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機場的路上,沈席容打通了一個電話。
他刀斧神功的俊美面容被冰霜覆蓋,連前排的王叔都察覺到沈席容的不對勁。剛剛見安小姐的時候看著挺開心的,一上車就變了。
他修長的身子隨意的靠在軟椅上,黑眸瞥向窗外,聲音陰冷的嚇人:“昨天晚上,你在星荷遇見誰了?”
沈紀煜剛剛被安潯電話吵醒,好不容易掛電話瞇了一會,他哥又打來,好死不死這兩個人他都不敢惹,靠,沈紀煜越想越覺得自己憋屈。
“遇見了嫂子和她朋友許純,哥你一大早打來電話就是問這個?”沈紀煜如實的匯報著,聲音還帶著沒睡醒的濃重鼻音。
沈席容絲毫沒有打算放過他的樣子,鷹隼的黑眸深不見底,冷厲的聲音通過手機傳到沈紀煜的耳中:“想清楚再說,還有誰?!?p> 頓時,另一邊,沈紀煜的困意被他哥冰冷的語氣打消的干凈,他不敢再嬉皮笑臉,開始回想昨天晚上在星荷的全過程,突然,一個人的身影在他腦海里一閃而過,沈紀煜驚的從床上蹦起來,聲音激動不已:
“我想起來了!我昨天晚上在星荷看見了宮天的人!那個人我好像見過,好像是宮天身邊親近的人......”
再一次,沈紀煜還沒說完,沈席容就把電話掐斷了。留下沈紀煜一個人,懵逼的看著手機,他氣的一腳踢在被子上,倒頭繼續(xù)睡。
沈席容掛完電話,隨即又撥了一個號碼,沒等對方開口,他就冷聲的吩咐:“廖梟,查宮天?!?p> “少爺,只查他一個?”廖梟問。
他頓了頓,薄唇緊緊的抿著,似乎想到什么,氣息冷冽:“還有至尊盟,兩個一起查?!?p> 廖梟心中疑惑不解,聽少爺這語氣,至尊盟從來都是和他們利益相沖,那這個宮天,又是怎么不怕死的惹了他家少爺,居然讓他親自去查一個不起眼的組織老大,盡管他心中有再多困惑,他也不敢多嘴問。
他點頭,恭敬的應(yīng)下。
前排,王叔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跟在少爺身邊久了,這些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名字,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就當(dāng)王叔以為他電話終于打完了后,一抬眼,就看見少爺又打起一個電話,他無聲的嘆氣,但眼里卻滿是欣慰,他終于見到少爺有點人味了。
以前的他,不動聲色,永遠都是冷著一張臉,冷酷無情到讓人不敢靠近,也從來沒有表現(xiàn)出過對誰這么上心過,然而這個安小姐,他僅僅見了不到三次,卻發(fā)現(xiàn)少爺對她明顯的在乎。
那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少爺,對她獨有的溫柔,繾綣和寵溺。只是出國三天,卻想動用一切信得過的人保護安小姐。
“哪個烏龜王八蛋大早上打爺爺我的電話?能不能放我好好睡個覺?你看看現(xiàn)在幾點?TM的不知道老子我最煩睡的正香的時候打電話?”墨澤一昨晚和妻子春宵一夜奮戰(zhàn)到凌晨三點,此刻正困得不行,看也沒看誰打來的,張口就罵。
但聲音卻不大,他怕吵醒了身邊熟睡的妻子。
車廂內(nèi)安靜的嚇人,墨澤一的罵聲清晰的飄蕩在空氣中,駕駛座上,王叔聽的一清二楚,饒是他再怎么清楚墨澤一和少爺?shù)年P(guān)系,此刻也暗暗的替墨澤一內(nèi)心捏了一把汗,他還是第一次見有人這么罵少爺。
沈席容沉默著,臉色越來越黑,最后,冰冷刺骨的聲音緩緩響起:“罵完了?”
