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醒了!”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桿了,秦明才從睡夢中醒來,剛打開房門就看到門外站著的鳳丫。
“嗯!”
看到鳳丫的這一刻,秦明眼中就是一亮。
果然是馬靠鞍裝人靠衣裝,今日的鳳丫和昨天那個鳳丫竟然截然不同胖若兩人。
一雙明眸大眼總帶著笑容,一支獨角馬尾辮烏黑靚麗,高高的瓊鼻更增幾分光彩,尤其是身上穿得衣服很得體,藍(lán)色的衣服里更顯她的皮膚,十幾歲的年紀(jì)已然初具美人的味道。
“公子,你怎么了?”鳳丫有些怯生生地問道。
“哦,沒什么!”
秦明急忙把目光從鳳丫身上移開,臉上充滿了些許的不好意思。
必定是一個活了兩世的人,加在一起也幾十歲了,就這樣看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腦海中竟然還想入非非,有種做錯事的感覺。雖然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如此還是不應(yīng)該。
“公子,你眼睛紅紅的,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
鳳丫臉上帶著微微笑容,無論語言還是動作都很得體,恍然間一只丑小鴨變成了白天鵝。
顯然昨天晚上她做了不少功課,又或者被王相好好地教育了一番。
秦明咳嗽了幾聲轉(zhuǎn)移了她的視線,洗漱完畢直接走到后堂準(zhǔn)備吃飯。
伙計們的早飯早吃過了,就連鳳丫也吃過了,所以飯桌上也就秦明一個人。
或許是昨晚秦明的飯量大增的緣故,今日的早飯朱老五竟然做了一大桌子。
有飯有菜有湯,不僅僅有昨晚上的湯,還有昨晚上的菜,光肉就吵了兩個,雞肉燉蘑菇,還有一個臘肉炒青椒,這都是昨晚秦明吃得特別香的菜,自然也是他贊揚朱老五手藝的菜。
“明兒!”
“叔叔!”
秦明剛一坐下,門口就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秦明的叔叔紫衣捕頭秦山。
他急忙從座位上站起來,讓過秦山先坐下。
今日的他一身的便裝,顯然沒有公務(wù),不過身上已然在不自覺得散發(fā)出他的威儀。
秦山雖然在人面前是一副冰冷兇煞的模樣,不過在秦明這兒始終都是一副笑臉。
自小秦山和秦明的爹秦云兩人相依為命。
他們家比較窮父母死得早,秦山又比較小,所以大小事都有秦云扛著。
為了讓秦山不餓著,秦云經(jīng)常都是餓著肚子干活的。
一次秦山惹了村霸,不得已他們兄弟倆背井離鄉(xiāng)遠(yuǎn)走它方。
再后來秦山漸漸長大個子越來越高,也學(xué)會了掙錢養(yǎng)家,秦云長期餓肚子的病卻越來越重,好日子沒過幾天秦云就去世了,接著就是秦山帶著襁褓中的秦明,一過就是十幾年。
至于秦明母親的事,秦山從來就沒提起過,秦明也沒問過。
“老爺!”
鳳丫也懂事地得跟秦山打招呼,顯然王相肯定帶鳳丫見過秦山了。
“嗯!”秦山點了點頭。
那邊鳳丫乖巧地速度給秦山拿來了碗筷,并盛好了稀飯放到秦山的面前。
“叔叔,你今天沒有公事?”秦明吃著飯問道。
“沒了,昨晚忙了半夜總算把偷盜的案子給辦了!”
秦山看著秦明的眼神中充滿了歡喜,“明兒,我看你這兩天氣色不錯,而且我還聽王相說你昨天飯量更是見長,年輕人就應(yīng)該多吃點心情豁達(dá)一點,這樣才能長個好身體不是?”
“是,叔叔!”秦明感到了一陣的溫暖。
“明兒,叔叔問你個問題方便說就說,不方便說就不說!”
秦山鼻子下面的黑痣動了動,他眼神中露出了光彩,語氣平緩地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昨天是你僅僅一拳就鎮(zhèn)住了那個嘍啰潑皮,即便我不過來我想你也能把他制服!”
“哪有叔叔,是你猜錯了,我怎么可能制服得住那個嘍啰潑皮?”
秦明赧顏地一個微笑,想了想還是沒有把抽獎系統(tǒng)的事情說出來。
并不是不信任秦山,實則是于他來說都好像是一場夢。
又如何說得清楚怎么一回事,還是選擇了暫時隱瞞。
秦山看了看秦明,還是微微一笑。
臉上雖有惡人標(biāo)志的刀疤,但是在秦明這兒他一點都不顯惡,端起飯碗喝了口稀飯。
“明兒,我知道你一小就喜歡練武,可叔叔總不同意。實際上不是叔叔獨斷專行不讓你習(xí)武,實在是你一小就身體虛弱不適合練武,可能眼前我太過武斷了,沒考慮過你的感受。不過現(xiàn)在不一樣了,現(xiàn)在你長大了身體也很健康,我尊重你的意見,這事你自己來選擇!”
秦明腦海中就是一片光明,由衷地對這個叔叔尊重了起來。
重生這個世上占了倒霉蛋秦明的身體,他和秦山除了血緣關(guān)系之外還真沒什么。
一年的時間,兩叔侄像今天這樣坐下吃飯談心還真沒幾次,掰著手指頭都能數(shù)得出來。
即便是表面上很尊重他,但是心里面還是有一定隔閡的。
但是今天秦山一席話使得秦明很感動,完全就是一種發(fā)自心里的感動,暖暖的。
“叔叔,謝謝你!”秦明感動得眼中竟然有了光芒。
“哈哈哈……你個傻小子,謝什么謝,我是你叔叔,你是我侄兒,我們談什么謝字!”
秦山爽朗的笑聲響在了后堂里,笑得秦明還是把感動給咽了回去。
“明兒,我聽王相說這幾天有主仆兩人來騷擾你,真的嗎?”秦山突然轉(zhuǎn)換了話題。
秦明就好像一個年輕的小姑娘,臉上還出現(xiàn)了絲絲的紅暈,雙眸中盡是不好意思。
“也算不上是騷擾,不過沒事了,我們已經(jīng)談開了,她們以后不會再來騷擾我了!”
秦明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
王相你別看是一個四十幾歲的人,在太平客棧也挺有威嚴(yán),但在秦山這兒就是一個小孩有什么說什么,從來都不敢有任何隱瞞,既然秦山都說這事了,肯定他也就什么都清楚了。
“沒事就好!”
秦山看到秦明的不好意思,他竟然開心地笑了,而且還笑得非常爽朗。
“明兒,要不我找人給你說一門親事吧?”秦山突然說道,“你大了也該娶媳婦了!”
“娶媳婦?”秦明就是一個大大的詫異。
“這有什么可驚訝的?按照我們原先老家的習(xí)俗,你現(xiàn)在都應(yīng)該是孩子他爹了!”秦山摸了摸他的黑痣,似乎在思考著什么,還自言自語“就我侄兒這長相,一般的人家還真配不上,回頭我要找人好好尋摸尋摸,好像李捕頭家的閨女挺俊的,但就是個頭低了點!”
秦山是青陽縣四大捕頭之一,管轄著四分之一的青陽縣,知道的人家自然是不少。
整個早飯期間,秦山都在念叨著誰家的閨女合適。
聽得秦明一陣的頭大,就連身后的小丫頭鳳丫都在一個勁地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