巴滿上酒,端了自己的酒杯再次敬酒。
晉楚巴靠著椅背,身旁還有兩名女子,其中一名已經(jīng)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這女子看到敬酒,便拿起桌上的酒杯,伺候著晉楚巴喝。
“晉兄,可對今日的安排還滿意?”商人又獻媚的問。
“嗯,還行吧,就是這跳舞唱歌的來來去去就這么些人,我都看煩了。”晉楚巴一邊對著身上女子上下其手,一邊說著。
“這......”商人擦了擦汗,又道:“聽說最近銅豐城有種新興的樂器很有名,說是叫什么“吉他”,據(jù)說最先是一名叫鹿呦呦的女子所創(chuàng),彈得很是美妙,人也長得很漂亮,不過.....”
“不過什么?”晉楚巴聽聞感興趣的追問,覺得這名字好像有些耳熟。
“不過這女子很少去銅豐城,聽說是在一個鎮(zhèn)上發(fā)展,如果晉兄感興趣,我可以試著去問問,請來這女子,讓她給晉兄彈奏?!?p> 晉楚巴點點頭,忽然腦海里有什么東西閃過,他頓時一拍桌子:“等等!你說那女人叫什么名字?”
商人被冷不防的嚇一跳,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道:“叫、叫鹿呦呦?!?p> “她身邊是不有個叫巫白的人?”
“巫白?”
“就是一位白頭發(fā)的男人,高高瘦瘦的,紅色眼瞳,是兔族的。”
商人回憶所知不多的信息:“好、好像是的,聽說她去銅豐城或者別的地方演出,身邊都有一位白發(fā)的男子一起?!?p> “呵!巫白啊巫白!”晉楚巴覺得心里有些膈應,一把推開了腿上的美人。
“這樣,你如果你能請來那個鹿呦呦,還有他身邊的那名男子,我就把這個生意給你做?!?p> 商人眼睛一亮,急忙點頭哈腰的答應。
鹿呦呦最近接到了一個永青城的單子,地方有些遠了,來回需要三天的路程,但是邀請她的人聽說是一位富商,在當?shù)乇容^有勢力,還提出了想邀請她進行生意合作的事情,演出的報酬也開得很高,于是便答應下來。
她和巫白兩人收拾行李,顧了一輛馬車,擇日前往了永青城。
到了地方后富商熱情的接待了他們,先安排在他府上住下,說是第二日要宴請朋友一起先聽聽。
第二日,鹿呦呦準備充足,就等著演奏了,這富商的朋友們臨近飯點才來臨,為首的是一位臉上有疤的男子,鼻子高挺,鼻翼卻人薄,看上去犀利中帶著兇悍。
一共來了6人,面色都不太善,富商很是恭維的領著他們。
鹿呦呦心里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有些發(fā)慌,她穩(wěn)了穩(wěn)心態(tài),看向了角落里坐著的巫白,卻發(fā)現(xiàn)他臉上血色全無,一臉的慘淡驚恐!
“這是怎么了?!”鹿呦呦也是心里一驚,這時候為首的刀疤男哈哈大笑兩聲,自己尋了座位坐下,身后的幾人呈包圍之勢圍向了巫白和鹿呦呦。
“糟了!”鹿呦呦的臉也刷的一下蒼白,這幫人來者不善!
回想起巫白的神態(tài),她想起了之前在巷子里被圍堵的事,現(xiàn)在這些人恐怕就是那伙人!
怎么辦???
她心里慌起來,之前那些血腥的畫面又如夢魔般清晰重現(xiàn),只覺得兩腳發(fā)軟,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對方人太多了,很輕松的擒住了兩人。
“你們放開她!要殺要打沖我來!她沒關系!”巫白被踢了關節(jié),跪倒在地,雙手也被一左一右的人反擒在身后,看著被抓住的鹿呦呦,心里很是絕望。
“嘿嘿,這下看你往哪跑!”晉楚巴自得的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嬉笑。
“你們放開她,求求你們放開她,她跟我沒關系!”
