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一共三天,第一天準(zhǔn)備階段需要集中訓(xùn)練,帶隊老師提前通知周六早七點在校門口集合。
所以周五許釗邑早早就睡了。
顧卿也難得的神清氣爽。
門口的大巴車上坐了不少同學(xué),都是各個班派出的精英,顧卿也他們班卻只有她自己,沒有伙伴她也不覺得無聊,戴著耳機聽聽力也挺好的。
一輛大巴車可以坐五十五人,除去老師,有四十多名學(xué)生,著統(tǒng)一的校服,嘰嘰喳喳的聊天,顧卿也無心參與。
今天天氣不太好,一直下小雨,原本定在戶外的訓(xùn)練活動也取消了,全部集中在自己的房間,自行演練。
顧卿也接到許釗邑電話的時候剛睡醒準(zhǔn)備換衣服,出去吃飯。
“訓(xùn)練的怎么樣?”
“還好,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p> “吃飯了沒有?怕打擾你訓(xùn)練一整天都沒敢聯(lián)系你?!?p> “還沒呢,正準(zhǔn)備去,你早上不是剛剛發(fā)過消息嗎?”
“正好我也沒吃呢,下樓吧我在你酒店樓下,見面說?!?p> 顧卿也沒想到許釗邑會來,文化中心其實還挺偏僻的不是在市中心,他來是專門看她比賽的嗎?
顧卿也加快速度,跟老師請好假,直接下了樓。
外面已經(jīng)放晴了,傍晚的空氣帶著清甜。顧卿也的頭發(fā)半干,小跑過來又吹干了大半。
許釗邑就站在樓下,雙手插兜,黑色的T恤上沒有復(fù)雜的圖案,一只簡筆的伸著舌頭的哈士奇,跟他的頭像挺像的。
“你怎么來了?”
“怕你想我啊,過來看看?!?p> 顧卿也“嘁”了一聲,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時候犯二受不了。
“走吧吃飯去,都訂好了。”
顧卿也知道許釗邑家有錢,但是她看許釗邑平時挺低調(diào)的,怎么吃個飯來這么豪華的地方?
原來人窮到一定境界,是看不出別人炫富的……
二人點了幾道菜以后,顧卿也就執(zhí)意不點了。
“給我省錢???”
“點多了浪費,這些足夠了?!?p> 顧卿也用濕巾擦好了手,問他:“你是過來玩嗎?”
“嗯給你加個油,明天別緊張,順便過來辦點事兒。”
“哦。”
“顧卿也,明天加油,你是最胖的福仔!”
什么呀?你才胖呢!不過心里很甜。
“我知道了,猴子。”顧清也是嘴強王者,是不會吃虧的。
“我是猴子?你沒看見我精壯的身體嗎?”
顧卿也不想理他,他這人的腦回路有時候正常人理解不了。
但是他的身材,確實不錯。
菜上齊了,顧卿也也沒客氣,兩個人都睡一張床上了還有什么可矜持的。
吃飽喝足了許釗邑問她要不要去看電影。
吃飯看電影?這個套路好像是約會才有的吧!
“今天太晚了,明天還要比賽,改天吧我請你看電影?!?p> 畢竟人家請她吃了飯,肯定也要做出一些行動才可以??!
“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家吧!”
“我送你?!?p> 顧卿也沒拒絕,太晚了女孩子一個人也不安全。
路上二人聊了一些趣事,還有群里的一些流言。
“哦那我都知道啊,我還進(jìn)了他們的一個小群呢?”
顧卿也說起這事兒仿佛與她無關(guān)。
“害!多大點兒事兒,他們愿意磕就讓他們磕去。”
“許釗邑你肯定不知道他們在背后是怎么說的。”
“怎么說?”
顧卿也想起小群里的對話,笑的肚子疼。
“他們說如果我們真的在一起了,我就是拯救合慶高中的女神哈哈哈哈哈哈?!?p> 許釗邑怔怔地看著顧卿也的笑臉,這小妮子太美了。
“那你想不想當(dāng)女神?”