這聲音......墨澤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愣了幾秒,哈哈哈的自己尷尬笑了半天,開始打圓場:“哎,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你啊,我剛剛沒罵你,我罵我自己呢,我自己,啊哈哈哈哈?!?p> 沈席容懶得搭理他,他簡潔有力的說道:“我要去一趟歐洲,這幾天,你幫我留意點她,尤其是,宮天的人?!?p> “我當(dāng)什么事,你盡管放心,弟妹的人身安全包在我身上......”墨澤一說著說著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哎不對,又干宮天什么事?”
男人聲音聽不出任何起伏,淡漠清冷的說道:“她昨天晚上在星荷受傷了,宮天的人,也在星荷?!?p> 墨澤一聽了,連連稱奇:“嘖嘖嘖,那對方肯定不是半死就是半殘。”
沈席容沒搭話,墨澤一搞不懂他在想什么,無奈的嘆口氣:“安潯就是你的克星,一遇到她的事,你簡直了。行了,我保證你回來后,你的人毫發(fā)無損,這樣可以了嗎?我的沈大少爺?”
掛了電話后,墨澤一躺在床上,看著旁邊還在熟睡的妻子,俯身親了親女人的嘴角,眼眸中溢滿著憐惜,他也算是有生之年,看見了沈席容這個大冰山終于遇到他能捧在心尖上的那個人了。
......
陸仟這部電影,是沈氏集團直接投資的,五個億砸下來,工程巨大,單化妝師就請了全國最著名的幾位化妝師,聲勢浩大,陸仟又是國內(nèi)外知名導(dǎo)演,況且不僅有女主段子真這個名媛身份擺著,又是當(dāng)今娛樂圈的紅人影后,在橫店影視城取景拍攝,自然吸引許多影視城不起眼的一些小演員和龍?zhí)讈眈v足。希望自己能被導(dǎo)演相中,成為下一部戲的主角。
所以安潯一進影視城,就看見了劇組所在的地方。
幾十個棚子搭建的休息區(qū),安潯剛走近,梁欣舒扶著段子真也走進來,她手里端著一杯咖啡,似沒看見安潯一樣,直接撞上去,咖啡就這樣,毫無預(yù)兆的潑灑在梁欣舒身上。
安潯冷眼看著全程,眼皮都沒抬一下,剛準備抬腳走,誰知道身后梁欣舒一把扯住安潯的胳膊,聲音尖銳:“安潯!你走路不長眼睛?撞到人不道歉?還好咖啡倒在我身上,要是倒在子真身上,后果你擔(dān)當(dāng)?shù)钠饐幔俊?p> 這話說的,真的是安潯聽了都忍不住叫好,一語雙關(guān),踩著她,捧著段子真,她忍不住咂舌,目光凌厲的掃過去:“你算個什么東西?”
梁欣舒被安潯這眼神嚇的一愣,忍不住松開緊握她手臂的手,連往后退幾步。
段子真本就看不慣安潯這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樣子,何況還是欺負她的經(jīng)紀人,那和欺負她有什么區(qū)別?
想也沒想,段子真立刻將梁欣舒扯到身后,站到安潯面前,高昂著頭,涂著美甲的手指著身后梁欣舒衣服上的咖啡漬,朝安潯說道:“你,跪下給她道歉,這件事我就寬宏大量不追究了?!?p> 安潯聞言,冷嗤了一聲,目光微涼,聲音極冷:“段子真,你不僅腦子有毛病,而且還有臆想癥?”
段子真原本想借機教訓(xùn)一下安潯,誰知道居然被羞辱,她目光凌厲的看過去,一雙眼恨不得將安潯活剝了,居然罵她有臆想癥!
當(dāng)即揚起手,還未落下,面前,安潯聲音冷幽幽的傳來:
“你可要想清楚了,這一巴掌要是扇下去,對你的影響有多大,這么多人看著,不信,你試試?!?p> 她的話輕飄飄的,沒有一點分量,卻讓她聽著,打心底生出一陣寒意。
九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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