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天望著那一朵時隔十年再次出現(xiàn)的標(biāo)志愣在原地,大腦瞬間宕機了。
當(dāng)年謝老死的時候,身上留下的這個標(biāo)志,如今汪叔失蹤了,在他家也發(fā)現(xiàn)了這樣的標(biāo)志。
難道說汪叔的失蹤和十年前殺害謝老的人有關(guān)?
等等,十年前,謝老死前也是失蹤了,而且是失蹤了三天。
林小天默默盤算了一下,現(xiàn)在是汪叔失蹤的第二天,天亮就是第三天了。
另林小天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謝辛是宰相,位高權(quán)重,平時得罪的人恐怕不在少數(shù),可是汪叔從前不過是個養(yǎng)雞的,現(xiàn)在開起了鋪子做起了生意,生活才慢慢變好一點。
殺害謝老的人現(xiàn)在又抓了汪叔,這是什么意思?
莫非在兇手的眼里謝老和汪叔有什么共同點?
正當(dāng)林小天思考的時候,汪嬸輕輕的疑惑了一聲。
林小天敏銳的扭頭看向了汪嬸,汪嬸瞇縫著眼睛指著墻上那朵血淋淋的花,想要說話卻結(jié)巴了起來。
“我……我,好像,在哪看過這個東西。”
此話一出林小天渾身一個激靈,“你說什么?”林小天基本是吼出來的。
跟在他身邊的林安安不知道這個標(biāo)志意味著什么,所以她也根本不理解為什么林小天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
就連汪嬸也被林小天給嚇了一跳,“怎么了嘛。大侄子?!?p> 林小天雙眼放光,搖晃著汪嬸的肩膀,“嬸子,你好好想想,到底是在哪見過這個標(biāo)志?”
汪嬸被林小天這么一嚇,一時間也想不起來了。
她閉著眼努力的回想,忽然猛的睜開眼,“我想起來了。”
“我家老汪失蹤的前幾天,有人大白天的送來了一小箱的金銀珠寶,說要買我家老汪手里的鹵味配方?!?p> “這個標(biāo)志當(dāng)時就在那個小箱子上。”
林小天聞言瞪大了眼睛,“那個箱子呢?”
汪嬸回憶道:“當(dāng)時我家老汪去了鋪子里,沒在家,等到他晚上回來看到這箱子的時候我才把事情告訴他,他說這個配方不能賣,這一箱子的金銀珠寶也不能要,所以我們就給人家退回去了?!?p> 林小天聽完不禁皺起了眉頭,汪叔失蹤的前幾天就已經(jīng)被盯上了嗎?
“那個送箱子的人你還記得張什么樣子嗎?”林小天繼續(xù)問道。
從汪嬸扭曲的表情看來,她應(yīng)該是極其努力的在回憶了。
“印象不太深,長的挺清秀的,很瘦,個頭嘛……跟你差不多?!蓖魦鹂粗中√煺f道。
林小天心說,完蛋,跟我差不多高,清秀,很瘦,這種長相沒有任何特點,京都城里一抓一大把,怎么找?
就在林小天思考應(yīng)該從何入手的時候,汪嬸又想起來一件事,她對林小天說道:“對了,那個印著花的箱子我們雖然給退回去了,但是那個送禮來的人還給了我們一封信,信封上也有這朵花?!?p> 林小天瞬間來了精神,“信里說什么了?”
“不知道?!蓖魦鸷┖┑恼f道:“其實這封信的事我給忘了,根本沒告訴我家老汪,所以這封信壓根就沒拆開,要不是你今天一個勁的追問,我還想不起來呢?!?p> 林小天似乎抓到了案件的切入點,他焦急的問道:“那封信呢,還能找到嗎?”
汪嬸走進(jìn)了書房,一邊尋找一邊說道:“書信這些東西我都放在這里了,如果沒弄丟的話應(yīng)該在書房就能找到?!?p> 林小天回頭看了林安安一眼,林安安回給林小天一個堅定的眼神,隨后這姐弟倆也投入到尋找那封信的戰(zhàn)斗之中。
這個汪叔的書房可不是一般的亂,所有的賬本全都混在了一起,進(jìn)貨的,銷售的,還有店鋪保養(yǎng)人工成本全都堆到了一起,而且老賬新賬也都混在了一起,最可氣的是連曾經(jīng)養(yǎng)雞時候的廢賬也在其中。
林小天也分不清哪些是又用的,哪些是沒用的。
翻了很久,林安安在一個賬本的夾縫之中抽出來了一個信封。
和墻上標(biāo)志比對之后,林安安說道:“小天,你來看看這個?!?p> 聽到了姐姐的呼喚,林小天趕忙放下手里滿是灰塵的賬本走到林安安的身邊去。
林小天前后翻看了一下信封,隨后又遞給了汪嬸,“嬸子,你看看是這個信封嗎?”
汪嬸看了一眼就確定的說道:“對,就是這個?!?p> “我們能拆開嗎?”林小天小心的詢問。
汪嬸焦急的說道:“都這個時候了就別守那些沒用的規(guī)矩了。”
得到了汪嬸的首肯,林小天小心翼翼的撕開了信封,抽出來一看,竟然還是一個信封。
這個上沒有了那朵花,但是上面的幾個字讓林小天比看到那朵花時還要心驚膽寒。
信封上書寫著五個字“林小天親啟”。
林小天瞬間感覺背后發(fā)涼,從后腦勺一直涼到尾巴根。
那個兇手……他知道我要來查這件事?他怎么會知道我一定會參與到這件事情里來?
林小天腦子里多出了無數(shù)個問號。
最讓人覺得可怕的是……那個兇手竟然可以算準(zhǔn)林小天會同時參與謝辛案和汪叔失蹤這兩件事里面來。
不參與謝辛案,就沒法看懂這個標(biāo)志的含義,不參與汪叔失蹤這件事就沒有辦法找到這封信。
林小天準(zhǔn)備再次撕開這個寫著自己親啟的信封。
撕開來信封,抽出來一看,這不是一封信,這是一張圖,而且……好像還是張地圖。
汪嬸和林安安都湊過來看,可是她倆看了一會全部都搖頭,表示不知道這上面畫的是什么地方。
這個時候,撒畢帶著一干京都府的人來到了汪叔家。
“林大人。”撒畢一邊跑一邊說道:“我?guī)嘶亓四慵?,林老爺說你們在這里,我就帶人趕過來了?!?p> 林小天點點頭,“老撒,你在京都當(dāng)差多年,對于這里應(yīng)該是很熟悉了吧?!?p> 撒畢點點頭。
林小天把地圖拿到撒畢的眼前,“你看看,這圖畫的是什么地方?”
撒畢接過圖紙看了一眼便驚訝的問道:“這圖哪來的?”
“一會再跟你解釋,你先告訴我這圖上畫的是什么地方?”
撒畢幽幽的說道:“賢相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