“……”
顧卿也扭頭便回了酒店。突然被表白,這也算間接表白吧!她有點不知所措。
許釗邑一直沒敢打擾,可能他太直接了,她還沒有準(zhǔn)備好。
但他真的喜歡她,從初中開始就喜歡。
那時候他跟她在一個學(xué)校讀書。
他初二,她初一。
她喜歡穿白色和淺黃色的T恤,他也覺得好看,本來顧卿也就長得白,皮膚也好,初一的時候還帶著一點嬰兒肥,鹿眸翕合,讓他這顆少男心開始泛濫,對她的關(guān)注就多了起來。
如果不是因為出了車禍面部受損,他確實沒有長得這么帥,或者說,他很丑,可能她都不知道許釗邑這號人。
但是不是有句話說:“車禍等于整容”嗎?
他轉(zhuǎn)到普通病房之后身體并沒有恢復(fù)的那么快,一天差不多十四個小時都在睡覺,意識也不清醒,所以他也不知道他爸給他做手術(shù)整容的事兒,等他痊愈了倒也感謝他爸,讓他有自信站在她身邊。
當(dāng)他感覺到身體異樣是在半年前。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睡覺的姿勢和以前不同了,晚上睡覺愛夾著被子,而且經(jīng)常滾到地上,他為了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便在自己房間裝了一個攝像頭。
前幾天還好,沒什么事情發(fā)生,可等到了第八天,他夢游了。他打開電腦找了好幾本總裁文,看了差不多二十分鐘。
他覺得不對勁,就在手機里安裝了一個可以記錄夢話的軟件,果然,有天他夜里說了好多句夢話,什么“我顧卿也不就是看個漫畫嗎?”還有“許釗邑好帥!”這種夢話。
首先排除不可能是他自夸,而且他也沒有那個習(xí)慣,更不可能是他夜有所思,他每天忙著學(xué)習(xí),忙著成為顧卿也口中的“高嶺之花”而豐富自己,根本沒時間想那么多。
那就可能是別人說的,這個別人,就是顧卿也,他喜歡的女孩。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感覺越來越強烈了,那種感覺就是他一天比一天喜歡她,反應(yīng)就越大,如果她魂穿過來,他手心都會像針扎一樣的疼。
直到現(xiàn)在他也不知道她是通過什么方式到他的身體里的,經(jīng)過觀察他發(fā)現(xiàn)顧卿也對這件事也并不知情,那就可能真的只是靈魂穿越,是這個世界的bug。
在他做了男孩子都會做的事以后,洗手時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顫,他就知道,她來了,她看見了。
為了確認(rèn),他在上床之后故意翻了一下她的照片。
故意加了一個爛熟于心的號碼。
他等不及了。
顧卿也進(jìn)場的時候許釗邑還是來了,畢竟這個文化中心他爸是大股東。
看著一天天長大的小姑娘自信的站在臺上,他突然覺得自己像一個老父親,看著自己最得意的作品。
其實,他才是那個變態(tài)的人吧!顧卿也的跟蹤和偷窺算不得什么。
比賽很順利,顧卿也應(yīng)該取得了一個不錯的成績,其實顧卿也知道自己沒發(fā)揮好,因為她看見許釗邑進(jìn)來的時候,緊張了,把隊友的詞都念了。
比賽結(jié)束后還有一個下午的時間,顧卿也約了許釗邑出來看電影。
銀幕上放這新上映的片子,男主角車禍高位截肢,為了養(yǎng)家糊口
被逼無奈去賣身,最后榮華富貴,拋棄了男主角,過上了美日子,后來人老珠黃,被人拋棄,回想起以前和男主角在一起的日子,雖然不富裕但是很幸福,決定回到男主角身邊,可是男主角已經(jīng)不在了。
老套的劇情賺足了觀眾的眼淚,許釗邑遞紙巾的時候顧卿也笑了。
“都是假的我才不哭。”
“顧卿也。”
“嗯?”
“我喜歡你。”
嘴邊的爆米花沒了甜味,大腦充斥著興奮細(xì)胞。
許釗邑說喜歡她。
“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嗎?”