“跟你沒關系?你騙你老祖宗呢?這嘴真是不誠實,掌嘴!”一手下便上前狠狠對著巫白打下幾個大耳刮子,雪白的皮膚當即就紅得滲血,腫脹起來。
看到巫白被這般對待,鹿呦呦也紅了眼,眼淚撲簌的往下掉:“求你不要打他,求求你?!?p> “小美人兒,他說和你沒關系呢,他撒謊,你說該不該打,撒謊可不是好孩子?!睍x楚巴走近鹿呦呦,抬起她的下巴。
鹿呦呦眼淚汪汪的,哭得鼻尖發(fā)紅,看上去很是惹人憐惜,晉楚巴見到這般樣子,只覺得喉嚨發(fā)緊,舔了舔嘴唇。
“據(jù)我所知,你們可是住在一起了,孤男寡女的,還是同一個屋檐下,你說有沒有關系?嗯?”
“要不然?就讓他看看,有關系的人在我身下的樣子?”晉楚巴面上浮現(xiàn)出赤裸裸的欲望,當下就要對鹿呦呦下手。
“不要!你放開我!”鹿呦呦掙扎起來,手卻被其他兩人死死逮住。
“哈哈哈哈!就是這樣,你叫??!你越叫我越興奮,讓巫白看看你是怎么被我征服的?!?p> 巫白憤怒的睜著雙眼,眼中有血絲蔓延,他再一次感到深深的無力,他不敢想象鹿姑娘如果真的遭遇了那般事情,他該怎么辦!
“你這個沒娘的禽獸!放開我!”巫白的掙扎也是徒勞的。
晉楚巴嫌巫白叫的煩人,揮了揮手,讓手下塞了一塊破布在他口中,現(xiàn)在巫白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嗚嗚出聲。
鹿呦呦體質(zhì)被強化過,拼命掙扎之下還是有幾分力氣的,一時掙脫了一邊的束縛,腳下用勁,踢中了晉楚巴兩腿之間。
“啊?。。?!”晉楚巴慘叫一聲,捂著被踢的部位疼得太陽穴青筋都冒出。
“你這個臭娘們!”他惱羞成怒,直起身扯住鹿呦呦的頭發(fā),重重的扇了她一耳光。
“啪!”的一聲,鹿呦呦只覺得臉上一疼,腦袋嗡嗡作響,不一會兒她的半邊臉也腫起來。
趁著鹿呦呦愣住的功夫,晉楚巴直接撕起她的衣服。
感受到衣布被撕裂,“冷靜......我要冷靜?!彼@時候反而稍微冷靜下來,她呼叫出了商城,記得商城里有一種物品好像有用。
“遺忘液,可對接觸者的海馬體造成損傷,可遺忘五天內(nèi)的事情?!?p> 兌換過后,鹿呦呦手中出現(xiàn)了一個小噴瓶,她趕緊拿著小噴瓶對著周圍幾人噴去,幾人沒當回事,一時之間都被噴到,意識瞬間一黑,紛紛倒下。
剩下的其他人都愣住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鹿呦呦趁機又是一陣噴,有人反映過來想要搶她這瓶子,但是鹿呦呦的動作不慢,手指一動,便還是被她噴上了液體。
最后場中的人就只剩下了那名商人,商人見狀況不好,想要逃跑,被鹿呦呦追著噴,最后也倒在了地上,腦袋還在桌子邊緣磕得一聲巨響,也不知道有沒有被磕成腦震蕩。
“活該!”鹿鹿呦呦憤憤的揣了商人一腳,走過晉楚巴身邊的時候,也狠狠揣了他好幾腳。
忽然巫白上前一把抱住了鹿呦呦。
“鹿呦呦,對不起,對不起?!彼⑽⒏┥?,把臉埋在了鹿呦呦的肩膀上。
“沒事了,巫白,我沒事。”她拍著巫白的后背,想到剛才危險的境地,也是抹了一把冷汗。
“我真沒用......”巫白的聲音已經(jīng)帶著哽咽。
“我不能再這樣了,我打算回去,回家族里!我要爭取我該得的東西,我要把這個事情真正的解決掉!我.....不能再讓你受到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