暴擊三連。叫她的名字溫柔,我喜歡你動聽。
“你喜歡我嗎?”顧卿也想確認(rèn)一下沒有聽錯。
“我喜歡你,很久了?!?p> 周一開學(xué)。
群里的CP粉已經(jīng)化身猛獸。
奶**發(fā)黑黑:這次是真的了,實錘他倆成了。
奶**發(fā)黑黑:[圖片]
幾幾年幾月:你們肯定不知道許釗邑去看顧卿也比賽了吧!
雨打濕了眼眶:怎么回事兒說說。
幾幾年幾月:害!周日最后一場比賽的時候我跟我朋友去看了,她男朋友也參加比賽。
幾幾年幾月:結(jié)果看見許釗邑跟她一起去文化中心旁邊的電影院了。趕得也巧,正好我們也去,就在同一場。
翰林院大學(xué)士愛看言情小說:我去,那你們還有心情看電影嗎,看他們倆多刺激?。?p> 幾幾年幾月:那倒沒有,電影太感人,我們都快哭死了,只不過出來的時候吧,許釗邑就牽她手了。
消息很快像風(fēng)一樣傳播到了學(xué)校各個角落。
但是因為許釗邑的關(guān)系,校領(lǐng)導(dǎo)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大徐把顧卿也叫到辦公室。
半個小時后。
顧卿也總結(jié)了會議紀(jì)要。
如果不能和許釗邑一樣優(yōu)秀,那么終將形同陌路。
“許釗邑,我不想辜負(fù)任何人?!?p> “做你想做的,我就是你的靠山?!?p> 顧卿也和許釗邑達(dá)成共識,每天放學(xué)后在教室里等他,他負(fù)責(zé)給她溫習(xí)功課。
顧卿也的英語成績一直都很好,甚至有時候許釗邑還會跟她討論問題,語文作文也超棒,但數(shù)理化生不怎么樣,許釗邑就每天整理一個知識點,晚上顧卿也睡得早,等她過去的時候許釗邑已經(jīng)坐在書房里等她了。
“顧卿也,你認(rèn)真把題目讀一遍,讀完了告訴我你找到的條件?!?p> “CD等于16……”
“沒了?”
“嗯?!?p> “你就是我祖宗?!?p> 雖然過程很苦,顧卿也回憶起都是一把辛酸淚,好在她的成績直線上升。
許釗邑早她一年上了河大,第二年顧卿也以清河市理科狀元的好成績,繼續(xù)去折磨許釗邑了。
顧卿也去學(xué)校報道肯定是許釗邑去接,等許釗邑把車停在八寢室樓下時,整個外院的女生都尼瑪傻了。
她們辛辛苦苦巴結(jié)的院草給一個新生搬行李,忙里忙外的,這女生來頭不小啊。
多方打聽才知道人家高中就在一起了,而且還是許釗邑追的,今年已經(jīng)是喜歡她的第七年了。
說實話所有人都羨慕了,許釗邑那叫一個有求必應(yīng)啊,不用顧卿也說話,只需要一個眼神,而且她們也見識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忠犬屬性。
背地里她們都說許釗邑是狗。顧卿也生氣,他就是金毛,顧卿也高興他就二哈,顧卿也出去聚會,他就是德牧,只要在顧卿也身邊,他就是泰迪。
后來有人扒出二人高中時候的群聊,自那以后,所有女生倒戈,許釗邑是什么男神?明明顧卿也更可愛嘛!
“顧卿也,生只小豬吧。”
“哎呀,你說什么呢!我還要上學(xué)呢!”
顧卿也坐在書房里,電腦屏幕上的英文看得許釗邑頭皮發(fā)麻。
他畢業(yè)就進(jìn)公司打下手了,很久沒碰學(xué)業(yè)上的東西了,顧卿也卻越來越用功,都領(lǐng)證三年了,為了不影響學(xué)業(yè)和功課,她都一個月沒抱他了,不管,他要。
許釗邑直接抱起她,“不生也好,太疼了,那我們?nèi)プ鲇螒?!?p> “許釗邑我還沒做完…”
“做,現(xiàn)在就做。”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